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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
幾個護衛都低下頭不吭聲。
盧縈尋思了一會,主動接過護衛遞上來的文房四寶朝房中走去。走了幾步後,她腳步一頓,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一抹笑容在她的臉上綻放開來。於是,她回過頭,笑眯眯地問道:“他是在為昨日那兩人的話生氣?”
幾個護衛同時看了她一眼。
對上他們的眼神,盧縈哪有不明白的道理。當下她輕嘆一聲。不過那嘆息聲才吐出,她又笑眯了眼。轉過頭,盧縈一邊哼著歌一邊鋪開紙帛抄起書來。
寫了幾個字後,見到幾個護衛還沒有退下,還在看著她,盧縈笑嘻嘻地說道:“別慌別慌,阿疆他這叫做惱羞成怒,自欺欺人。不過我劉盧氏向來大人大量,從不計較這等小事。”說到這裡,她還哼起曲來。而且她這一哼,便哼了一整天。直讓才隔了幾個房間的劉疆聽了,心中鬱悶之極。
時間飛快流逝,轉眼,夜幕降臨了。
老實乖覺了一整天,抄寫女誡一整天的盧縈,一直到夜深了,揚州城裡漆黑一片不再有笑語聲傳來時,才沐浴更衣,來到了劉疆門前。
對著護衛,她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做了一個手勢。
護衛們明白她的意思,當下悄悄地把房門打了開來。
盧縈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
這時,劉疆已然睡著。牆角淡淡的燭光中,他眉頭微鎖,頗見憂慮。
盧縈抿唇一笑,反身鎖好房門後,扯下腰帶,讓身上的衣裳飄然落地,然後,光溜溜的她整個地鑽入了劉疆的懷中。
在她如蛇一樣滑到他懷中時,睡夢中的劉疆反射性地把她一抓,轉眼,他下意識中便認出了她。當下向裡側了側,睡夢中他右手攤開,好讓盧縈枕在他的手臂上。
盧縈把頭枕在他的手臂上,臉貼著他的胸膛後。摟緊他的腰,軟軟地喚道:“阿疆,阿疆……”
在她喚到第二聲時,本來警覺的劉疆眉頭一鬆,呼吸變淺,慢慢清醒過來。
這時,盧縈把臉在他懷中蹭了蹭,軟軟的,歡喜無限地說道:“阿疆,我今天很開心,啊,我這一陣子都很開心。”她隔著他的衣裳,輕輕撫著他結實的胸膛,情意綿綿地說道:“阿疆,劉揚叛亂的訊息傳來時,我正在朝堂上。當時真如晴天霹靂。我也不知怎麼走出宮城的。在那時刻,我滿腦子只有一件事:我的阿疆如果知道了,肯定會不快活,他不快活,我也無法快活。那時我就想,便是粉身碎骨,我也要讓我的阿疆快快樂樂的。”
她拿著他的手,結結實實地按在自己赤裸的胸口上,唇湊在他耳邊,低低說道:“阿疆,阿縈心悅如你!”
她歡喜嘆道:“阿疆,這般你心如我心,兩心相知相悅,真的讓人好生開懷。”
她這句話,令得一直閉著睛的劉疆眸子睜開了一線。
他看著盧縈,也是想道:確是讓人開懷。
這兩天真正讓他煩悶的是,他發現自己逢迎討好一個婦人時,竟然一直是開懷的。彷彿光是看到她的笑,他就能獲得無上愉悅。
想到這裡,他按下心頭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身子一翻,把光著身子還在他懷裡蹭來蹭動摸來摸去的她壓在了身下,然後,便是徹夜不息的嘻笑聲喘息聲說話聲傳來……
第三百零八章 攔江
眼看著盧雲和元孃的婚期就要到了,盧縈等人也不好再在揚州耽擱,又玩了三天後,第四天下午,一行人朝著長江河道揚州段碼頭走去。
傍晚時,一行人坐上了駛向武漢的大客船。
這客船上載的,多是普通商人和儒生,另外還有一夥百人的隊伍,似是一個小家族在遷移。
做婦人打扮的劉盧氏被她丈夫牽著手上了船後,兩人便一直站在船邊,看著滾滾奔湧的江流低語著什麼。
這時,他們的身後傳來一陣低笑聲。笑聲中,一男孩指著盧縈兩人叫道:“二姐姐,昨日就是他馱著她。二姐姐,他們都是大人了還馱背,我也要!”
男孩的聲音響亮,引得周圍的人齊刷刷向兩個看來,一個個目露笑意。
被男孩指著的二姐姐抿著唇不好意思的一笑,道歉道:“我弟弟不懂事,郎君夫人勿怪。”
劉疆自是不理,盧縈微笑點頭示意。
哪知,見姐姐沒有理自己,那男孩不依了,朝著甲板上一倒便打起滾來。他一邊打滾一邊哭鬧道:“我要馱背,我要馱背。大人都馱大人,姐姐是壞人,姐姐不馱我,我要告訴母親讓她扇你耳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