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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中午,一個耍得好的小姐妹興沖沖地告訴我:“胡先生和一位姓黃的先生要帶我們到峨眉山玩。”“真的嗎?”“當然是真的!我聽見他們在商量。”我也很高興。都說“峨眉天下秀”,我早就想去了啊!小姐妹又說:“我們要出去兩天,老闆已經同意了,算是出臺。”出臺?我大吃一驚。都知道出臺意味著和客人睡覺啊!我是從來不出臺的啊!難道胡先生也別有用心,不是什麼好人?或者胡先生以為我和別的“小姐”一樣,可以逢場作戲?我很生氣,覺得這是對自己的侮辱!一會兒,胡先生來了,像往常一樣含蓄地和我點頭微笑,我卻轉身走開了,好像不認識他似的。一連幾天,我都對胡先生冷冷的,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我也曾瞥見胡先生落寞無助的眼神,我也曾瞥見胡先生尷尬地欲言又止,但我就是假裝沒有看見,不給他解釋的機會。活該!自作自受!後來,還是在小姐妹和黃先生的一再勸說下,我才勉強答應隨胡先生出去吃飯。在飯桌上,胡先生莊重地舉起手發誓:“梅蘭,出臺是老闆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真的!如果我說的是假話,叫我不得好死!”“你言重了!我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我有點好笑,也有點感動,但我還是冷冷地說。胡先生急了,站在那裡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黃先生連忙在一旁解釋:“梅蘭,我們並沒有答應老闆,是你的小姐妹聽了一半的話就走了。”小姐妹也有些不好意思地對我說:“梅姐,都是我的錯,你就原諒胡先生吧!”這麼說,真的是我錯怪胡先生了?我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看我笑了,胡先生一下子放鬆了,對服務員大叫:“拿酒杯來!”他說:“由此也可以看出你是一個好女孩啊,我受點委屈也值了!”黃先生笑道:“梅蘭,你和胡先生也算不打不相識吧!以後你們要更親密一點哦!對了,你們乾脆結拜成兄妹,好嗎?”不等我回答,胡先生已經笑嘻嘻地走來向我舉杯賠罪:“都是哥哥的錯,請妹子原諒!來,我們姊妹乾一杯!”……
還記得胡先生送我一本厚厚的精美的筆記本,鼓勵我說:“梅蘭,你那麼愛寫,就好好地寫下去吧!”胡先生還在筆記本里寫了一段“讀後感”,就是讀了我文章之後的感受。胡先生的文筆很流暢,字也很瀟灑。還記得胡先生請假一天陪我玩,我們在河邊親切地交談,不知不覺就到了深夜,我們依依不捨地情意……
同大多數“小姐”一樣,我也曾想用藝名,但想來想去總覺得梅蘭這個名字似乎更像藝名,所以,我還是用的真名梅蘭。這以後,在某種特殊或者很正規的場合,我叫梅蘭,私下裡我還是願意自稱雲飛。
在那些苦澀、傷感、茫然無助的日子,我常常不自覺地牽念這位“胡大哥”。我常常寫些莫名其妙、憂鬱無比的詩。我盼望“胡大哥”來看看我,聽我或哀怨或歡悅的低語;我好想依偎在“胡大哥”懷裡或伏在他肩頭無聲地哭泣。我自己也說不清我是把他作為兄長,還是更多地作為情人!
我離開“情未了”的前一天晚上,“胡大哥”專程來送我,因為下雨,又沒有別的房間,我和“胡大哥”和衣並排睡在一張床上,“胡大哥”第一次親吻了我。我有些激動、興奮。但當他有進一步的行動時,我似乎清醒了,我猛得坐起來:“你做什麼啊!”“胡大哥”連忙道歉:“是我太沖動了,對不起。”我伏在他的肩頭哭了。也許我哭的不僅僅是這種“傷害”行為,還有這段沒有結果的情感吧!
離開“情未了”之後我曾多次去看望“胡大哥”,我自己也說不出的深情款款。開始“胡大哥”對我還好,漸漸地他有意迴避我。是因為他大小也是一名政府官員嗎?我是一次次乘興而來,一次次敗興而歸!但我似乎又無法抑制對他的思念。我寫過一首這樣的詩:
“也許我只是在等你
等你的一句話
等你的一個微笑
也許,我只是想見你最後一面
我只是想訴說那份難言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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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只是在等某月
某日的
某一個時刻
也許,我只是在等纏綿的風
傷感的雨”
當最後一次我在“情未了”等了兩天,聽老闆說“胡大哥”陪他妻子回老家掃墓去了,我才真正絕望、清醒了!他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幸福!他根本給不起我夢寐以求的愛情,也給不起我手足般的情誼!我在大廳裡含淚反反覆覆地唱那首《等你等到我心痛》。
“……又在雨中等你;痴痴的我已心碎
眼眶的雨漸引退;人消失風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