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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捨不得殺他,留了他的命,只判了刺配流放之刑。說來世事難料,舒青袖到這裡不出兩年,新帝登基,而君陽侯也獲罪入獄,判了滿門抄斬。若當時舒青袖留在君陽侯府中,以妾侍的身份怕也難逃一死。君陽侯一死,舒青袖那一樁案子便沒人再計較。他又是個能活動的,託了路子,改了判,恢復了自由身。但他不願回去,便在這雁北住下了。”
蘇慕華輕輕一嘆,刀馬旦,刺配,這舒青袖便是他昨夜見的人吧?
賀展鵬又道,“唉,美人,當年他在樂坊司的時候,我也去看過,他扮武生把人家花旦都比下去了。可惜那張臉,原來花容月貌就這麼毀了。”
說話之間,那邊起了爭執。
舒青袖一掌拍在桌子上,“柳寄生,你給我聽好!我舒青袖賺什麼錢和你沒關係,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你清高,你清白?你看不起我,我還看不起你這偽君子。給我滾回你那學堂去,你看看這個雁北還有幾個人肯跟你學那些沒用的,連杯酒都喝不起算什麼男人?”
那書生漲紅了麵皮,“青袖,我,我是好心,何況我並沒有看不起你,你怎可欺人太甚?”
舒青袖冷冷一哼,“我就欺了,怎樣?來人把他給我趕出去。”
賀展鵬對蘇慕華和陸酒冷道,“這個書生是五年前被貶到這來的,本來是進士出身,聽說得罪了朝中的權貴,說是他的一首詩影射當時的太后,被誣了文字獄,革了功名,永不敘用。現在在城西開了個私塾,可憐到這雁北的人,哪怕原來是詩書傳家的,但犯了事子弟已經絕了科舉之途,又還有多少人有心讀書。偏偏這柳寄生是個痴人,說哪怕只有一人肯讀,他都會教下去。”
“什麼痴人?不過是個木頭人罷了。”舒青袖氣呼呼地走回櫃上,拿了杯酒飲下,然後拋了錠銀子出去。
柳寄生正走到街中,為那錠銀子當頭打了個正著。
舒青袖看著他那呆頭鵝的模樣,眼波一橫卻高興了起來。倚在二樓的欄杆上,笑道,“拿去給你那些學生買書本筆墨,也算我舒青袖知道什麼是禮義廉恥,什麼是孔孟之道。”
柳寄生臉色陣青陣紅,終是在一片鬨笑聲中彎腰撿起銀子,走出了街口。
“舒哥哥,你別難過。”從櫃後跑出一位少年,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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