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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是有恃無恐。而自己還真就怕犯了宴子桀的大忌,不敢明刀明槍的對胡璇。當下咬著牙,放下狠話:“胡璇,本宮不妨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如今本宮是不能拿你如何。可你也不必太過得意。但若真有一天,你害我夫君國破家亡,只要我有一口氣,你都休想全身而退!你想清楚!就憑胡珂,他連原拓尚且不敵,還能指望他為你胡家定國平天下?!本宮今天來,只是奉勸你早早收了心,規勸皇上收回成命。否則宴國大難之時,必是你的忌日!”葉納說完,轉身便要走。胡璇卻忽然問道:“……娘娘所言皇上的成命,是指何事?胡璇不知,請娘娘明示。”
葉納停了步,狐疑地轉過臉來:“你是在愚弄本宮?!”
“……胡璇不敢。”
“你死不悔改?!定要見了棺材才落淚?!”葉納暴怒,轉過身來,一雙杏目彷彿要噴出火來,恨不得能即刻將胡璇燒成了灰。
“胡璇被禁於園中,平日能見之人除了皇上,就是這些下人。皇上不准他們講的話,胡璇聽也聽不到。於胡璇的處境,娘娘該能明白。”
葉納稍做沈默,繼續道:“即便你不知,也定然與你脫不了干係!皇上下詣在北方接山連海建造城牆。尚不只如此,調動回朝督工的,竟然是陣守邊疆的張勁將軍!如今天下,誰不知道胡珂已同肖遠集軍北方。你在這時讓皇上大興土木調動將軍,分明就是心中有鬼!”
胡璇聽到胡珂果然要起兵,心中便是一陣絞痛,頭上立時隱隱現了汗。可他又覺出葉納所言,有些蹊蹺,當下應道:“娘娘何以認定是我所為?……”
還不待胡璇說完話,葉納一聲怒喝,指著胡璇:“……本宮看錯了你。本宮一直以為,你雖然有心機,可也算敢做敢為。到了今日,方知你就如傳聞一般令人不齒!事到如今你還想抵賴?!若只興建護城牆,你還可詆譭皇上,說他急功近利行差就錯,與你全無干系!可事情怎就這麼巧?!那麼多城池起義作亂皇上都未亂了方寸,偏偏輪到了胡珂皇上便興起土木臨陣易將?!你還敢說不是你做的好事?!你騙得過別人,卻騙不過我!”
胡璇強忍著胸口亂翻的血氣,待到她說完,才繼續道:“……若果真如娘娘所言,我知道珂兒在北方集結……又怎會讓皇上在那裡興建城牆,將自己弟弟的行蹤,暴露給皇上知道?……”
葉納只是聽到張勁被調離桐城之事,心中急躁,擔心宴國最為致命的後防崩塌瓦解,便直接聯想到了胡璇的頭上。直到此刻胡璇反問,她才被問了個啞口無言,竟也愣住了:“……那……或許是你們與原拓勾結……,化兵之計!”
“……那就假若再如娘娘所言,……胡璇若有這般本事……就絕對會為自己的弟弟打算,讓皇上、將張將軍調去鎮壓原拓……而不是、而不是去督工北方……對上珂兒……”胡璇心頭越來越難受,血腥氣衝到了喉頭。他知道張勁離開桐城,對宴國來說,是多麼兇險;可當他聽說宴子桀竟是讓張勁直面對上胡珂,就更是肝膽俱寒。這兩個最讓他牽心的人,都站在了生死一線的邊緣,而他們彼此,卻是不惜一切代價,要置對方於死地……
就在葉納也頭腦一片空白,呆在原地的空檔,眼見腳前一晃,接著遠處的宮人們失聲驚呼,忙奔了過來。這時胡璇竟已倒在自己腳邊,唇角掛著血跡。
胡璇宮裡的人忙向葉納稟退,說要去傳話給正在上朝的宴子桀。葉納卻一手攔下,說由她作主,只傳道士與御醫來給胡璇看診,其他人等,一律不許去驚擾朝堂。
到了宴子桀下朝的時候,道士和幾個御醫仍守在胡璇塌前。這一次胡璇又吐了血陷入昏迷,完全是憂心所致。宴子桀就要遷怒於宮人,追問了緣由,方知是葉納惹的禍,當下氣得頭現青筋,連車駕也不傳,氣沖沖地向葉納寢宮去了。
葉納坐在房中,正待宮人伺候晚膳,忽然間聽到門外宴子桀一聲怒喝:“都給朕滾開!”隨即房門一聲暴響,宴子桀破門而入直指著葉納虎吼一聲:“你好大的膽子!哪個讓你去胡璇那裡胡說八道?!他有個三長兩短,信不信朕要你賠命!!”
宴子桀會來問罪,葉納本不意外。但一開口,竟是要自己給他賠命,卻十足將葉納的心剌了個窟窿。
她瞠了目,眼裡立時含了淚,想要站起身,卻連起身的力氣都提不起,嘎著嘴想要喚宴子桀,卻只是發出嘆氣一般的空響。
“不要給朕看你的眼淚!朕半點也不會心疼!”宴子桀吼得更兇了,到了葉納近前,根本不顧忌她身懷有孕,伸手便扯起她的領子,雙目裡恨得現了血絲,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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