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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此討好她。”
“那溫夫人可曾見了賭場老闆?”賀濟禮帶著些急切,問道。
林森回道:“溫夫人沒有親見,但卻讓別院的總管接待了他。”
看來賀濟義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了大獄了,賀濟禮只覺得心猛地一跳,分不清是悲是喜。他呆呆地坐了一會兒,提起精神,讓林森去賀濟義家報信,告訴李氏,給賀濟義送些被褥吃食到牢裡去。
林森領命而去,到賀濟義家將事情與李氏講了,李氏此時正發愁少了掙錢的人,家用不夠,哪裡還會去給賀濟義送東西——東西送到牢裡去,可是要打點牢頭的。她連罵帶打,把林森給趕了出來。
林森如實回報了賀濟禮,賀濟禮無法,只得讓孟瑤備了些酒菜,拿了一床被褥,親自到牢裡去送。但牢頭根本不讓他進門,塞銀子也不要,稱是接了上頭的命令,誰也不能見賀濟義,吃食被褥更是一概不能送進去。這擺明了是要讓賀濟義吃些苦頭,賀濟禮只好把東西又原封原地帶了回來。
雖說牢裡不讓進,東西不讓送,但賀濟禮還是天天都向州學裡告假,每日裡去瞧一回,時間久了,訊息傳開,人人都稱頌,道他是個有情有義的兄長。
孟瑤在家忙著,清理家當,把稍微值錢點的都藏起,連她房裡的傢俱都搬了許多去庫房,除此之外,還添了幾個婆子守夜,將各處的牆頭和門牢牢看起。
其間,齊佩之的生母劉姨娘來找賀濟禮,求他出面贖回齊佩之,緣由是,她自己也不過是個妾,半個奴才的身份,沒有資格去贖人。賀濟禮應了,但沒自己出面,而是託了個朋友,拿著銀子,去贖齊佩之。
李氏果然是急著要錢買米,他們只花了一半的金首飾,就把齊佩之給贖了回來。齊佩之拿著剩下的金首飾,在城中賃了間小屋,靠劉姨娘給她接些繡活兒,閉門繡花度日。
又過了數十天,賀濟義仍然沒有被放出的跡象,但賀濟禮仍舊每天去探視,風雨無阻。這日許是牢頭被他的誠心感動,破天荒地地許他進去看一看賀濟義,但時間不許超過一刻鐘。
賀濟禮喜出望外,朝著牢頭謝了又謝,走進牢房裡去。牢房裡黴氣熏天,還夾雜著濃濃屎尿的臭味,賀濟禮皺著鼻子,由牢頭引至最後一間牢房前。他摸出一塊銀子塞給牢頭,牢頭便朝裡喊了一聲:“賀濟義,你大哥來看你了。”然後退了出去。
並沒有人如想象中那般驚喜地飛撲上來,賀濟禮睜大眼睛,朝光線昏暗的木柵欄裡看去,只見牆角有一小堆溼乎乎的稻草,稻草中半攤著一人,披頭散髮,衣衫襤褸,只要露出肉的地方,就有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他試著喚了一聲:“濟義?”
那人動了一動,有虛弱的聲音傳來:“是……大哥?”
賀濟禮忙道:“濟義,是我,是大哥,我來看你了。”
賀濟義艱難地挪動身子,爬到賀濟禮跟前,扒著柵欄,嗚嗚地哭開了。賀濟禮猜到他在牢裡有苦頭吃,但卻沒想到他會被打成這般模樣,不禁一陣心酸,趕忙把帶來的食盒掀開,將飯菜一一端出來,自柵欄的縫隙裡遞進去。
賀濟義似是餓了很久,筷子也不拿,直接用手抓了飯菜朝嘴裡猛塞,一面塞,一面問:“哥,有沒得水?渴得慌。”
賀濟禮趕緊將一壺酒遞了進去,道:“不急,慢慢吃,都是你的。”
賀濟義風捲殘雲一般,很快將幾碗飯菜吃光,酒也喝得一滴不剩,他吃飽了肚子,彷彿回過了些陽氣,仰著頭問賀濟禮道:“哥,你是來接我的麼?”
賀濟禮嘆了口氣,搖頭道:“我天天來看你,都不得進門,今日牢頭開恩,才放我進來。”
賀濟義滿臉失望,又道:“那我甚麼時候才能出去?”
賀濟禮瞧著他身上的傷,有新有舊,看來已不是頭一回被打了,他心頭升上些許愧疚,道:“大哥一定想辦法,把你救出去,只是有一條,你出去後得重新做人,再不能胡來了。所欠溫夫人的箱籠,我會幫你求情,每年還一點,但一定得還,做人要講信譽。賭場那種地方,可不能再去了,有機會我會幫你尋個正經差事,你老老實實做人,老老實實賺錢。”
賀濟義連連點頭,道:“哥,只要能出去,我都聽你的。”
賀濟禮不知他這話到底是真心,還是敷衍,但當下還是深感欣慰。
這時,牢頭站在牢門臺階處喊了一聲:“賀教授,時間到了。”
賀濟禮只得急急地又叮囑了賀濟義幾句,然後起身離去。他回到家時,李氏已到了好一會兒,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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