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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但也到了那個境界,後來我就去尋那個人,讓他教了我,只是他二胡拉得遊刃有餘,我只學到了他的三分之一。”
“你已經拉得很好了。”
“那是因為你不懂。”
我看著蔣沐,手中的弦被我蹦得有些緊,“就像你其實不懂戲一樣。”
蔣沐微微一愣,立刻又恢復了笑容,“你怎麼知道我就不懂。”
我淡淡道:“《貴妃醉酒》是京劇。”
我本以為蔣沐會尷尬,結果蔣沐卻突然笑了,用手指戳了下我的眉心,“好你個青瓷,你早知道為什麼不早同我說白,害得我私下讓與凡給我惡補了多少戲曲,你要知道那多難懂。”
改成我一愣,問:“為什麼?”
蔣沐指腹順著我的眉描下去,“爺我喜歡。”
霸道的溫柔。
大概是被他這樣描著眉有些癢,我笑了笑,放下二胡,站起身來,挽了挽袖子,笑道:“那今晚,就‘醉一回酒吧。”
京劇,《貴妃醉酒》。
“呀………呀………碎………”
我蘭花指半開,指著蔣沐道:“你敬的是什麼酒?”
蔣沐一笑,端起一旁的茶,遞到我面前,“我敬的茶,不是酒。”
“呀……………呀………碎………”
我端過茶來抿了一口,向後退了兩步,覺得這茶會醉人,讓我紅了臉暈了頭,還是蔣沐騙我,這本來就是一杯酒。
我雙頰泛紅,晃了晃:
“海島冰輪初轉騰。”
“見玉兔又東昇。”
“冰輪離海島,乾隆分外明。’’
“皓月當空,便恰似嫦娥離月宮。”
我搖了幾步,醉得厲害,我也不知道是真的醉了還是假的醉了,只是看到蔣沐柔情的笑和他身後的一彎斑斕的彩波,我就站不穩了。
我搖了搖,倒在了蔣沐懷裡,我抬頭看他,他一笑,便低頭問住了我,然後低聲念出了他本念不出的那首詩的後兩句: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花。”
隨後又到處走走,東園西園夫子廟,能去的都不落下,東西也買了不是,我還給師哥買了把檀香扇。三天後肖與凡果然來了,看起來精神很好,蔣沐不妨又調侃了他一般,“怎麼?姑娘追上了?”
肖與凡不容置否。
蔣沐用拳頭捶了捶肖與凡,笑罵,“好你小子!”
我只是笑。
回了戲園子,下車我只帶了為師哥買的檀香扇,蔣沐嘟囔說他不高興,我笑著你買的我都有。可蔣沐說我買給你的你沒有。
作為理虧的一方,我同意讓蔣沐送我進去,推開門往院子裡走,才幾步就聽見了師哥的聲音:
“青瓷!”
師哥興沖沖地從屋裡走出來,卻因為看到蔣沐有些吃驚,轉而變成不快,但臉上還是露出喜悅來,把一封信塞進我手裡,喜道:“葉先生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九章 滿園春色關不住
翌日,趕緊收拾了去明月樓。
出戏園子,蔣沐靠在車門上等我。
我說:“你不用去的,我去就好。”
蔣沐開啟車門,“我可要護航的,這是紳士的職責。”
我笑了:“你這是狗皮膏藥,走哪兒粘哪兒。”說完還是上了車。一上車就被蔣沐摸了幾把,蔣沐笑道:“爺我也就粘你了,不把你看著,要是你紅杏出牆怎麼辦?”
我笑了笑,“那也得有人摘啊。”
“那就說不定了,爺我看得上的,那一定是百裡挑一的,豔羨的人啦,一定……”
我伸手捂住蔣沐的嘴,臉泛起紅暈,輕聲道:“就是出來,也只讓你摘。”
明月樓是昨天師哥給我的信裡寫的地方………葉先生在那裡等我。
肖與凡候在車裡,我同蔣沐上樓,樓裡吵吵嚷嚷,送茶水的夥計來回跑,我順著夥計指的方向看去,在那個寂靜的角落裡,葉先生坐在那裡。
葉先生全名葉西,祖籍在廣州,我認識他是三年前的事了,當時他才從德國回來,同蔣沐一樣去戲樓聽戲,但他懂戲,真是因為如此,當時我在臺上唱快的那一個音才被葉先生髮現,私下他來找我,說我唱錯了,由此結識了,後來葉先生還替我改了很多劇本。
像葉先生這樣的人,在這個時代是特殊的存在。他們有知識,有思想,有謀劃,但他們不屬於任何一個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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