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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將小少爺拜託給了鄰居才出門的。”
賀濟禮的臉色稍稍和緩,但眉頭仍舊皺著。
齊佩之又道:“我只有趁二少夫人不在時才有機會出門,今日前來,實在是因為關乎我身家性命,不得已而為之,還望大少爺體諒則個。”
賀濟禮看著門外如簾般的大雨,問道:“甚麼事?”
齊佩之自懷中拿出一隻繡花荷包,開啟來,小心翼翼地從裡頭抽出一張小紙條。
賀濟禮一眼認出,這是那天從寫給李氏的借條上撕下來的,上頭寫的是,賀濟禮欠下齊佩之十兩銀子。
齊佩之把紙條遞給一旁的丫鬟,道:“大少爺,我那日幫你,不是為錢,我人都是別人家的,拿了錢還不是不能花,有甚麼用。”
賀濟禮念及她當日幫過忙,面色和緩了許多,又命人給她搬來一隻凳子,讓她坐了,問道:“那你是為了甚麼?”
齊佩之雙膝跪下,懇求道:“大少爺,我還有些私藏,請你幫我捎給我姨娘,讓她把我贖回去罷,就說我,就說我知道錯了。”她生怕賀濟禮不願幫這個忙,又道:“二少爺已然入獄,家裡馬上就要缺錢使用,二少夫人肯定轉眼就要拿著借條來找大少爺了,到時借條上的手腳,還能瞞過誰?當時念借條給二少夫人聽的,可是我,您說,我這條小命,還保得住嗎?大少爺,我可是為了幫您,才落得如此下場,您不能見死不救”
賀濟禮以十兩銀子暗示齊佩之幫他時,的確沒想過這個問題,此時略一思忖,覺得齊佩之所言不假,一旦東窗事發,首當其衝的就是她,不過他有個疑惑:“你要你姨娘來贖你,就當去齊府,卻來我這裡作甚?”
齊佩之面現羞慚,垂頭道:“齊家現在以我為恥,哪會讓我進門。”
當初齊佩之給賀濟義做小妾,可不是她自個兒的主意,如今送她進門的人都過得安逸,倒是她成了恥辱了。賀濟義不禁一陣唏噓,當場答應她道:“你把東西拿來,我使人去交給你姨娘。”
齊佩之沒想到賀濟禮答應得如此爽快,又驚又喜,趕忙從懷裡掏出一隻油紙包,開啟來交給一旁的丫頭。油紙包裡是幾樣金首飾,看成色不怎樣,賀濟禮拿到手裡時,就猶豫了一下。
齊佩之忙道:“這首飾是不太值錢,但如今二少爺入獄,二少夫人正是要使銀子的時候,應該不用多少錢,就能把我贖回去。”
“你倒是會挑好時機,怪不得現在來找我。”賀濟禮看著她說了一句,聽語氣也不知是褒是貶。
齊佩之事情辦完,惦記著李氏回家見不到她,又會是一頓打罵,遂匆匆向賀濟禮福了一福,告辭離去。
孟瑤自臥房掀簾出來,就著賀濟禮的手看了看那幾樣金首飾,打趣他道:“我幫你收進匣子裡去罷?”
賀濟禮正色道:“一定得把齊姨娘贖出來,不然她若丟了性命,豈不是我害的?”說完便將金首飾交到孟瑤手裡,道:“我一個大男人,不好去找齊姨娘的生母,還是勞煩你走一趟罷?”
孟瑤卻道:“女人間交際,也有規矩,正室自當拜訪正室,去找個姨娘,惹人側目,不如把這事兒交給傻姑娘去辦。”
第一百九十章 賀濟義入獄(二)
賀濟禮這才想起來,他家也是有妾的,惱道:“這個傻姑娘,成日不見人影,我都忘了她還是我們家的通房丫頭了。”
孟瑤將油紙包包好,笑道:“她還是有用處的,這不,馬上就有差事交給她了。”
賀濟禮心裡還有氣,側過臉去不理她。孟瑤不以為意,自收好油紙包,命人去二妮店裡喚傻姑娘回來。
雖然下著大雨,傻姑娘還是很快就來了,她披著一領厚厚的蓑衣,顯得有些臃腫,此時林森已從衙門回來,賀濟禮等著叫他進來回話,因此孟瑤沒有與傻姑娘多話,匆匆把事情交待給她,便放她回去了。
傻姑娘一走,賀濟禮就把林森叫了進來,林森滿身都是雨水,不肯進屋,就站在簷下回話,道:“是城北賭場的老闆把二少爺給告了,他在城中勢力大,連堂都沒過,就直接把二少爺給抓去坐大牢了。”
當初賀濟義去賭場做事,賀濟禮就覺得不妥當,因此沒有覺得意外,問道:“賭場老闆作甚麼要告他?因為二少爺沒求到溫夫人幫忙?”
林森點頭道:“正是,聽說賭場老闆因為二少爺與溫夫人沾親帶故,想透過他搭上溫夫人這個靠山,如今見賀濟義沒指望了,就誣陷他的工錢是偷的,把他送到大獄裡去了。小人還聽說,二少爺一入獄,賭場老闆就去拜見溫夫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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