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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太醫!快抱她進房。”
十三這才快速衝進了養心殿的內廳,將我放在坑上,緩緩地縮回手。
我的心裡卻有太多的不捨,緊緊地抓住他的衣襟。
“別怕,再也沒人傷你了,皇上不會再讓人傷你分毫的!”
十三的話讓我似乾涸的眼睛,像重新噴湧的泉眼。
他憂傷的眼神,更讓我心裡陣陣悲切。
我充其量是一隻飛蛾,放棄了大樹的庇護,選擇了赴火的艱途。
我哽咽著閉上了眼睛,誰傷了我已不重要了,只覺得自己好累,好累……
“皇兄,這事非同小可,一個奴才定沒有這個膽量,後面必有主謀,臣弟請旨辦理!”
“在宮裡竟出這等大事,無論牽扯到誰,朕絕不故息養奸!”
雍正暴跳如雷,或許我的事,給他的震憾不僅僅是失了一個人,而是危及他自己的性命。
十三應聲離去,手被人緊緊地攥在了手裡,那是熟悉地溫存的手。
一波又起,被人指認1
“皇上,讓奴婢給主子清洗一下吧!”
“放著,都退出去!”
他的手摸到我的頭時,我疼的皺起了眉,他急忙輕問道:“月兒,哪疼你倒是說句話啊?
朕都快讓人搜遍整個皇宮了,看到落在水中的書集。
朕的心都快停了,還是十三弟細心,發現了一滴血跡,朕……”
“皇上,我以為你就知道摺子,丟了人也視而不見了!皇上……”
我睜開眼睛,看著眼眶微紅的他,忍不住大哭失聲。
他用溼布輕輕地擦拭我的面容,小心翼翼的舉指,又讓我心動如麻。
心裡的最後一絲埋怨從心頭抹去,靜靜地盯著他,任由他呵護著。
嘴角的觸碰,我吃痛的一縮,他急忙皺眉道:“弄疼了,太醫就快到了,朕先給你上點藥再說,你忍忍。”
我掙扎著坐起,試探著後腦勺,才發現頭髮都結在一起,還捏到了血乾的沫子。
他移過我的身子,怒吼一聲,驚得我一絲冷顫。
他這才輕喚道:“李德全,再端熱水來,拿換的來。”
他近似詛咒地道:“膽大包天了,竟在宮裡做這等事,朕一定還你個公道。”
太醫的請安聲,才讓他回恢了神情。
太醫搭了脈後,謹慎地道:“皇上,倒無內傷,外傷挺嚴重,還需好好塗藥,臣再開幾副安神藥!”
雍正眉頭緊皺地吭了聲,太醫戰戰兢兢地告退了出去。
我喚了杏兒給我更衣,清洗頭上的血跡,半個時辰後,人才清爽許多。
雍正像哄孩子似地,輕輕拍著我的手背。
我眼一合攏,暈暈入睡。
嘈雜地聲音把我喚醒,頭痛欲裂。
掀開被子,晃悠悠地向外廳走去。
開門的瞬間,我目瞪口呆,所有的人的目光聚焦在我的臉上。
有些人還目光驚恐,廳裡悄然無聲。
皇后、年妃、弘時、熹妃、弘曆都來了。
一波又起,被人指認2
心想大概是我的臉已傷得不成樣子了吧,本想請了安,就回圍屋。
躺在皇上專用的地方,也不合規矩。
這些人聚在一起,好像大戶人家開宗祠似的。
實在無心此事,遠遠地朝他們福了福身,往大門外退。
一個胖胖的五十多歲的婦人,與我擦身而過,忽抱著我激動地哭泣道:“姐姐,原來你真的還活著,我是你堂妹啊……”
突被一個人莫名其妙地緊抱著,萬般地尷尬,輕推了推道:“你認錯人了吧,我怎麼可能是你的姐姐。”
那婦人驚愣了一下,跪地求饒道:“民婦該死,民婦該死,是民婦認錯人了,小姐實在太像民婦的姐姐了。”
雍正也一臉疑惑地注視著我,隨後又冷冷地道:“齊妃你好大的膽子,竟帶一個民婦進宮。”
齊妃卻鎮定地跪道:“皇上,臣妾可是領過旨的,只是臣妾不懂的是,妹妹為何不認識她?”
那拉氏立刻辯駁道:“齊妃,你怎忘了,上回妹妹不是說她失憶了嗎?”
我這才意識到,氣氛的不同尋常。
那直直的眼神,讓我覺著自己是被困在籠子裡的怪物。
曾幾何時,後宮的這些女人,都想讓我死了?
呵,她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