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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仲微懊惱不已,但正事又不能不理,只得爬起來理衣裳。林依同樣洩氣,見他這副模樣,又覺著好笑,故意朝他身下捏了一把,再才攏著頭髮去開門,問楊嬸道:“誰人要賒賬?”
楊嬸答道:“一位熟客,趙翰林夫人。”
這樣的巧?才講了趙翰林抱怨缺酒錢,趙翰林夫人就來賒賬?林依驚訝,與張仲微相視一眼,忍著笑問楊嬸道:“你沒與她講咱們店 裡的規矩?”
楊嬸答道:“講了,可趙翰林夫人非要賒賬,我又不好同她吵,沒得辦法,才進來問二少夫人。”
林依自門縫裡朝外看了看,六張桌子,滿滿地都是人,趙翰林夫人賒賬,不是甚麼大事,但怕此先例一開,各人都效仿,店內流動資金,可就周圍不靈了。
楊嬸也明白這道理,問道:“二少夫人,要不我去硬向她討,叫她家丫頭回家取錢?”
林依忙道:“不妥,翰林夫人都是要面子的人,她想賒賬,必是真有難處,怎能為幾個酒錢得罪了人。”
第一百八十章 瞞報面積
楊嬸問道:“又不好賒賬,又不能得罪,那咱們怎麼辦?”
林依想了想,起身朝外走,道:“我去瞧瞧。”
楊嬸緊跟在她身後,低聲提醒:“二少夫人,趙翰林夫人花費的酒錢共計六十文。”
林依聽完,人已到了趙翰林夫人的酒桌前,先朝桌上掃了一眼,下酒的只有一盤按酒果子,這樣就花了六十文,看來點的是好酒。她不待趙翰林夫人出聲,先笑著打招呼,帶著些許責備意味:“趙翰林夫人這是瞧不起我?幾杯酒還非要付錢,就當我請你成不成?”
趙翰林夫人方才被楊嬸討要酒錢,鬧得不愉快,此刻聽了這話,稍稍覺得挽回些面子,但這些翰林夫人,就同眾位翰林一般,骨子裡大都有些清傲之氣,她不肯平白無故受林依恩惠,執意要自己付賬,但卻又拿不出錢來,只稱先賒欠著,改日再來付。
林依很不理解,讓她請一頓,叫沒面子,那賒賬就叫有面子了?雖然趙翰林夫人平日裡就不討喜,但林依還是不願為六十文錢傷了和氣,便道:“小店雖然有概不賒欠的規矩,不過趙翰林夫人與我家官人乃是同僚,自然與別個不同,正好我們家官人明日要當差,就麻煩趙翰林將酒錢交與他得了。”
她當著眾酒客的面講完,又趕緊附到趙翰林夫人耳邊,小聲道:“我這是講與別的客人聽的,趙翰林夫人最是聰慧,想必知曉我的難處。”
趙翰林夫人本是臉色有變,聽了她這番解釋,才和緩下來,又提高了聲量道:“你放心,明日一準兒讓我家老爺把酒錢帶與張翰林。”說完,扶著個小丫頭出店去了。
林依對她最後的表現,十分不解,回到裡間講與張仲微聽,道:“我那番話,並非針對趙翰林夫人,乃是講與別個聽的,不過是擔心開了先例,人人都照著學,以她的頭腦,該聽得出來,怎會在後頭被 上一句?”她講完,又一拍額頭,笑道:“糊塗了,我在作戲,想必她也是,哪裡是真要趙翰林將酒錢帶給你。”
張仲微卻連連搖頭,稱林依還是不夠了解翰林夫人們的性子。林依不信,道:“你只與趙翰林打過交道,怎會曉得他家夫人的脾性。”
張仲微也不解釋,只道:“娘子,咱們打賭。”
林依被激起了性子,將黃銅小罐敲了兩下,道:“賭就賭,你若輸了,替我捶腰捏腿半個時辰。”
張仲微微笑道:“這不難,就算不輸,你叫我捶,我敢不動?不過,你要是輸了,如何?”
林依自信滿滿,隨口道:“你若輸了,我出錢,讓你去正店吃酒。”
二人就此下了賭注,只等第二日張仲微當差回來報訊息。
翌日,張仲微還沒歸家,牙儈先來了,與林依帶來了天大的好訊息——天漢橋果市旁的地,買著了。
牙儈辦成了差事,眉飛色舞,邊比劃邊講述:“那塊地,‘修完京城所’早就想賣的,但卻不肯讓出清理爛果子的費用來,我費了好大的周折,又請管事兒的吃了一頓酒,才把價談下來。”說完將一張契紙遞一旁邊侍立的楊嬸,道:“張翰林夫人若是滿意這個價錢,我就再去‘修完京城所’跑一趟。”
林依看了看契紙,上面記著那塊地的面積與價錢,一畝地,不計各種手續費,總共一千貫。
牙儈道:“這也就是因著上面堆了爛果子,不然兩千貫也不一定買得著。”
林依對此價格並無疑慮,只是抖了抖契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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