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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服套在身上,這種顏色很容易隱入夜幕,五行來接應的時候會更方便,她幾乎按捺不住歸心似箭,恨不得一路狂奔回經緯堂,在那個男人鷹隼般銳利的眼神下,演這出苦情戲,幾乎耗盡了她全部心力,所幸最終仍然有驚無險地達到了目的。
朱衣綠帶看見蘇淺只穿著婚禮常服出現在面前時,大驚失色,半晌綠帶才冒冒失失地叫出聲來:“王妃,洞房花燭夜,你怎麼回經緯堂來了?”
流年錯(3)
蘇淺徑直入了寢間:“你們回房去休息,沒我吩咐,不要再進來,我有事要想!”
因為今日婚典上的結髮禮事件,如今王府內外,甚至整個青闕城,大概都已知道長庚王與新王妃關係極為緊張,不過新婚當夜被趕出洞房,這也未免太離譜了!朱衣綠帶慨嘆不已。
在一片黑暗中靜聽銅壺更漏裡滴滴水聲,不知呆坐了多久,隱約聽到更鼓聲,已過子時,仍然沒有任何動靜,蘇淺按捺不住,起身在寢間像困獸般來回走動,景天翹真得會信守承諾嗎?如果他突然反悔該怎麼辦?再過數日,他就要與浚源哥哥回國復位,惡戰在即,憑什麼要幫自己這個忙?
心煩意亂中,突然聽見頭頂的緣柱上響起沙沙的聲音,止步仰頭,看見一個黑影半旋身輕輕縱下,點塵不驚,來人微躬身施了半禮,壓低聲道:“蘇姑娘,在下澤水,奉太子殿下令,帶姑娘出府!”
蘇淺仍然記得當日大澤鎮客棧裡,澤水詭異的身法,腿足未動身體已在幾丈之外,顯然身負絕頂輕功,望著他頷首示意,澤水道了“得罪”,伸臂攬住她的纖腰,頰上生風,已出了經緯堂,眼見值夜的侍女手提宮燈,倚在湘竹廊前昏昏欲睡。
澤水帶著蘇淺,無聲無息越過欄杆,像只壁虎般緊貼著水靠和廊柱,瞬間便到了吊橋下,隱約看見山牆上伏著一條黑影,在丑時更鼓響起的同時,澤水突然將蘇淺全身揮起,拋向山牆上的人影。
全身一輕,天旋地轉,還未等叫出聲,蘇淺便覺得自己雙足一沉,已落在實地,耳邊聽到男子低語聲:“別怕!”剛看清周遭的情況,蘇淺便覺一陣目眩,差點失聲驚呼,原來自己被離火挽著,立在一株高槐上,透過枝葉,可以看見樹下便是長庚王府的山牆,兩隊絳衫的王府衛兵正在牆下交值。
離火袖中金鉤銀索無聲無息地揮出,藉著茂密槐樹,幾個縱躍,已離開了長庚王府的院牆,聲音這才略略放大:“殿下令離火接應蘇姑娘,特意吩咐不要再滯留青闕,另尋棲身之處!”
流年錯(4)
“多謝!”心裡愈加疑惑,景天翹按照約定救出了自己,卻分明不打算讓她與文浚源重聚,這打得是什麼主意?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殿下為什麼要幫我離開青闕城?”
離火望了她一眼,並未回答,不知為什麼,蘇淺覺得,這其中似乎另有隱情,率直爽朗的離火不擅於說謊,眼中的神情,說明他是知道實情的,還想追問,離火卻咦了一聲,唰一聲收了金鉤銀索,帶著蘇淺縱身而下。
“你怎麼來了?”
這是一片林間空地,月光朗照,面前俏生生立著一個絕色佳人,仍然穿著那條奪目的百色虹裙,正是舞隱小滿姬,見離火動問,她舉起一塊玉牌,脆聲道:“奉殿下令,來接應蘇姑娘!”
“計劃不是這樣的!”離火蹙眉,有點半信半疑。
揚手將玉牌拋來,小滿姬俏臉一沉:“殿下說你與蘇姑娘男女有別,同行不便,因此叫我換你送她出城,就算信不過我,難道還信不過殿下令信?”
離火拿著玉牌反覆端祥,鏤雕雙螭間,圍拱著四個篆字“北蕭景氏”,最早的蕭國與南楚隔江相對,因此一直被稱為北蕭,在道仁帝即位後才改國號為蕭,這塊冰種玉牌是上賜珍品,價值連城,自景天翹流亡在外後,便成了呼應集結的太子令信,半點也做不得假。
“看夠了吧?”小滿姬含嗔帶笑,過來奪了玉牌,拉起蘇淺便走,將還未回過神來的離火,遠遠拋在身後。
“別聲張,我帶你去見文將軍!”聽見這句話,蘇淺全身一震,瞪大眼睛望向小滿姬,卻見她烏溜溜的眸子向自己一狹,唇角帶著笑意。
滿心的懷疑,在走出槐林,看到寶馬雪鐮的那一刻完全消失,抱住馬頭,將臉頰緊貼在雪白的長鬃上,就好像見到故人,蘇淺覺得鼻間一酸,淚水幾乎要奪眶而出,小滿姬已翻身上馬,向她伸出手來:“咱們去太一觀,文將軍在秋澄湖畔等你!”
環抱著小滿姬纖腰,鼻間可以嗅到鬢髮清香,這樣的絕色佳人,就連自己也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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