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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至他跟前,素手再輕輕一用力,隨著那舞勢,盈盈然扯落自己的羅衣。登時,整副身軀之上,只剩下那一方肚兜和半幅羅裙蔽體。
我款款曳地,一雙素手,就勢,輕扶住他的手臂,小臉上,滿是任性的紅雲。
他俯下身,低頭望我,似有幾分不能置信,隨之,是淡淡地失笑。手臂再一用力,將我的整副身軀自下而上提起,箍於他身前。
我輕咬唇瓣,一眨不眨地望著他,毫不畏懼。
他終於笑出聲,訓斥道:“秦羅敷,爾不僅是人痴皮厚,如今,連禮義廉恥四字也已不管不顧。”
話音未落,一雙長臂,已經打橫抱起我,大步走至室內。
燭火搖曳,照出我的羞意和他眸中的深意。
羅帳低低垂,萬籟俱靜,他將我扔於那軟榻之上,隨即欺身而上。高大的身軀貼於我的肌膚之上,敷兒只覺渾身火一般燙,我輕輕探出素手,想要去觸他的俊顏。
他低下頭,望著我半晌,手指輕撫過我的面頰,眸中,變化萬千,卻始終沒有再一步動作。
敷兒,雖不知人事,裸露相接的肌膚處,已明顯察覺出絲絲涼意。
他,即便如此,仍然不肯要敷兒麼?
我神志漸漸醒轉,面色逐漸慘白,一雙眼眸,仍不肯示弱,只緊咬著唇瓣,死死瞪著他的視線。
他的眸色漸沉,眉間盡是陰霾,輕輕放了我,翻身下地。身上的袍衫甚至不曾皺去,扔下我,大步離去。
窗外,月輪依舊,可是,敷兒的心境已經大不同。
他竟如此嫌棄敷兒麼?為什麼敷兒連女兒家最後一絲矜持與羞怯都已拋掉,都不能引他近身?
我匍匐在榻上,一動不動,淚水濡溼了身下的錦褥。
敷兒為了他,差點丟了性命,而今,他雖然留下我在府內,卻依然拒人於千里之外。原來,他並不曾真心喜愛過敷兒一絲一毫,那又為何要留下敷兒的性命?
第二日,仍舊由雲蘿過來服侍我梳洗,我懨懨地臥於榻上,一言不發。
雲蘿示意身旁的小宮人為我奉上藥汁,我輕輕接過,卻喝不下。她見我不動,低聲道:“姑娘不喝藥麼?”
我沒有搭腔,輕輕下地,徑自向外行去。
晨起的鳥兒在院中低吟,日光尚未升起,連夜露都未曾散盡。
敷兒,被他禁足在這府中快要半年不止,卻始終勘不透他的心意,照昨夜看來,他對敷兒竟無半點真心。
雲蘿在我身後輕喚:“秦姑娘?”
我不欲她為難,轉身低道:“敷兒,走走,回來喝。”
她聞言,遂,不再相勸,只任憑我步出屋外。
我沿著那石徑一路踽踽向前而行,敷兒自從那日病重,許久不曾再踏入聽風亭半步。此刻,秋高氣爽,登高可望遠,應海他向來好嗎?
才走了數十步,前面就有人將我攔下,是這院中的護衛。朝我欠身一禮道:“姑娘,殿下有令,姑娘不許再踏入這聽風亭半步!”
我望著他,良久沒有出聲。
燕王所欲何為?
為何連聽風亭都不許我再至?
護衛並不看我一眼,只滿臉肅穆,持刀而立,攔在我近前。我自知無望,也不再多言,掉轉了一個方向,隨意向前行著。
身後,雲蘿竟不曾派了宮人隨行,我一個人倒也自在。
前面,就是這府中的後院院牆了,敷兒聽她們議論過,這裡有一渠活水,沿著院牆迤邐而出,流出府外。
視線所及處,遍栽碧樹,鬱鬱蔥蔥,因著少有人跡,倒也幽深清靜。
我才要邁步,隱隱聽到有人低泣。敷兒的耳力一向過人,大清早,系何人在這牆角揹人處飲泣?
我躡足走近,卻看見水渠邊,蹲了一個小小的青衣身影,依稀是一個小宮人的模樣。我再仔細一看,竟是靈兒。
她並不曾看見我,只低頭泣道:“雲英姐姐,你一路好走,靈兒送你來了。”話音未落,已是泣不成聲,一面哭,一面再將手中的物事送入那身下的渠內。
我大驚,疾行幾步至她跟前,低低道:“雲英,人呢?”
靈兒未防有人,猛的一抬頭看見我,嚇得一個踉蹌,身子差點墜於渠中。
我急紅了臉,喘息著再問道:“雲英呢?”
靈兒跌坐在地上,連連後退,卻,一個勁地搖頭,不肯作答。只一張小臉上,又是敷兒如此熟識的驚恐之意。
我看見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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