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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得最好,眼珠子一轉就編出一個來,小聲告訴張仲微。
張仲微認真聽了,重回屏風前,向牙儈道:“我們受人所託,想買一塊別人廢棄不用的地皮。”
牙儈果然十分詫異,問道:“別人都是盡著好地買,張官人卻為何偏要買差的?”
張仲微將林依編的理由講出:“我們有個遠房親戚,正與兄弟鬧分家,他不願把好地皮分給弱弟,因此想偷偷買一塊劣地,以次充好。”
兄弟蕭牆的事,牙儈見得多了,當即表示理解,絲毫未生疑,又再三保證儘快幫張仲微尋一塊稱心如意的地皮。
張仲微送走牙儈,大讚林依這理由編得好。林依若有所思,道:“城中牙儈遍地,自有他的道理,往後不論買甚麼賣甚麼,都先找牙儈問問的好。”
張仲微感嘆道:“幸虧聽了你的話,先尋牙儈來問,不然貿然去了‘修完京城所’,還指不定惹出甚麼麻煩來呢。”
夫妻二人都認為方才那名牙儈不錯,但保險起見,還是又見了幾位,將買地之事相托,再靜候他們的訊息。
且說勸他們別亂買石地的那名牙儈,生意雖暫時沒做成,但還是拿到了賞錢,他心下高興,辦起事來格外有效率,沒過幾天,就又來尋張仲微兩口子。稱天漢橋果市旁有一塊空地,足有大半畝,堆放的全是爛水果,一到夏天,臭氣沖天,‘修完京城所’早想把這塊地賣掉,卻無奈沒人要接手。
天漢橋即州橋,林依接連逛了兩天的街,卻忘了在家附近轉轉,眼皮子底下的一塊好地,差點遺漏掉。
天漢橋果市,離州橋巷極近,這比林依想象的還要好,她在屏風後激動起來,張仲微也是一樣的心情,不待她示意就開口問牙儈:“不知那塊地的具體大小,還有價錢如何?”
牙儈道:“那地塊,‘修完京城所’極想出手,卻又無人願意買,因此價格一降再降,若張官人想要,我就去幫你打聽打聽,順路還還價。”
張仲微大喜,正想點頭,林依出聲截住他,口吻極為不滿:“地雖然夠大,卻堆的全是爛果子,我那遠房兄弟買下,還得花大力氣清理,平添幾多麻煩。”
牙儈笑道:“其實僱幾個人力,倒也不難,上頭堆了爛果子,正好還價。”
這牙儈真是再機靈不過,林依坐在屏風後,微笑起來,但口氣依舊帶著些許不滿:“那就勞煩牙儈壓壓價,若不將人工費用省出來,我是不肯要的。”
牙儈連連稱是,張仲微又要打賞,林依卻將他止住,只稱生意做成之後,必有優厚酬勞奉上。
牙儈告辭,自去“修完京城所”詢問打點。
張仲微將屏風挪至一旁,笑道:“娘子越來越有生意人的風範了。”
林依撲哧笑出聲:“哪裡,都是跟官宦夫人們學的,用到生意上來罷了。”又道:“不說別人,就是那些翰林夫人,個個都比我強,幸虧她們不屑於做生意,不然我可就沒活路了。”
張仲微聽她提起翰林夫人,悄悄告訴她道:“我那天聽一位同僚抱怨,要啟奏聖上,查封娘子店。”
林依先是一驚,旋即明白他這是玩笑,不然他自己早就急了,哪還會用不急不緩的語氣講來聽。她揪住張仲微的耳朵,笑罵:“越來越油滑,竟拿我的店來打趣?”
張仲微大呼“娘子饒命”,笑道:“我講的千真萬確,翰林院的同僚,大都家中清貧,每月能有結餘讓他們去吃幾回酒,就算不錯了,如今了添了娘子店,不但他們要吃酒,家裡的夫人也要吃,錢只那一點點,哪經得住兩人花銷,這才抱怨起來。”
林依鬆了張仲微的耳朵,笑倒在床上,問題:“這是你哪位同僚,抱怨娘子分了他的酒錢?”
張仲微笑答:“是趙翰林,你認得他家夫人的。”
“原來是他,夫妻倆的性子, 倒是相像的很,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林依對這答案,不覺得奇怪,“趙翰林夫人確是愛吃酒,常常上咱們店來呢。”
張仲微道:“你聽過也就罷了,可別講出去。”
林依白了他一眼,道:“當我傻呢,若是講後,趙翰林夫人不來了,怎辦?”說著就要從床上爬起來,張仲微卻撲過去,將她壓在身下,湊到她耳邊道:“娘子,機會難得……”
林依探起身子,望了望窗戶,又望了望門,見都是鎖著的,便由著張仲微掀起了裙子。張仲微見林依配合,十分高興,摟著香個不停。正要入巷,忽聽得門響,楊嬸在外稟道:“二少夫人,有位夫人要賒賬,我不敢作主,特來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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