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來不及呼救,便被黑衣人一個手刀砍暈了過去。
待我醒來時,只覺脖頸痠痛,我望了望周圍,是一間尋常的小木屋。我正躺在一張木床上,身邊一個扎著雙髻的姑娘正撐著下顎在打瞌睡。
我心裡頭有種不可言喻的微妙感,我戳了一下身旁的姑娘,她咯噔一下跳了起來,見我睜著眼睛望她,尖叫了一聲,然後迅速跑了出去。
不一會,木屋裡走進了一個人,那人寬額長臉,一雙鷹目炯炯有神,不是什麼人正是平寧王,算起輩分他該喊我一聲皇嫂。
他對我拱拱手道:“還望太后海涵,李仁這小崽子看得太緊,本王唯有出此下策。”
我頓了下,微微一笑道:“無妨。”
其實我與平寧王之間除去叔嫂關係外,還有個不為人知的同盟關係。至於同什麼盟,這也是顯而易見的。
秘密相見,對皇帝出言不遜,很明顯的,我和平寧皇叔準備要謀反。
至於為什麼要謀反,這個卻是說來話長了。
卻說我十二歲那年,蘇家慘遭滅門,我因在重光山養病才免於一劫。蘇家是大榮的四大名門望族之一,一夜間全滅自是沒這麼簡單,但偏偏蘇家端的給滅了,這背後指使的人權力幾許自可揣摩一二。我年紀那時雖小,但我阿父和阿孃就常告誡我要慎言慎行,並同我說若是哪一日他們不在了,也莫要過於傷心,此乃命數云云。
是以蘇家滅門時,我便知道這並非偶然乃是必然,這幕後之手,想必就是那萬人之上的先帝。至於先帝為何要滅蘇家,這其中緣由,卻是沈輕言同我說的。
我貴為太后的第一個六月初十,我在蘇府緬懷家人,那會皇帝心機尚未像如今的重,是以我行動方便得多。沈輕言那時就同我說,先帝不是正統的皇家的血脈,如今的小皇帝亦不是。正因為蘇家知曉,所以被滅門。
那時我問他,為何他也知曉?
他輕輕地同我說,蘇家滅門前一夜,我阿父曾讓他好生照料我,若是發生了不測,這秘密可作保命符。
那時起,我便知曉了先帝迎我入宮的動機,恐是怕蘇家除了我之外還有餘黨,是以將我放到他眼皮下好掌握。至於立我為太后,恐是也因見我乖巧了若干年,與其繼續防下去還不如將我變為自家人。若是皇帝一倒臺,我這太后也得跟著倒。
只不過先帝滅我一族,我又怎肯忍氣吞聲地享受這家人用血換來的榮華富貴?先帝要破壞大榮的龍脈,我偏不讓他得逞。平寧皇叔是正統血脈,讓他為帝,也算是報了我滅門一仇。
平寧皇叔此時的目光在我的小腹上轉了一圈,“太后這喜脈是……”
我摸了摸小腹,方道:“恐是皇帝的把戲。”
六月初十那一夜究竟發生了什麼,我也無從知曉。我這身子是清白與否,我也不知曉。而近來我的確有懷孕的症狀,是以這喜脈真假與否,我也不曉得。
平寧皇叔皺眉道:“幾年不見,李仁這小崽子的把戲倒是越來越多了。”
我耳聽平寧皇叔左一口小崽子又一口小崽子的就愈發心驚,不過幸好皇帝不在這。我淡淡地道:“皇帝長大了。”的確是長大了呀,都敢這樣明目張膽地設計我了。
我話音落時,小木屋的門被推開了,一道如清風明月般的嗓音徐徐響起——“陛下估摸懷疑到太后身上來了。”
我抬頭一望,一張再熟悉不過臉出現在我眼前,是我心尖尖上的人,亦是謀反的盟友之一——大榮沈相沈輕言。
我曾問過沈輕言:“為何要同我一塊謀反?”
他當時沉默了一會,方答我:“沈家一直忠於真正的皇家。”
平寧皇叔又皺眉道:“沈相此話怎麼說?”
沈輕言望了我一眼,方道:“陛下無非是想借太后喜脈一事行一石二鳥之計,即收回了太后參與朝政之權,又藉此試探太后有無同黨。為保太后,我方承認了喜脈與我有關。”他頓了下,“幸而平日裡太后佯作對我情深一片,我承認了這胎兒是我的,陛下也不會對我多加懷疑。”
我……佯作……對他情深一片?
我委實驚得不能再驚,沈輕言呀沈輕言,你究竟是那隻眼見到我是……佯作?
偏偏他還抬頭對我道:“在福宮裡,我和太后演得甚是逼真,陛下並未起疑。”
我苦笑一聲,“正是,我與沈相配合得天衣無縫。”
沈輕言又道:“寧恆該是陛下那邊的人,如今在太后身邊,應是起監視之用。”
我心中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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