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第2/4 頁)
搖頭,解釋說:“小公子,我家主人的帳子在最前面,離此還有一里地,若是走路要耽擱很久,怕是會讓郡王久等。”
秀荷也頷首,附和道:“請小公子上馬車吧,片刻就能到達。”
蕭予綾的眉頭都快成了倒八字,她現下是越來越討厭秀荷了,若不是顧及秀荷是周天行身邊的老人,她真想一巴掌把她打暈。
在兩人的再三勸說下,蕭予綾不情不願的坐到車輿中。
秀荷提裙,正準備跟著上車時,齊家的家丁阻攔了她,道:“秀荷姑娘,王爺說讓秀荷姑娘煮些醒酒湯溫著,他回來後要用。”
秀荷不疑有他,對車輿裡的蕭予綾微微頷首,便看著馬車從她面前離去。
蕭予綾在馬車中昏昏沉沉的,噁心得感覺又湧了上來。因為實在難受,她也無心注意馬車外的景物,待到她覺得不對勁,掀開簾子一看時,周圍已經沒有了人煙。
她探頭往後望去,依稀可以見到星星點點的火把,那應該是大家聚集安營的地方。而前方,分明就是越來越幽深的樹林。
她心裡咯噔一下,將她帶到這種地方,還借用了周天行的命令,如此大費周章,一定是有人要加害於她。
她的心裡閃過無數的念頭,趕車的是身強力壯的男子,可能會羞辱她,也可能會直接奪了她的性命。無論是哪一種,都足以令她膽戰心驚。
恐懼感佔據了她的腦海,令她在沉悶的車輿中能聽到自己咚咚的心跳聲,還有急促的呼吸。
眼看著馬車在樹林中越走越深,蕭予綾告訴自己沒有多少時間了,必須鎮定,必須鎮定。
她的眼睛開始在馬車中打量,將綰頭髮的髮簪子從頭上拿下,緊緊攥在手裡。
她用手戳了戳車輿的四面,可能當初了牢固,這車輿並非用粗布或者帷幔籠成,而是先用木板釘牢,再在外面罩上了帷幔。
這樣子,她想在車輿面上劃出一個洞逃跑便是不可能了。
她坐在馬車中開始深呼吸,大概有十個數,也許有一刻鐘。太過緊張的情況下,她也不知道時間的長短。
待她覺得手腳有了力氣,方才屏住呼吸,掀開車簾,小心探頭去看駕車的齊家家丁。好在,馬車輪轂聲音響亮,令他沒有察覺她的動靜。
她緊緊的攥住手裡的髮簪子,告訴自己,只有一次機會,只有一次機會。
她和家丁的身量和力氣都懸殊太大,若是一擊不中,她便再沒有制敵的機會。
在黑暗中,視線有些受阻,她的雙眼如同獵豹一般,專注的盯著家丁後背看,待看清了他的脖頸,她一下衝了出去,拿著簪子便朝著他的後脖頸刺去。
這個時代的男子髮簪,除了可以固定頭髮做裝飾而外,還有一個用處,便是挑燈夜讀之時可以用來撥燈芯。
因而,男子的髮簪簪頭都十分尖利,這樣可以很方便的從油中撥出燈芯。
蕭予綾沒有挑燈夜讀的習慣,但是她愛美,尤其愛用讀書人的簪子以示她是有才之人,所以她頭上帶的便是這種簪子。
她用盡了吃奶的力氣,刺到了男子的脖頸,簪子沒入脖頸一個指節的深度。
她太過恐慌,反倒有點不管不顧的盲勇,一下將簪子拔了出來,‘噗’的一聲,血水噴濺在她的面上,她不躲不避,眼睛被鮮血燙得一閉,然後又向著他的脖頸刺去。
來來回回五六下,直扎得對方的脖頸成了馬蜂窩,沒有半點聲響,她方才回過神來,一把將對方推下了馬車,開始駕馬車往回走。
這是她第二次駕馬車,說不上熟練,依舊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讓馬兒聽話的轉身。等她試了幾次,馬兒依然向著森林深處趕去。
她恐慌,一咬牙,現下應該離紮營的地方不遠,若是她用走,或許能走回去。
要是任由著馬兒跑,待遇到野獸,她怕是難逃一死。
思及此,她咬了咬牙,縱身跳下馬車。
馬兒此時的奔跑速度並不快,加之她吸取了以前的經驗,這一跳,她安全著地,沒有傷到腿腳。
待馬拉著車輿跑開,她方才感到害怕,周圍太過靜謐,樹木宛如鬼魅林立。她一咬牙,氣都不待喘的,拔腿便跑。
她只覺得耳邊風聲呼嘯,四周樹木倒退,憋足了力氣向著有火光的營地跑去。
到了營地,許是黑夜看不清人,大家都未曾注意到她的狼狽樣。
她看到近在咫尺的帳篷,不管不顧衝了進去。
帳篷中,周天行已經坐在床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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