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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小行一段路,抵達一座建在山林中的小木屋時,距離開皇宮已有三四個時辰。
荊雲剛到了門前,房門便自行開啟。房中走出一位少女,十七八歲,服侍僕素,頭髮上簡單的結了個髻,橫插了支簪,是個道姑的打扮。
“師哥你回來啦。”那少女向著荊雲迎去,似乎已然知道荊雲是為救人而去,看到胡璇本也不為驚異,只是走近了才看清胡璇青瘀遍佈的臉頰,不由得人一驚,皺了皺眉頭:“怎麼傷成這般模樣?”說話間,已與荊雲雙雙進了房去。
房中簡陋,兩張木床、一張木桌,四把木椅和兩架小櫃。一盞油燈忽明忽暗。一個滿頭白髮的老道盤坐在一邊床上。見荊雲回來,微微睜開眼。
荊雲將胡璇的屍身橫放在床上,忙轉身向老者跪拜:“師尊,求您救他一命!”
那小道姑走上前去撫了撫胡璇的脈,回過頭,面有難色的道:“師傅……這人已經斷氣了。”
老者起身下床,荊雲喘著粗氣跟在老者身後。他自己已然傷重,血紅了半邊衣衫,此時到了房中,一口氣歇下來,疲盹之感竟然騰衝而起,步子一趔斜便要摔倒,那少女眼快,忙上前將荊雲扶了住。
老者只探了探胡璇的鼻息,也撫了撫脈向,轉過身,滿面淡然之色對上荊雲焦切的神情:“徒兒……萬事皆有造化,順其自然,不可強求。”
“師尊,您若不能救他,這世上還有何人可以?”荊雲推開少女,雙膝跪地,面上神色悲切。
老者搖搖頭:“他氣血瘀心、傷及臟器,以至經脈不調……本是油盡燈枯之軀,又被人施針封穴……”老者又回頭看了看胡璇,以指輕壓他的頸項:“……”凝神思索,便不再說話。
“師尊!”荊雲跪著向前幾步,扶著老者衣襬,悲切的道:“可是還有方法?”
老者看看荊雲,緩聲道:“無論如何,都要救此人,也並非不可。只是……”
“師尊請明示!”荊雲目現流彩,喜不自禁。
“……為師想問你,為何定要救此人?”老者簾下眼簾,凝視荊雲:“即便付上性命,也在所不惜麼?”
“正是!”荊雲想也不想,神色堅定:“即便是要以命換命,徒兒也絕不皺皺眉頭……事因……”說到這裡,荊雲語結,想了想,復又抬頭道:“事因皆因徒兒一時貪念,做下錯事,連累他被人誤會,招至如此禍手。”
道人想了想,緩聲道:“當年為師之所以命你下山,令你師弟告訴你為師已不在人世,為的便是你執念不了、不能專心悟道,想你嚐遍世間情苦,得一份清靜自然之心,你到了今時今日……仍是如此執著?”
“……徒兒愚鈍,有負恩師教誨。”荊雲垂首,他確是無心向道,樂藥道經半點無心參磨,只負了一身武藝,如今想來若是自己當初肯靜心學藝,便可救胡璇一命也未知,心下不禁慘淡:“只是師尊常言,正心至正,正世間不正之人。徒兒下山以來,得楚康帝器用,一直身在宮中,衣食無缺,荒廢時日,不思進學,心中沾染汙念,一步錯犯下終身悔事。而他……”荊雲說到這裡,目光中透著隱隱悲情:“他從未責備過徒兒所犯下的罪行、默默承擔別人所帶來的苦楚……徒兒所見的他,是寧願自己蒙受不白之冤,也不願天下大亂、百姓流離。有佛語也講大慈大悲……無論他於公於私,做到此處,徒兒方知……正心至正、大慈大悲,也便在於此。試問這樣的人……又如何能讓他含冤莫白而去……師尊……”說到後來,荊雲已泣不成聲。
第十一章
空曠而黑暗的大殿飄蕩著激情的喘息聲。
隱隱可見人影,兩具軀體輾轉纏綿。
“皇上……呃……輕、慢一些……呃、啊……”男子的聲音彷彿被撞擊所扼制,隨之而來的是更為激情的肉體碰撞。
韓越之被宴子桀強健的身體壓住,漫長而似乎無止盡的交合已持續了很久,身後的男人竟然還沒有要釋放或結束的徵兆,一味不斷的衝剌,甚至可以感到汗水滴濺在自己的背後。而交合處被撐撕衝撞到麻痺,卻又在一次次被拉扯再被狠狠填充而不時地激起痙攣般的抽痛。
明明知道他不喜歡自己發出聲響,可是那種非人所能承受的痛苦延續是那樣可怕,韓越之雙手扣緊了錦褥,失聲哀求:“……皇上……不、要了……不……行……求……啊啊……”
宴子桀忽然扯起他,就那樣扯著他纖瘦的身子借著交合的力量將他翻了個身,狠狠按著韓越之的後腦將他埋在錦褥中,一手託著他的腰胯,由背後更為粗暴地衝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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