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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話吧?”
她上前坐下,瑞王的眼底轉著笑,揮了揮手讓宮人們都下去:“本王與公主說說體己話。”
玉致與瑛夕悄然朝令妧看了眼,見她點了頭,兩人方退下去。
門被悄然帶上,光線漸漸消失於門縫中。
令妧一手撥弄著今早才塗抹的丹蔻,聞聲言道:“六哥是難得來找我說話的。”
乾寧六年,太皇太后去世時瑞王就不曾站在他們這一邊。此後多年,瑞王也不曾與令妧有過多的交集,甚至是她這個監國公主的身份也叫他不服。
瑞王的兩道劍眉一揚,低笑道:“六哥聽聞皇上不懂事,衝撞了妧妹?”他瞧她不說話,又道,“崔氏的兒子,到底不會與你一條心。可六哥不一樣,你與六哥骨肉至親,如今既然皇上不願上朝,不如妧妹就成全了他。他日六哥做了正主,第一件事,就是了了妧妹的終身大事。你現在還年輕,莫不是真的要耗在這裡一輩子?”
第六章 隱痛01
外頭,涼風徐徐,下了整夜的大雪至今晨才停。宮人們都忙著掃雪,雖是隔著門,卻依然能聞得外頭凌亂的腳步聲。
令妧柔軟的指腹輕輕撫平華服上的褶皺,低眉垂笑:“六哥這些話可不要亂說,這江山說到底都是皇上的。”
她說得漫不經心,瑞王已是冷笑:“妧妹這話六哥可不愛聽,這是劉家的江山,是劉氏子孫的!他姓劉,你我也姓劉!”
魁梧身軀驀地站了起來,話語裡盡顯跋扈之態:“昔日太皇太后交權與你,便證明信你甚於他。如今他既能不朝,那便是失了皇帝應有的責任,如此也不配坐擁劉家天下!”
沉斂氣氛自鼻息見流淌,令妧依舊端坐著,絲毫不為所動。一雙清澈明眸睨視著面前男子,令妧心底哂笑,世弦不配,難道還是他瑞王配?
令妧幼年長居寺廟,可寥寥數次回宮,也聽了不少關於瑞王的話。此人野心極重,卻也*得很,盛京大大小小的青樓妓院無一不是他歡愛的場所。最過分的,是聖武十年他豪奪強娶了本該是八爺裕王的王妃秋氏。裕王素來怯懦無膽,聖武帝最不喜兄弟間鬧出不愉快,此事便也不了了之。
若說不配,瑞王品行早已失德。
此時,一聲“妧妹”瞬息喚回令妧的思緒。面前魁梧的身影仿若要直直地壓下來,瑞王沉聲道:“六哥說了這麼多,你也該好好想想了。你說你做這監國公主能得到什麼?他如今能先拿楊御丞開刀,下一個便是秦將軍,然後再是你身邊的一個個。你不會真的天真地以為輔佐了他,他將來能與你江山與共?妧妹向來是聰明人,別沒的到頭來剩你一人淒涼一世!”
擲地有聲的話說得令妧指尖劇顫,手中那方絲帕幾乎要握不住。
眼前彷彿瞧見了駙馬含笑飲鳩的一幕,還有母后的話。
為政之人,需無牽無掛。
心口壓抑著痛,可她不過是個小女子,站在北漢權力頂峰真的是她需要的麼?令妧強笑出聲,明澈眼底絲毫未見晶瑩,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已經不會哭了。
眼淚於她而言,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駙馬的身體在她懷中漸愈冰涼的那一刻起,她知道,這條路是再沒辦法回頭了。
*
宣室殿前的玄廊上依舊是蔥翠一片,蟲嚶鳥鳴不斷,讓人恍惚中以為早已過了冬季。
遠遠地瞧見瑛夕急急跑來,細語道:“公主,端妃娘娘說她來過,可皇上沒讓見,還說要她在宮中照顧殿下,無事別出來走動。”令妧微微擰了眉心,聽侍女又道,“娘娘還說,楊妃和孫昭儀等人倒是常出入宣室殿。”
令妧靜靜地聽著,也不怪端妃不上心,原也是世弦在疏遠她。
玉致細瞧著令妧的神色,輕聲開口:“公主分明就是關心皇上的,都站在此處這麼久了,便進去吧。何苦非要與端妃娘娘一道去?再不濟,您也是皇上的親姑姑,可比什麼楊妃強多了!”
侍女口中帶著不滿,令妧倒是想笑。如今看來,她這個親姑姑還不如那楊妃呢!
抬眸遠眺,宣室殿前中常侍的身影清晰無度。
大長公主伴著輕風而來,粉俏容顏瞬息黯淡了周遭景色。王德喜正色行了禮,俏麗身影絲毫未作停留,纖指攥著長裾入內。
王德喜急急叫:“大長公主駕到——”
有人影撞亂了白玉珠簾出來,施施然跪下,竟是永徽公主。
第六章 隱痛02
嬌弱身軀覆於秋香色宮裝之下,永徽公主掩面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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