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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下來看看我,繼續說。
軒王不是故意罔顧軍紀,作亂軍中的。
我沉吟了一下,品了品他的話,然後呢。
那女子對軒王很是鍾情,可是軒王已經很明確的拒絕了她,但她不死心,一次,軒王中箭,發熱昏迷不醒,後來在夜裡又發冷,軍醫說如果止不住發冷,人也會抽搐而亡,於是那女子在夜間用身體給軒王取暖,後來,就聽說女子有孕了。
毓軒那傷很兇險嗎?
說完這句話,我到愣住了,原來這樣的情況下,我最在意的是他的病,不是他的背叛。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失神。
當時是,後來復原的也快,現在除了不可以再受如此重的傷,一般性命無憂。
我緩緩點了頭,收拾一下心情。
早知道他已經娶妻,那孩子是遲早會有的事情。原以為不在乎了,事到臨頭,卻無法放開心懷。
有些頹然,這個孩子雖然是長子,但非嫡出,要立為世子也是不合祖制的。但念在其母救過軒王,那先封那女子為側王妃,此子成為公子。
這已經是很寬厚了,一個非明媒正娶的女子的孩子,是不被承認的,至少我不會。 '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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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雁傳書,離別兩不孤。
手中拿的是瑤光飛鴿送來的信,他親手寫的,安好勿念速回,短短的六個字真是使人歡心。
今天晚上是軒王公子的滿月,聽說他在府裡擺酒,邀請文武百官。是鎏蘇在身邊。
你不去嗎?我問他。
臣當值。
合上信,靠躺在椅子上,陽光照在臉上,暖暖的。
劍在那個桌子上,今天早上我放過去的。我對鎏蘇說。我已經答應了他,給他看這劍的,只是我的體力不支,不能用劍和他過招了。其實就算我的身體很好,他也未必真心敢和我比試。
王,臣決定不看了。
哦?為什麼?
劍象徵著王的榮耀,臣提出這樣的要求本身就不應該了,可是臣的家族是鑄劍師,可以遇到一把好劍是臣畢生的夢想。
羅嗦。我走到桌前,拿起那劍,送到鎏蘇的面前。他遲疑了一下,我堅持,他終於接過了劍。
劍長三尺二,劍用薄鐵鑄成。因為在淬火的時候加進了一種特殊的東西,所以有時在劍身會發出七彩霞光,劍原名為七虹就是如此。原本在劍殼上用小篆刻了七虹這二字,可是在幾十年前,因為此劍易名,所以七虹二字便被毀了,現在你仍然可以看到那裡還有不平的傷痕。
臣知道,它現在的名字是文御王親自賜名,定鼎劍。
我笑了,不答。其實這劍有一個比定鼎更適合它的名字,那是它真實的名字,也是它的靈魂。
他看完了,雙手奉上劍。我拿起來,重新放到了桌子上。
瑤光大人的配劍瑤光劍是否是當年天下第一鑄劍師藍劍魂的配劍?
是。這件事情很麻煩,我不願意多說。
鎏蘇給我端了杯熱茶,我擺手,讓他放在了桌子上。
其實這些都有人做的,你不必親自動手。我發現這幾天,他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在我的身邊。你是侍衛,不是侍從。我很心疼他,堂堂一個上將軍此時卻像一個奴婢一樣。
臣聽說,原先瑤光大人也是這樣的。
聽他說到了瑤光,我淡然一笑,你們是不同的。
是呀,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怎麼可能在做同樣的事情上有同樣的感覺。
明顯感覺到他一愣,我終究不如他,他小聲說了一句。
我也愣住了,為什麼這樣想?
這些年來,我學會了很多的東西,比如控制自己。我知道我可以寵信瑤光,因為他是我的私人,可是我不可以動鎏蘇,如果我喜歡他,我只能單純的欣賞他。一來他是社稷重臣,身為天子的我應該對這樣的臣子尊重,二來,以鎏蘇的家族地位一旦知道這樣的不倫發生,勢必會產生震動朝野的禍亂。當時單純的熱情在這樣冰冷的事實面前已經消磨殆盡了,再加上對毓軒那種猶如纏絲般紛擾的感情,我已經沒有多餘的心力來應付這些。這些天來,我調他在身邊,可僅僅也就是這樣了。
鎏蘇,多心了。這樣的話其實是不合適的,沒有一個王會對自己的臣子說這樣的話,因為是鎏蘇,我破例了。
許是聽到了這樣的話,他沒有繼續說一些輿矩的話,我有些放鬆,有些失望。和他相處總是在一種揣摩中,沒有和瑤光在一起的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