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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前赴後繼?”原來,他真是聽到了敷兒與應海的對答。
我迎視他,坦然答:“是。”
“但,皇子雖眾,無如燕王。男兒雖眾,無如燕王。”
他目光如刃:“爾可知此言為死罪?”
“敷兒知。”
“哪怕跟著本王,終其一生,爾都要藉湯藥為生?”
我,雖不明他何出此言,但,敷兒縱死也甘願,何懼湯藥?
“敷兒,甘願。”
他縱聲大笑,起身笑道:“爾,果真是痴兒。好,本王就依了你!”
我驚喜之至,顫聲問:“果真?”
他含笑點頭:“是。”
遂,揚聲再道:“來人——”
雲英隨即應聲而入,身後,還跟著數位僕役,一齊躬身而立,面帶懼色。
他沉了面色,命道:“傳太醫。”
話音剛落,敷兒就觸及雲英的眸光,那裡面,分明有淚,竟是喜極而泣的熱淚。
敷兒瞧得真切,終,別過小臉,不忍再睹。
方才乍見燕王,敷兒都不曾哭,此刻,瞧見雲英如此,敷兒的熱淚終是再也忍不住,盈落於腮畔。
第二卷 攻玉 第四章 林杪動風聲
自從他歸來那日起,一連多日,敷兒就再也不曾見過雲英的身影。
他為敷兒召來了太醫院的執事,換了湯藥,為了能讓敷兒早日康復,更命人遵醫囑為敷兒取來了一支千年老參。
如今我屋內,也另換了一位宮人云蘿主事,她比雲英要年長數歲,神色間,也比之和悅許多。
但,敷兒始終掛念雲英當日的照拂,幾次背地問靈兒和其他幾位小宮人,卻始終不得而知。
最後一次,我直接問雲蘿。
雲蘿只莞爾一笑,輕道:“姑娘難道竟不知,殿下已將其撥回燕王府當差?”
原來如此。
我這才鬆下一顆心,敷兒,一直擔心她會因了我而受懲治,索性再回王府服侍也好。
因著那支老參,不過十日長短,敷兒的身子就已經漸有起色,不但咳喘之症漸消,一月不到,連病根都已去了大半。
但,他因著國喪期間,卻再不曾踏入這府內半步。
是夜,雲蘿一早服侍我梳洗完畢,低挽了髮髻,新換了羅裳,百無聊奈,獨自坐在初秋的廊下賞月。
月華如水,灑在敷兒淡綠色的裙裾之上,更顯得一張素顏,天然勝雪。
靜夜中,隱隱傳來琴音,不知是誰家召了歌姬侍弄絲絃,一聲聲,隔著那重重飛簷,遠遠聽著,煞是清脆。
我忍不住脫了絲履,赤著一雙素白的蓮足步至院內,舒展衣袖,隨著那樂聲,踮起雙足,緩緩起舞。
旖旎的宮燈高挑在廊柱之上,映出五尺見方的燈影,我越舞越起,一顆女兒心,隨著那樂音而雀躍不止。
靈兒領著幾位貼身服侍的小宮人立於廊下觀望,小臉上,盡是豔羨之色,一時間,一個個俱是看得忘形。
雲蘿並不上前攔我,這幾日,我的身子因著連日以來的精心調理,應無大礙,此刻,她只隔著人群,默然而立,隨我興至。
上一次,敷兒也是在他的王府內起舞,那一夜的起舞,是因為他自我手中接過了玉簪,敷兒一時欣喜,喜不自勝。
樂音清澈,似是專為敷兒的輕舞伴奏一般,羅衣輕旋間,靈兒看得興起,忍不住和幾個小宮人齊齊擊掌,一面含笑低呼。我盈盈一笑,再緩緩翻下腰肢,衣袖才剛要揮出,耳畔,卻傳來一陣低低的驚呼,隨之,是靈兒和一屋的僕役齊齊跪地叩拜之聲。
還會有何人,當然是敷兒的心上之人。
我並不停下,似越舞越歡,纖腰婉轉,隨著那樂音飛旋過他的面前。月華,輝映著他眸中的墨染,灼灼其華,並無喜色。
我只淺淺笑,羅裙輕薄,隨風拂起,露出其下纖巧的裸足和小腿。因著沐浴完畢,敷兒方才並未在羅衣之下再著褻裙,總共不過一件單薄的衣料,此刻,更因著風力和胡旋,細細的肌膚,盡數洩於裙下。
我一面舞,一面羞紅了臉頰,卻任著性子,不肯停下。
他那麼多時日不來探望,此刻,敷兒想要他心動,再為他所有。
眼角餘光,果然,瞥見他略略皺眉,揮了下衣袖示意眾人迴避,登時,跪了一地的人等,俱齊齊而退。
整座院落,只剩下我與他兩人。
我心內竊喜,隨著那愈發激越的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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