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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倒覺得身體痛得歷害,低下頭去,見胸前傷口的血漬又澐開了一大片。
“別逞強!吃吧!”雷延武向前遞了遞手中的饅頭,胡璇卻別開頭。
“即然要殺我,何必惺惺作態!”胡璇冷冷的道,心中卻打定了主意,他若是再有辱於自己,便頭一撞死,也決不讓他得了逞。
“……我哪裡捨得?”雷延武向前挪湊近了胡璇,胡璇顧不得身子痛向後移開。
“你這刀傷是亂中被誰砍到的就不清楚了,可不是我做的。”雷延武見胡璇一味掙扎躲閃,便住了身形。
“……你在那裡截殺我們,還說不是你所為?”
“這可冤枉,絕對是巧遇……說起來,你不覺得這就是緣份?”雷延武嘻皮笑臉地藐著胡璇,似乎心情格外好。
“胡說八道!”
“我騙你做什麼。”雷延武不屑地說道:“跟宴子桀還周旋不來,我又哪裡會放那麼多心思去偵查你?……”雷延武說到這裡,頓了頓:“你出城幹什麼來了?去給那姓宴的小子作說客招降你弟弟?”
“……”胡璇不想與他多言,轉開視線:“我與你勢成水火,你今天不殺我,我終有一天還是要手刃了你!”
“你在我身上也費了不少心思,沒錯我也受了你的不少苦處,只是可惜……今天遇到你,我一眼便認了出來,自然是要把你弄到手裡才算。”雷延武伸手想去撫胡璇的臉龐,胡璇怒目相對,伸手開啟了他的手掌。
“脾氣變壞了。”雷延武也沒再為難他,他吃不吃東西也由著他,將饅頭放在小包上,自己抓了兩塊羊肉放進嘴裡嚼,轉身走到不遠處拴著的馬匹處取了水袋,一個自己喝,也拿了一個放在胡璇身邊,便坐了下來:“今天天色晚了,入了山谷會有狼群。便在這裡過夜,明天趕路。”
胡璇本想說“你以為我會跟你走?”,可心裡計較著想等他入睡便殺了他,然後架快馬逃回去,當下不再多言,躺下便睡。閉上眼睛,心裡卻委實著急,若是再不回去宴國,宴子桀當真出兵討伐胡珂如何是好。與雷延武在一起,心中厭惡,也不放心安睡,只是閉目養神。
且說宴子桀在宮中,胡璇離開,他方知度日如年。朝廷之上的各方事項攪得他一個頭幾個大,夜裡召宮妃,沒半個時辰就給趕出寢宮。去探望葉納,卻更是悲愴滿懷;去看阮洌к疲�睦錁捅鶓さ萌緶惱胝薄�
安公公在門外守候,耳聽殿中一聲悶喝:“出去!給朕滾出去!”接著便是撲呼一聲人摔落地的聲音,安公公搖搖頭,微微皺眉,便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很快女人開啟門,衣衫狼狽髮髻散亂慌慌張張地退出了來。
“皇上……”安公公戰戰兢兢的在門前探看,不知是進去好還是不進去:“要傳別宮主子麼?”
“……”裡面沒有宴子桀任何聲音,安公公有些猶豫,轉頭示意身後兩名小太監隨自己進去探看。
“服侍朕更衣!”宴子桀懶洋洋的聲音傳了出來,三人連忙進去幫他穿戴配飾。
穿戴整齊,安公公在宴子桀身邊跟著,隨他來到了胡璇的住處。
似乎從上一次胡璇離開,宴子桀就養成這種習慣,只有自己到胡璇曾存在的地方,彷彿才能留住什麼,整個人踏實下來,不再心煩意亂。即便回憶起二人過往,想起胡璇悲哀的神情,心裡隱隱的心痛,可這些卻莫名的有另一種甜蜜。
安公公將房中油燈點燃,宴子桀在房中的圓桌邊坐下,小太監奉上茶點。宴子桀拿起桌上放置的茶杯讓人倒了杯茶,放在鼻邊,只嗅不飲,彷彿這房中的每一件器具,都有他留戀的氣息。
心裡微波盪漾,面上呈了些溫和的笑意。安公公在邊兒上看他和顏悅色,心裡安了下來,忙在邊上藉機討好的道:“皇上,要聽聽曲兒解悶?還是讓老奴給您說說書?”
宴子桀常常讓胡璇將書上看到的故事講給自己聽,這些天天在自己身邊的人自然知道。此刻看安公公一把年紀,回想起當年亦是胡璇命他捨身犯險將自己救出胡宮,毒殺宴子勇的時候又全仗他投靠自己直指二哥弒君,他可算是自己出生入死的忠奴,又一直跟在自己身邊噓寒問暖。當下露了個笑臉,對他道:“好啊,你選個有意思的,念給朕聽。”
“老奴尊詣。”安公公顫顫微微的挪到堆放書箋的櫃前,在其中抽看了幾套,淺淺讀過,一一向宴子桀訊問是否聽過,宴子桀都點點頭道:“這套璇也給朕讀過了。”
回過頭去看,安公公一套又一套的翻開看,老朽手拙,被宴子桀一看便慌了神,手一抖,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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