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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將四筒打下。
這回,皇帝“啊”了一聲,直接把寧恆手裡的那張牌給翻了下來,然後瞅著我笑道:“寧卿贏了第一回。”
沈輕言道了聲“恭喜”。
我心中明瞭了,這皇帝擺明就是要他心尖尖上的人贏,告訴我不可偏袒沈相,寧恆有他撐著腰,誰也欺侮不了。
不過寧恆此人卻甚是怪矣,第一回贏了,接下來卻連輸了幾回給我,皇帝看我的眼神頗是幽怨,我頓時覺得皇帝也怪可憐的。
這世間最悽慘的事情莫過於是有一個心尖尖上的人,但那人心尖尖上的人卻不是自己。想到此處,我用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目光掃了皇帝一下。
興許是感受到了我的意思,皇帝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道:“過多幾日便是先帝的祭日,太后莫要忘了。”
我一愣,不小心鬆了手裡的一張牌,皇帝說了聲“胡”。
我淡笑道:“哀家自是不會忘了。”
第九章
每逢先帝祭日,我便會率領一眾女眷前往太廟為先帝唸經。算起來,在封地的幾位親王與親王妃也差不多該到京城了。
上一輩的皇家血脈大多活不過及冠之年,如今剩下的皇家血脈也不多,僅有四個,一為與先帝同輩的平寧王,二為皇帝的阿兄永淮王,三為皇帝的阿弟汝南王,四為皇帝的阿姊常寧公主。
一眾親王入京後,率先要做的事便是來拜見皇帝和我。
想來他們也是對我的風流韻事有所聽聞,進來後眼睛總是不經意地便往我的肚子上掃。太醫說我如今不過懷胎兩月,再加上是第一胎,自是沒這 麼 快‘炫’‘書’‘網’隆起來。
是以,他們皆是悻悻地收回目光。唯獨平寧王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讓我不禁毛骨悚然。不過想來也是,平寧王與先帝乃是同胞,感情甚好,如今知道我活生生地當了紅杏爬了牆,恨我怨我也是應該的。
先帝祭日那一天,我與一眾親王妃浩浩蕩蕩地往太廟駛去。
我與常寧坐了同一輛馬車,馬伕駕車有術,一路上我一點顛簸之感也沒有。我懶懶地坐在軟墊上,對常寧道:“那一夜,你家駙馬領了回去後做什麼?”
常寧的神色淡淡的,“能做什麼?也就跟以前差不多。”
我道:“那一夜,駙馬的神情頗是真摯,想來對你多多少少也是有些情意的。”
常寧神色依舊淡淡的,她從食盒裡拿出一盤點心,捏了塊芙蓉酥塞進口裡,“你要嚐嚐麼?我府中的婢女做的點心比御廚做的還要好。”
“不了,最近比較喜 歡'炫。書。網'吃酸的東西。”
常寧笑道:“聽聞酸男辣女,莫非你這肚子裡是個男娃娃?”
我一愣,隨即又淡淡地道:“我喜 歡'炫。書。網'女娃娃多些。”
常寧頗是感慨地道:“也是,若真的是男娃娃……”她別有深意地瞅我一眼,然後聰明地點到即止。
我自是明白她後半句要說些什麼,倘若真的是男娃娃,想必皇帝定會忌諱的很。我沒得喜脈前,皇帝已是忌諱我得很,本以為多了個娃娃,皇帝會藉此剷除我,我卻未料到竟是讓我留了娃娃下來。
這皇帝雖說年僅十六,但那心機委實令人心寒。
我對常寧道:“你那皇弟端的不像個少年郎。”
常寧撩開簾子,卻是道:“我的三個皇弟,唯獨承文懂事些。承英雖是大承文幾歲,但卻好賭,前些日子險些連封地都輸了,最後頂不住了來向我求救。承武小承文兩歲,但卻甚是風流多情,汝南王府裡頭藏的姬妾比承文的多了數倍不止。他坐在那位置,生性自是要沉穩寡言些,堂堂一朝帝王,又怎能像個少年郎?”
不得不說,常寧敢在大榮裡如此放肆地圈養男寵,能給她撐腰的人除了我之外還有皇帝。常寧從小就和皇帝感情很好,就跟坊間的姊弟關係一樣親密。
即便我與常寧是知己,但有些話我也不會與她明說。我笑了笑,便不再提及這話題。到了太廟時,我與三位親王妃還有常寧先去沐浴淨身。
先帝祭日時的過程難免繁瑣了些,不過我即在其位就要謀其職,雖說我這太后名聲差了些,但這些場面功夫還是要做的。
沐浴淨身畢後我見還沒到誦經時間便準備到太廟其他處走走,我也沒讓如歌如畫她們跟著,就隻身一人在硃紅廊道上悠悠然地行著。
只不過我今日似乎倒黴了些,不過一時沒人跟著,沒走一會,草堆處倏地跳出了幾個黑衣蒙面的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