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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道:“朕以為你經過前事,便會改了!枉費了朕還信你!想不到最後害死他的,竟會是你啊!!!”說罷一甩手,將葉納狠狠摔在了床上:“朕就不該信你們!明明你們一個個就都憋足了心思要他死!朕還是錯信你害了他!你說!你拿什麼賠給朕?你說啊!!”
葉納讓宴子桀一甩,嗆了口氣,掙扎著起身,眼淚籟籟地湧了出來:“……只要是為了皇上的千秋基業,妾身賠上性命,也絕無怨言!”
她的表情是那麼堅決。而這句話也喚醒了怒火中燒的宴子桀。
他看著眼前這個曾為自己數度捨身犯險的女子,心中也隱隱抽痛:“……他是朕心中摯愛!是朕對你不起!你若怨恨,就只管恨朕,與他無關!”
“……心中、摯愛……”葉納抓緊了襟口,哭泣著喃喃道:“……皇上、何嘗不是妾身心中摯愛?!……可愛皇上的人,甘心為皇上死!他若也對皇上有心,便該為皇上死!若然不是,死何足惜?!”
“……”宴子桀被戳中了心中痛處,只得無奈應道:“朕就是不捨得他。……”
“皇上……”葉納伸出手,輕輕扯了扯宴子桀的衣袖,拉他並坐在床塌邊,柔聲哭訴道:“……您曾說不會因色誤國……可如今……,這些莫非還不算?”
“……”
“妾身自知不該干涉政事。可皇上,如今非比尋常,臣妾求皇上三思,收回成命,與張將軍合力繳賊……重振大宴國威!”葉納緩緩地說道:“……臣妾今日所犯之過,皇上不能原諒,便賜死臣妾……只要皇上能平心中憤恨,臣妾無怨無悔!”
“……你口口聲聲,願為朕死……”宴子桀轉過臉來看他,心疼之情溢於臉上:“可朕問你……你倒底愛的,是朕?還是朕的江山?”
“……”葉納萬料不到,在宴子桀會這樣問她,心中委屈,反問道:“……難倒妾身與皇上初識之時,皇上便承天子之位了?”
“即是如此,朕寧失半臂江山,也敵不過失去胡璇心痛。”宴子桀坦言道:“……你即然這麼說,便該成全了朕的心!”
葉納萬料不到宴子桀會說出這句話,簡直是失心瘋一般。瞠目結舌地與他對視了半晌,方結結巴巴地說道:“……莫非……那些詣意……都是皇上……一意孤行?!”
“不錯。”
葉納腦中一片空白,雙目無神呆坐在那裡。只有眼淚不住地奪目而出。宴子桀心中對她有愧,伸手去反正了她,極是認真地說道:“……朕不會離開胡璇!你若願意,朕亦會照顧你一生,絕不虧負!”
“……”葉納呆若木雞,又哪裡會應聲。
宴子桀看了看葉納的隆起的肚子,繼續道:“若你不願意,朕也無法勉強,可給你足夠財富,……與孩兒一生享用不盡。”最後,他深吸了口氣,鬆手起身:“……只是,你已知道了朕的用心,便不能由你四處走動。這些天,你就委屈些吧!”言罷,宴子桀起身出房,留下葉納一個人獨坐床頭。一時間,窗外響起了鎧甲列隊之聲,將葉納的寢宮層層圍住。
隨著房門的關合,那個消失在門後的身影帶走了房間中最後一抹通透的光線,霎時間,葉納覺得整個世界都變成了一片黑暗。
第七十六章 傾國,結局
宴子桀是曾說過會放胡璇走。胡璇期望歸期望,但於宴子桀的誠信,胡璇實在已被傷得不敢高估了。
直到午後張勁引了一隊親兵,抱了衣甲,來請胡璇換好準備出宮,胡璇才彷彿大夢初醒,竟一時沒能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於是張勁又重複了一次,說已經將小公子抱上了車,道長也有人去請了,胡璇這時才真正相信昨夜宴子桀說送他走——竟是真話。
胡璇在房中更衣,此刻他的心緒極其複雜。一邊急切地希望離開,可回想昨夜的宴子桀,除了心中隱隱抽痛之外,更莫明地升起了一股不安的感覺——彷彿有什麼不願發生的事,明明自己知道有些地方不對,卻又實在猜不透。
胡璇換過衣裝,戴好盔甲,剛要出房去,忽又想起,奔到床邊,由枕下摸出一片繫了繩的碎玉,收入懷中,才轉身出房。
胡璇同張勁等人一路走出內宮,才知道今日中宮閱兵,穿的也是自己身上這幅鎧甲。又急行了一陣,拐入小路,便有兩架空置的柴車,尚有幾個侍衛已在等候,張勁命手下與胡璇四人一組,推兩架木車,一路過關交令,行了將一個時辰,便走出了最後一層宮門。稍行離了宮門,胡璇此刻未見寧兒與道長,心中擔憂,便喚張勁:“張將軍……道長與寧兒……今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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