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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燦宜兩個答話,又接著笑道:“今天這飯,我定要親自下廚了,燦宜,你莫覺哥哥這幾天就住在這裡,你要好好同他討教討教!”說完朝著廚房走去。
“老師的脾氣還是這樣。”莫覺低頭笑道。
“莫伯伯身體可好?伯母呢?你出去這兩年他們過得怎樣?”
“母親落下些關節病,父親倒還好,”說完抬手比了比燦宜的身高,“你真是長大了。”
“難道只有你長大不成?”燦宜笑起來,挽住莫覺的胳膊,“你來,我給你看樣東西。”說完將他拉進自己屋裡。
少年坐在椅子上,看著燦宜在一邊翻箱倒櫃。
“你到底在找什麼?”隔了半晌,見她還沒找到,笑著問道。
“這個。”
莫覺站起身,接過燦宜遞上來的本子。封面上工整的兩個鋼筆字寫著:桃枝。
燦宜見他看著本子笑起來,顯然是把自己看的孩子氣,於是撇嘴道:“你自己頭一次寫的東西,我倒緊緊的記著你說的話,給你收好了,到頭來你卻不當回事了。”
“我幾時說過不當回事,”少年抬起頭,掛著一臉笑容,道:“我要好好謝謝你呢,保管的這樣好,你可願意賞光做我的女主角?”
燦宜聽他一說反倒愣起來,指著自己道:“我?”
“本來也是給你寫的,”莫覺笑笑,“所以走之前存放在你這裡,你當時不知道自己兩年後跟主角有多麼像罷。”
見燦宜還是一臉不解,於是說道:“大學裡有幾個朋友,我們組織了一個戲劇社,開場的頭一齣戲他們讓我來作,喏”指了指手上的本子,“我就是決定排這個劇本,所以燦宜,你來演你自己可好?”
燦宜聽了,撲哧一聲笑出來:“你幾時認定了我會演戲的?說是拿我做了這位桃枝小姐,我卻不知自己又會唱戲又會同人私奔的。”
“你知道的,人物的原型只是一個抽象的概念罷了,畢竟是劇本。”
燦宜歪著頭,笑著擺擺手:“我要是不演呢?”
莫覺聽了她的話望著她,笑起來沒有答話。
祁佑森下了學趕到喬公館,手裡捧了一束玫瑰花,待要上樓去找喬思蘇的時候,盯著手裡的花看了看,打裡面抽了一朵最飽滿的出來,剛巧見一個丫頭從樓上下來,便將剩餘的一大束都捧給她,笑道:“送你了。”然後走上樓去。
喬思蘇正同路謙添兄妹在她房間裡講話,祁佑森敲敲門閃進來,躬身遞上手裡的花,微笑道:“小姐萬福。”
喬思蘇抬頭看著眼前俯身的俊朗少年,眉眼間挑著凌人的笑意,端給自己一支綻放的花。心裡頗覺得高興,抬手接過花,笑道:“也不知你要幾時才有正形,天天這樣有一出沒一出的。”
祁佑森也不答話,待她接了花去,便仍舊笑著走到路謙添旁邊,坐在沙發上,半晌,笑道:“只要你高興便好。”
這話在喬思蘇聽來有雙重作用,首先是證明一直繞著自己身邊轉的人現下還是圍著她轉,第二層,這話裡頗有些曖昧的成分,可以拿來激一激路謙添。
但見他還是一臉淡然的微笑,手裡把玩著一個琉璃水晶球,坐在沙發上旁觀不語,喬思蘇起身走上前,朝著他伸出一隻手,柔聲道:“謙添,你給我什麼作禮物?”
少年仰面衝她笑笑,從口袋裡掏出一隻精緻的小盒,外面包了一層紫羅蘭的彩紙。
“給,”路謙添遞進她手裡,“生日快樂。”
【12】冤喜
向來上流宴會是少不了林菱荷這種著名交際花的,女人的作用往往很大,有時候幾句話甚至一個眼神就可以把後臺墊硬,或者發展幾個新的投資人也不在話下。
路謙添斜靠在門邊,手裡端著一支高腳玻璃杯,他卻並不喝,只是出神的望著杯裡暗紅的液體。許久,從一片紅暈裡晃出一段妖嬈的身影,起初只是一點,慢慢擴大了姿態,風姿綽約的近前來。
林菱荷穿一身黑色晚禮服,嫵媚的笑著問道:“路少爺可願意賞光請我一支舞?”
明明是自己來求舞伴,這樣問話最終結果卻必然是對方伸手相邀,自己總歸是丟不了架。
路謙添同林菱荷統共沒有幾次交情,顯然不會想到她主動來邀舞的,先是有些詫異,隨即換上一副淡然的笑臉,朝著眼前的女人伸出手:“請。”
等林菱荷的手指搭上路家少爺的手,大廳裡燈光一下子暗下來,倏的點亮了四周牆上的蠟燭,角落上的樂隊飄出一曲友誼地久天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