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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玉冠尚未除去,看樣子,也是剛從外面回來。秀荷站在一旁,手中端著一碗茶,正要遞給周天行。
見到她,周天行著實嚇了一跳,尤其是她滿臉的血。血已經乾涸成黑紅色,猙獰的黏在她的臉上,甚至是眼角。
不等他開口問,她已經一把撲到了他的懷裡,後怕的開始哭起來,邊哭邊說:“他要害我,我殺了他,我殺了他……”
周天行攬著她,見她這個樣子,雖然想問清楚是怎麼回事,倒也知道問了她恐怕以她的狀況也說不清,只得小聲道:“莫怕,莫怕,已經無事了,無事了!”
蕭予綾這一哭,大有大壩決堤的架勢,淚水止也止不住。哭到最後,累了,便在他的懷中睡著。
第二天,她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意外發現自己仍然在帳篷中,身旁的位置已經空了。
她下床,雙腿僵硬、疼痛難忍。她心想,大概是昨天跑得太快了,所以肌肉受傷,、她實在不想動,便張嘴喚了兩聲秀荷,卻沒有人應答。
不大一會,一個有些面生的丫鬟走了進來,道:“小公子有什麼吩咐?”
她納悶,問:“秀荷呢?”
“昨天夜裡秀荷姐姐失手打破了王爺最喜(炫書…提供下載)歡的硯臺,王爺一氣之下命人杖責了她二十板。”
蕭予綾揉了揉腦袋,心裡隱隱知道原因,周天行身邊的硯臺,全是銅硯,怎麼可能被打破呢?
想到秀荷因為她被打,她一點愧疚也沒有,反倒有些幸災樂禍,昨天她就想打她。若不是秀荷一味的用大道理壓她,她怎麼會跟著一個陌生的齊家家丁出去,又怎麼會發生那麼恐怖的一幕?
思及齊家家丁,蕭予綾十分肯定這件事情定然與齊家脫不了關係。昨天秀荷說來接她的人是齊家家丁,定是不錯,不然秀荷不會讓她跟去。
既然秀荷被杖責,那齊家的人,周天行又會怎麼做呢?
其實,理智上面,蕭予綾十分清楚,齊家是貴族,即便殺了她,按照大周律法,雖然會吃官司,但也可以交付贖銀來贖罪。
說到底,寒門中人很卑微,就連性命也不值幾個錢。
周天行是不可能,也無法為她討回公道的。
但是,她心裡隱隱有這樣的期盼,畢竟她那麼愛他,多多少少希望他能不要那麼理智。
她看了看那個丫鬟,漫不經心的問:“你可聽到齊家那邊有什麼不妥嗎?”
聞言,丫鬟的面上露出疑惑之色,反問:“小公子指什麼?”
蕭予綾失落,那就是周天行並沒有質問齊家了!她甩了甩腦袋,決定不再糾結,換了個話題問道:“王爺呢?為何現下還沒有啟程?”
“王爺說此地風景秀麗,野味頗多,便邀著侯爺和公子們到樹林中打獵去了。”
蕭予綾癟了癟嘴,十分不滿。她昨天被嚇成那樣,他即便不知道體恤她,也不應該如此歡快的去打獵遊玩吧?
她的心酸溜溜的,還隱隱作痛。他若是受了傷,她定是提心吊膽、寢食難安。為何反過來換成是她受傷,他就無動於衷?
第百十章 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蕭予綾歡天喜地的為周天行清洗身上的血漬,宛如他是塊上好的翡翠,硬而易碎,她需小心對待。她的手拿了巾帕,在他身上輕輕、細細的擦拭。
周天行泡在浴桶中舒服的眯眼,間或看向忙碌的蕭予綾,看她額頭的汗滴,看她緋紅的臉頰,看她因為熱氣而鮮豔欲滴的唇瓣。
總之,看著她為他忙碌,他心裡感到一陣滿足。
昨夜的他,因為看到她滿身的血,因為知道居然有人敢對他身邊的人下手而太過氣憤。氣憤之後,他一夜難眠,殺齊越可以說是*之舉。
待到將齊越殺死後,在回來的路上,他也曾生出微微的後悔。
畢竟,他殺死的是一個侯府的大公子。而且,他還是為了一個婦人斬殺貴族公子。
可此刻,看到蕭予綾那雙笑眼,看到她心懷感激的樣子,他那點後悔煙消雲散。若是時間倒回,重來一次,他仍舊會殺了齊越,殺了這個敢揹著他對蕭予綾動手的男人!
他再次看向她光潔而緋紅的臉頰,生出一陣陣的慶幸,幸虧她是個聰明而勇敢的婦人,不似那些膽小、蠢笨的貴女。那些貴女遇到了危險只會哭泣和尖叫,而她遇到危險時總是有勇氣和智慧去面對。
幸虧她是如此的獨特!不然,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一個婦人不懼怕他,也再也不會有一個婦人只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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