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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妃生性怯弱,先前聽少帝動了怒她便越發不敢出來,卻不想事情愈演愈烈,端妃唯恐此事收場不得,事發緣由畢竟與昭兒有關,她若再躲著,自是說不過去。
令妧低頭看她一眼,端妃一張俏臉上還沾著淚。
世弦已是冷笑:“端妃是昭兒生母,她既說算了,想來姑姑也是仁慈的。”他上前一把就將鶯歡從地上拽起,直拖出盛鳶宮去。
眾人撐大了眼眸瞧著,無人敢攔。
繡著墨雲五彩御龍的靴子才至宮門口,後頭傳來令妧的話:“都來了,怎不進去看看昭兒。”
腳下的步子未收,靜謐空氣裡聞得世弦譏諷地笑:“昭兒有姑姑照料,比朕這個父皇安全多了!”
“皇上……”
令妧再欲開口,門口那抹身影早已消失。中常侍行了禮,急忙告退了追著出去。
作者題外話:請各位也關注一下我的題外話,不要再一遍一遍地問我那個現代文為什麼不更了,我已經申明過多次,不想再一遍一遍地申明瞭。
另,端妃是少帝的妃子,如果是先皇的妃子,那我不會寫端妃,我只會寫端太妃。這個怎麼會弄不清楚呢?楊妃你們就理所當然覺得是少帝的妃子,怎麼端妃就成了先皇的妃子了?我要暈菜了。。。。
第五章 破曉04
周圍一陣鬆氣的聲音。
端妃亦是如此。
早已有宮女上前去扶她起身,她試著站了幾次才站起來。眸光依舊直直地瞧著少帝離去的方向,眼底含著失望。
因著太皇太后仙逝前的遺願,皇上從來不肯多瞧昭兒一眼,她是昭兒的生母,心中苦痛也無人可說。
後宮妃嬪,哪個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成為將來的儲君,甚至是新帝?
只是——
垂於底下的手指緊攥著逶迤長裾,端妃心中壓抑,殊不知昔日太皇太后的話,於他們母子而言究竟是福是禍。
瑛夕上前略蹙了眉輕喚:“公主。”
令妧將眸光迴轉至面前侍女的臉上,瞧著她一臉的擔憂。令妧驀地笑了笑,那清淺笑容裡竟是帶著一抹悲涼。
她與他終究是敵對了。
搬上臺面來,再是覆水難收了。
步子微晃,鬢上珠釵來回搖曳,似撞得人心疼。
大長公主驀然轉了身,淒涼道:“本宮入內去探昭兒。”
*
皇長子受傷,鶯歡不曾受罰,崔太后到底是被大長公主軟禁在了鍾儲宮。
楊御丞與永徽公主的婚事定於來年開春之際。
自那日後,聽聞少帝染了風寒,病了好幾日,早朝也歇了多時。
有人影自迴廊上匆匆而過,一陣風過,只聽得“啪”的一聲響,積在院中枝頭上的雪瞬間砸落在地上,被壓彎的枝頭在空中劇烈地晃動著。
院中幾個太監正拿著掃把清雪,偶爾還輕聲碎語幾句,大抵是關於宮中那些議論不得的事。
瑛夕端著熱茶行至門口,便瞧見裡頭幾個官員灰頭土面地出來。她忙退至一側行了禮,待他們走過,才直了身子入內。
薰香嫋嫋地自赤色珠簾後升起,令妧的身影隱約可見。
瑛夕奉茶近前,輕聲問:“大人們……還是為了皇上的事?”
今日的茶葉泡得極透,握著杯沿都感覺得出燙。令妧的指尖流轉,輕闔了雙眸卻是不說話。
皇上不朝,她如今可是監國公主,那些個大臣不來找她,還能找誰?
少帝在逼她。
腳步聲驟起,伴著珠簾劇烈碰撞的聲音,玉致喘著氣入內,蹙眉道:“公主,瑞王來了。”
瑛夕的眼眸一撐,見令妧唇角露出一絲冷笑,她的雙眸睜開,深邃且冰冷。
“去請。”
淡漠的話從唇齒間甫出,手中茶杯已擱下,令妧輕盈起身,心中回念,丞相不過前腳才出去,此刻瑞王就來了。
出去前廳,侍女早已上了茶。
瑞王未著朝服,一襲墨色常服正襟危坐,面前的茶水一口未動。
“六哥。”
女子曼妙的聲音自內室傳出,蓮步輕移,伴著半室的輕蘿香盈盈浮動。
瑞王轉過身來,不惑的年紀卻有著異於常人的強健體魄,那是常年習武所致。他笑了,眼角到底有了細細的紋路:“妧妹出落得越發漂亮了,竟不知日後誰能消受得起這般美人。”
令妧亦是笑:“六哥今日來,怕不是與令妧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