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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騎術在南華僅次於今上,寶駒絕技,我等劣馬微計怎能望其項背?”
“哈哈哈~行了,北亭,別演了!你再這般賣痴耍寶,我可讓父皇把你留在千聲閣了,帝王將相,才子佳人讓你天天裝,日日演!”藍衣少年其實是景弘帝嫡子,南華太子蕭從瑜。十五歲的東宮只在面對相伴六載的伴讀時才有平時難見的少年模樣。
程斂之嘿嘿一笑爬起來,勾著蕭從瑜的肩膀:“真的,小臣真的是手滑,馬韁不知怎的就掉了。這幾日‘踏浪’也是燥鬱得很,不聽話。今兒說要跑馬我本是不願意的,心想‘踏浪’臨戰‘雲止’‘青霜’等名駒定會給我丟人。但想到今後進了兵部,常伴東宮成了舊夢,心下不捨,別說舍下臉面,就是捨命也得陪君子不是?”
蕭從瑜被哄得眉開眼笑,戳戳程斂之的胸口:“真想把這裡剖開看看你說得可是真心話?”“來吧!”程斂之捧上寶石鑲柄的匕首,一臉正氣凜然“但在東宮下刀之前請容北亭留一句話………”
“哦?什麼話?”蕭從瑜把玩著匕首,挑眉看著程斂之英挺的眉目。
“魚兒,今年元夜打骨葉牌欠下的五兩銀錢不必還了。就在城西老張頭那兒給為兄買口薄棺吧,只要二兩銀錢,你還可落得三兩。”
同行的另外三人皆鬨笑出聲,對太子和定陽侯的相處模式已見怪不怪。中州王家裡的小郡王蕭子為更是抹淚笑道:“東宮啊,敢情那五兩銀錢您還沒還給北亭?!讓北亭至死不忘?哈哈哈,太逗了!”
蕭從瑜惱了,這個北亭,存心叫自己難堪。他從小便是這樣,但這個時時讓自己難堪的人卻給了自己六年的快樂。以後,以後、、、想到那吏部的一紙調令,蕭從瑜臉色幾變。看那高聲大笑的四人,程斂之怎麼看怎麼刺眼。冷哼一聲,蕭從瑜躍到馬上夾緊馬肚就往西邊的樹林裡衝。
三人見蕭從瑜冷著臉打馬而去,止了笑,都是訕訕。程斂之輕嘆一聲,丟了句“兄弟們先到四味軒等著,我和東宮隨後就到!”說完上馬、揮鞭,就見“踏浪”閃電般地飛奔而去。
“這演的是哪一齣?”剩下三人面面相覷,只見前面馬蹄揚起一陣塵土。
“子諾,你這又是怎麼啦?”程斂之拉住面色不虞的蕭從瑜,蕭從瑜甩袖冷哼“看你要高升了,你又是從本宮宮裡出去的,本宮為你高興不行?”
程斂之皺眉想想,回過味來,心裡又是歡喜又是無奈。不顧蕭從瑜掙扎把人箍在懷裡,程斂之身材高大高出蕭從瑜半個頭。把頭埋在蕭從瑜頸間,鼻息間是那人好聞熟悉的衣香:“子諾,你讓我怎麼辦?我的心你難道不明白?我不去講武堂留在斯詠殿,是為了誰?我向今上請旨調到兵部,是為了誰?我三拒今上的指婚,又是為了誰?”
三聲“為了誰”程斂之問得情真意急,蕭從瑜心裡頓時就塌陷了一角。
景弘八年,十歲的程斂之本被選入為帝國培養軍事人才的講武堂,可在武試的前一天,程斂之莫名其妙的得了風寒,燒得三天下不了床。後來,三十名官家少年從皇都出發前往西北重鎮延邊城的講武堂,一輛馬車從程府大門駛向位於武淩心臟的皇城。前威武將軍程紹庭的遺腹子定陽侯程斂之開始了六年的東宮伴讀生涯。
景弘十三年,東宮臨朝之事被提上議程。斯詠殿的伴讀禮部尚書之子顧簡之、平南王之孫徐謙都拿了吏部調令離宮,只得程斂之一人留在東宮。南華朝中都傳定陽侯深得聖心,定陽侯的滴親叔父靖海將軍程傾涵在東海平倭,為南華屢建功勳。出生滿門忠烈的程府,定陽侯的去處今上自要慢慢斟酌。年末程斂之上書自請調入兵部,願從司務做起,只盼能為今上、南華略盡綿力。
景弘帝自然不會讓將門孤子從個九品小官做起,景弘十四年元月,今上下旨擢升斯詠殿侍讀定陽侯程斂之為兵部左侍郎,調令下達兩月後赴職兵部。年僅十六歲便是正三品的官員,聖旨一下,武陵城中豔羨一片。
蕭從瑜當時心下不是沒有過一番糾結:程斂之是自己的人,能到實權實職的任上自然是好的。但程斂之的叔父在東海那邊屢建戰功,威望極高,倭島諸國無不聞程色變。程靖海手握東海重病,程斂之又主動請旨到兵部,於當事諸方不能說不尷尬敏感。再說兵部尚書劉勇是左相的人,左相的後臺是西宮那位。劉勇浸淫官場多年,早就是老油子了,斂之去到兵部,難免不會吃他的排頭。非要入部為官,其餘五部難道還沒有餘缺不成?入兵部,不過是想把東宮勢力伸進帝國的軍務中心。斂之處事,果然是處處以自己為先。
如今想起當時的考量,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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