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答應了。”
我看見師哥一時無言,嘴張了半天還是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上了車,蔣沐看著我懷裡的二胡,笑道:“就拿這?”
我嗯了一聲,蔣沐倒是很自然地一把摟住我的的肩把我圈在懷裡,對肖與凡道:“開車!”
秦淮河地處城南,內秦淮河由東水關至西水關蜿蜒十里,便得十里秦淮之名。除此還有別稱,稱之“十里珠簾”…………河房水閣枕河而居,東園西園隔河相望,文廟以河為畔,古堡傍河而建,名勝古蹟棋佈河畔,沿河兩岸酒肆茶樓,店鋪民宅比鄰而居,故得此美名。
以前同師哥來的時候,在湖上的船裡聽過一首歌,不知事哪隻船上飄來的,是一男一女的合唱,女聲清脆悠盪,男聲繾綣深情,唱的淮河風光,唱的男女痴情,師哥聽了後,說,好曲子,好聲音,讓我好生感慨。
我當時笑他,說,你感慨什麼?
師哥說,感慨人生痴情,唱了這麼多年戲了,戲裡場場的痴情,但戲演完了,又對誰痴情。
我想他是想成家了,說,總有那麼個人的。
師哥點頭,望著漫漫河水,對那個還沒有出現的人許下承諾,說,到時候我們一起來秦淮河,沒這曲子的悲傷,只有這曲子的痴情,真好。
幾年後,師哥還沒有過來,而我又來了。不是同師哥來的。
下了車先去了河附近的旅館定下房間,然後到街上隨處走走,打算晚上再去河中心。
肖與凡問蔣沐打算留多久,蔣沐看了一眼我,然後說大概三天。
肖與凡說:“我有些私事,想先回去,兩天後我再過來接你們。”
蔣沐狐疑地瞟了肖與凡幾眼,“我看你這兩天心不在焉的,出什麼事了?”
肖與凡不肯說。蔣沐看了他半天,只說:“兩天後記得過來……有事一定要和我說。”
肖與凡點點頭,然後離開了。
我笑,“看肖副官的樣子倒是遇見哪家姑娘想得丟神了,倒不像有別的事。”
“他?留洋的時候多少外國妞追他,他沒一個看上了,這一回國就……”蔣沐看向我,笑得邪乎,“果然made in china 才是最吸引人的。”
我看他,“什麼?”
蔣沐一笑,拉著我走,敷衍地吆喝:“逛街!逛街!”
第一次發現原來蔣沐購物購起來也很狂熱,進一間店,覺得好的就要包起來,覺得不好的還要當著店老闆的面一一列出來,不到三個小時,口水費了不少,東西也買了不少。肖與凡又不在,兩個人手上提的大包小包多得勒得手指發痛,什麼白瓷小碗,檀木匣,鐵觀音,甚至還有脂粉,我笑他:“看不出來你跟女人似的,一買東西就停不下來。”
蔣沐挑眉,“女人?”
“嗯,女人。”
“可我這些東西都是給你買的。”
我一下子說不出來。到頭我才像女人,他是男人,一個像丈夫的男人在為自己的女人添東添西。我原來以為看起來那樣的,結果事情實質上是這樣的。
這個男人,溫柔的霸道。
但我想對我而言這是多大的幸運,唱了這麼多年的男歡女愛,終於唱出個唐明皇來。七月七日長生殿,此時此日有情郎。
終於入了夜,已是春末夏初,但入了夜的秦淮河還是有些涼,我圍了圍巾同蔣沐過去。水邊有停泊的船隻,是專供遊人遊耍的船,我仔細挑了一隻掛著兩隻紅燈籠的,然後我們兩人上了船。
入夜後的秦淮河很漂亮。河兩岸是民宅遊廊,到了夜裡兩岸的五彩燈籠又全點了起來,五光十色的燈籠同白牆黑瓦倒映在水裡,又被船尾的波浪打散,如同把天上的彩虹揉在了一起,讓天上事物的墜入了凡塵。
秦淮河是凡塵中的仙境。外面是炮火,偏偏它是寂默的。
我在船頭坐下,把二胡抱在懷裡,弓在弦上,一觸而音發。
聲如水漫漫之淡漠,如雨瀝瀝之聲碎,如月輝淡淡之清冷,一曲完,我還處在其中不能一把自拔。
蔣沐點點下巴,問道:“這曲子叫什麼?”
我道:“名曰《雨碎》”
蔣沐誇道:“好曲子!聽時真覺得如雨入江水,千般柔情瞬成空。”
我把二胡摟了摟,“這曲子是前幾年我和師哥一起來時在湖上聽到的,是位從湖南懷化過來的遊人拉的,我當時聽時突然想起了幾句詩,‘如慕如訴,舞幽壑之潛蛟,泣孤舟之嫠婦,雖然這句子不怎麼貼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