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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等你等你一世一世等你
我真的真的不願捨棄
很想當天的一切能回味
想你想你苦痛;等你等到心痛;
無情的北風將我吹送
孤孤單單的我有點凍……”
第二天一早,我決然地離去!
(二)
也許是因為小姐妹玉兒偶然提起樂山、峨眉山有很多導遊報到處,再加上我有些厭倦歌舞廳的生活,我又冒出了當導遊的念頭。六月底,我像以往的許多次一樣一個人匆匆地茫然無助地走向峨眉山,一個嶄新的環境。
但是,我沒有當上導遊,只是做了一名“皮條客”——幫清音閣一家順河旅館拉生意。
說真的,我曾躊躇滿志,我曾想把這作為當導遊的跳板。也許,是我沒有經驗,也許是競爭力太大,也許是我運氣不好,我只成功地拉到過兩個大學生,唯一的兩個大學生。
我永遠不會忘記在峨眉山的那些惶恐的黃昏!
我一個人孤零零地走在那條既近又遠的山路上——報國寺至清音閣。我飢餓!我疲憊!我不敢回旅館!因為我沒有帶回一個客人,因為我沒有為老闆掙回一分錢!那時,我真希望有那麼一個小小的洞讓我從這個世界消失,真希望有那麼一種神秘的隱身術讓我悄然逃遁!真希望日子能變得長些再長些,真希望天永遠不會黑,太陽永遠不會西沉,我就那樣悠閒地走啊走,一直走到仙山的盡頭!
七月底,我不得不離開這塊美麗的、我無限留戀的地方,帶著厚厚一疊關於峨眉山的書。我曾發誓一定再回去。也許,這只是我今生的一個夢想了。
離開峨眉山之後,我曾去成都,先後當過保姆、茶館服務員,但我最後還是回到樂山,再次進了歌舞廳。也許因為那些工作工資低不說,更重要的是沒有學習時間。我反覆比較,還是歌舞廳最自由、時間最充足。而且,我不能否認,我喜歡歌舞廳的那種氣氛,我喜歡聽歌、唱歌。不,確切地說,我是喜歡玩味那些深情而傷感的歌詞。
(三)
五通橋冠英鎮的“夢旭”歌舞廳是我遇到的最糟糕的歌舞廳。我不知道那裡的客人怎麼那樣粗暴、無禮,那裡的老闆怎麼那樣軟弱、無能,不用說“小姐”,連自己也保護不了。就是在那裡,我第一次捱了客人的兩耳光,雖然被我輕輕擋了回去。我終於知道什麼叫“有理講不清”,什麼叫“敢怒不敢言”。那一夜,我衝進夜色,滿臉淚水地瘋狂地捶打自己:“雲啊雲,你學武術有什麼用?還不是一樣捱打,還不是一樣受人欺負?”
而在夾江南安的“星情”歌舞廳渡過的日子,是我最快樂,也最讓我感嘆的時光。
那裡的客人讚我的舞跳得最輕盈,說我的歌唱得最動情。因為我留學生頭,常穿揹帶褲或揹帶裙,客人們都親切地稱我“學生妹”。
“吧檯先生”陳剛和“廚師”小羅對我更是寵愛之極,像對待自己的親妹妹一樣。陳剛高大白淨,風度翩翩,舞姿優美。小羅不僅會吹笛子,歌也唱得特別棒。記得小羅最愛唱《最遠的你是我最近的愛》、《縴夫四季調》。他們為我買來我喜歡的零食,他們變著花樣哄我開心。有一次,我在房間不知為什麼哭泣,他們兩個風風火火地趕來。“是誰惹我們梅蘭妹妹生氣?說出來我去揍他。”“梅蘭,你喜歡誰?劉德華、張學友還是郭富城?或者林志穎?你說,我去幫你找來。”“對了,你說過你喜歡吳奇隆,我這就去找他,讓他一定娶你。”“不來?我拖也要把他拖來”……我實在憋不住“撲哧”一聲笑了:“你們說的是什麼啊?也不怕人聽見笑話。”他們說:“梅蘭,我們最不願看見的就是你的眼淚!我們喜歡看你笑!”我自己也覺得奇怪,一到南安,我彷彿一下子變小了。真的,我成天說啊、笑啊,唱啊、跳啊,無憂無慮得像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孩,有時,我還向兩位“哥哥”撒嬌呢!我至今還記得陳剛和小羅手舞足蹈地對我唱“梅蘭,梅蘭,我愛你……”
那時,有個自稱“流雲”的“小姐”和我住在一個房間。流雲二十歲,是樂山一所會計學校的學生,因為酷愛跳舞,被人騙到歌舞廳。流雲爽朗、大氣,很有幾分男子氣概。開始,我看不起流雲,因為聽陳剛和小羅說她和一個客人上過床。後來,我無意中看了她的日記,知道她心中也很苦,便在心裡諒解了她。也許因為她的文化層次不錯,漸漸地我們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後來,不知怎麼搞的,我們竟以“老公”“老婆”戲稱。流雲說我溫柔、嬌小,一定要當我的“老公”,我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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