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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隨即上前。
“看來是找到了刺客。”青蘼坐在車中沉著依舊,卻有有所顧慮道,“畢竟還有禍根未除。”
易秋寒情知青蘼所指就是顧庭書,當下變了變神色,目光越過車前人群望著宮門。
侍者前來回報道:“回三公主,正是蕭將軍在緝拿刺客,這會人已經抓到了,公主可以離宮了。”
易秋寒注意到侍者提及蕭簡時青蘼眉間的神色變化,她只知道蕭、青二人必有糾葛,卻不知鉅細,又事關私隱,遂從不多問。
侍衛散去,宮門重新開啟,車伕駕著馬車繼續行在出宮的宮道之上。
易君傅兩個時辰前才離開雨崇,而有關軍備運輸之事易秋寒比青蘼更加熟悉。雖然始終記掛著顧庭書,但兄長囑託之事,易秋寒必不敢違,是以易君傅將最新的運送路線圖交付就離開之後,她立刻進宮交代此次情況,如今正和青蘼一同回去易府。
別風寒(三)
馬車走得不快,車內靜坐的女子垂首不語,雙眉蹙緊。
“怎麼了?”青蘼開口問道。
“沒事。”易秋寒搖頭,膝上的雙手緊緊握住。
青蘼也不再問,繼續等著馬車出到宮門。
“等等!”青蘼忽然喝住車伕,“去祈安殿。”
馬車卻就此停下。
“大嫂?”易秋寒驚訝。
青蘼此時眼光驀地帶了不信任,看著失神的易秋寒,道:“或者你告訴我今晚發生了什麼。”
易秋寒避開青蘼審問一樣的目光,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是嗎?”青蘼叫來隨從侍者,吩咐道,“立刻叫他們把宮門關了,再去通知五殿下和蕭將軍,全部過去祈安殿。”
“大嫂……”易秋寒想說什麼,卻終究止住了口。
“或者我現在將他找出來?”青蘼不似詢問,顯然已經有了把握。
“易夫人不用為難秋寒。”顧庭書的聲音從馬車後傳來,如舊鎮定。
易秋寒卻因此跳下馬車,卻見顧庭書已由隨從隊伍中走出,一身夜色燈火,月華淺照。
青蘼也就此下車,清輝在身,神容安定,將易秋寒拉到身旁,睨著顧庭書,道:“既然正好與顧少遇見,我有個不情之請,還望顧少成全。”
“易夫人但說無妨。”顧庭書道。
“還請顧少寫下休書一封。”青蘼冷然說道,不顧易秋寒震驚想要阻止,她只將女子推到一邊,教侍從攔住,繼續道,“我不想秋寒為顧少所累,所以請顧少答應。”
顧庭書不怒反笑,看著青蘼身後痛苦搖頭的女子,道:“易夫人是現在就隨我回去看我親自寫下,還是明日再由人轉交。”
“顧庭書……”易秋寒憤而喝住,然而看著丈夫從容釋然的神色,她卻只剩下哀求,“你怎麼可以……”
“這裡離祈安殿還有段距離,我送顧少回去。”言畢,青蘼遂重新坐回馬車之上。
顧庭書經過易秋寒身旁,看著女子悲憤難抒,他本想將她拉上馬車,但抬起的手終究還是落下,輕聲道:“上車吧。”
他答應得這樣輕而易舉,像是等待已久。而她苦心要將他解脫出這禁錮牢籠卻得他如此回報。將心比心,卻是她不該對顧庭書鍾情如斯。
“秋寒。”青蘼在車上叫她。
易秋寒轉身上車,再不多看顧庭書一眼。
更漏聲響,已過子時。
窗臺下負手而立的男子依舊抬頭,清輝朗月,像極了兒時光景,然而卻夜風吹冷,不似當時。
女子取來披風為他披上,再將開啟的窗也闔上,道:“還有什麼沒想通的?”
承淵不答,只坐會榻上。
從回到雨崇之後,她就只見承淵如此愁鎖難解。過去是為了軍政謀劃,如今,卻應該是為了另一處寢宮中的女子吧。
小硯將燭臺上的燭蠟挑去一些,卻不慎被燭花燙到了手,她不及防低低叫了一聲,驚動了榻上的男子。
“怎麼了?”承淵問道。
“我沒事,你呢?”小硯將挑下的燭蠟清理乾淨了,卻仍站在桌邊,“你怎麼了?”
承淵卻不知從何說起。
“你以為今晚的事和七公主有關?”小硯問道,見承淵似有所動,她也知自己所料不差,遂繼續道,“為什麼不去問清楚呢?”
“我怕她不管說的是不是實話,都讓我失望。”言辭間夾雜著嘆息,承淵躺倒在榻上,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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