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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形容,縱然她不答,已是猜到了大半,登時,心口處傳出一陣劇痛,咳喘不止。
靈兒嚇得趕緊爬起,連連為我撫背,口中低泣道:“秦姑娘,千萬不要告訴別人,要是讓燕王殿下知道,定會要了靈兒小命!”
我咳了半晌始停,掙扎著問她:“雲英死了?”
她終不再瞞我,含著眼淚,輕輕頷首。
我差點站不住,扶著她手臂再問:“她如何……死的?”
她低下頭,眼中盡是驚懼之意:“燕王殿下回府那日,就命人處死了她。”
“為……何?”
靈兒哭道:“雲英姐姐為了救姑娘,公然抗命,不讓姑娘服藥,便已是死罪。更放一個大男人來見姑娘,是第二樁,其他的,奴婢也不知。”
我慘然。怪不得,雲英和這府內諸多人等,每每見他,一個個,都滿是驚懼之色,深畏之。
雲英雖面冷,心卻極熱,不過憑了一副女兒熱腸,不忍眼見素昧平生的羅敷白白送死,這才不得不抗命。他,既已留下了羅敷一條小命,等於是默許了雲英當日所為,又為何仍要大開殺戒?他,竟是如此苛酷殘虐之人嗎?
靈兒見我如此,一面哭,一面跪於我跟前哀求道:“奴婢心裡實在可憐雲英姐姐,今天是她的忌日,就偷偷為她紮了一些紙錢,想要從這水渠中送出,送她上路。求姑娘不要告訴旁人,否則,靈兒縱有一百條命,也活不了今日……”
我含淚低聲問:“雲英,如何死?”
“是被勒死的。”
勒死。我別過臉去,看著自個身側的那棵大樹,此刻,清風掠過,枝椏低垂,果實累累。樹木尚且有子蔭,可憐她一個女兒家,並無任何罪過,就這樣活生生被人勒死。
而,下此殘忍諭令之人,竟是敷兒寤寐思服不肯或忘的心上人。
子之心而與吾心同。
敷兒慼慼焉自詡為他的子期,豈料伯牙竟是一個面冷心冷的暴戾之人。我扶著樹枝,身子簌簌發抖,雖是初秋,卻猶如經冬之寒意。剛想移步,只覺心口一陣膩煩,猛的一口鮮血,吐於足下。
第二卷 攻玉 第五章 揀盡寒枝不肯棲
靈兒一聲聲地喚我,可是依舊喚不回我的神志。
我明明望著她,卻似望入了別處,腦海中混沌一片,又似靈犀乍現。我也不管她,徑自向前行去,耳畔似另有人在喚我,叫的,卻不是羅敷女,分明是另一個名字。
靈兒和幾個宮人雖在身後連連叫我,卻彷彿因著我的面色,不敢上前用強。
我越走越快,很快便看見了那兩扇漆黑色的門扉,自打敷兒被送至此處,就再不曾出得門外半步。
此刻,它正洞開,宛如一隻巨獸怒張著喉舌,要將所有人等吞沒。
守門的護衛看見是我,卻自不動,彷彿熟視無睹一般,竟一路容我疾步而出,筆直地步出了正門,行至街市。
我呆呆望著自個四周,視線,停留在街市對面那座陌生卻又有幾分熟識的府邸,竟再也移不去。
方府。
這方匾額上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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