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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回他都忍不住懷疑,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曾經相識的他?明明近在咫尺,卻有如隔著天涯海角。
謝羽飛冷著臉道:“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但是我絕不允許有人威脅到無歡城。”
“玄長老太看得起我了,我已是走投無路之人,又談什麼威脅?”火飛不卑不亢地說,見他神色不快,又笑說:“我只求能跟隨玄長老,做你的左右手。”
最終謝羽飛同意了他的請求,畢竟,他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又或是因為,他欠了他的已無以償還。
薰風拿著羅弒的飛鴿傳書進來,就看見火飛悠哉地喝著茶,猶豫著要不要開口。
“有什麼事就說。”謝羽飛不快地推開面前的書卷,細緻地眉擰在一塊,又指了指火飛:“還有,傳令下去,從今以後他就是無歡城落花堂的壇主。”
不僅薰風皺眉,火飛也詫異不已,落花堂壇主在無歡城僅次長老,地位尊崇,就這麼隨隨便便給了他?即便如此,薰風也沒說什麼,將一本名冊送至他面前,就立於身後靜待他的指示。
謝羽飛開啟看了看,是飛雲堡的情況,也是他下一個收復目標,也不知是不是多了一個火飛在身邊的緣故,還是真的覺得倦了,也沒心思多看,撇到一邊去了。
“等城主回訊息再說,吩咐下去,這幾天還是像之前一樣休息整頓,各小組管好自己的人,再派幾個機警點的,日夜到城裡城外打聽訊息,誰也不準給我惹事。”
薰風領命下去了,一時屋內又只剩二人,謝羽飛看不下去東西,便起身踱步到窗前,看著窗外落葉飛舞。
不知不覺已是初冬時,連風都清冷了許多。
自接手左護法的任務,晃眼已有數月光景,為了無歡城能夠一統江湖,腥風血雨殺戮不斷,此時閒下來,倒真的覺得倦乏了。
快了,快了,謝羽飛閉上眼安慰自己,如今中原內地大大小小的門派幫會差不多均已被無歡城吞併,亦或投降歸順,再過些日子,他就能回去覆命了。
即便對無歡城深惡痛絕,謝羽飛還是無法否認,無歡城是除了漠北蘇家外唯一能讓他感覺到安全的地方。
☆、無歡城
“任命我為落花堂壇主……羅弒知道麼?”火飛輕輕地問,繼而又展眉笑了,“可別讓我空歡喜一場。”
“我用不著跟他說,還有,羅弒不是你能直呼其名的。”謝羽飛冷冷地說。
火飛不置於否地聳肩,換了個話題:“你就不怕我是朝廷派來的奸細?又或者,我是來報仇的?畢竟我說過我很記仇的。”
“你放心好了。”謝羽飛不屑地輕笑,“你既然帶著目的來,我也不能讓你把我當白痴看,你防著我同時,我自然也會防你——當然,倘若有一天你若想誠心為無歡城做事,我也不會為難你,總之,都是將心比心的事,將軍是聰明人,也用不著我再多說了。”
火飛笑而不語,一雙墨色地眸子靜靜地凝視著窗邊清瘦的身影,彷彿要把那身影永遠地留在心底。
秋風又起,吹落殘葉片片,一時紛亂無比。
第三日謝羽飛命人連夜突襲飛雲堡,火飛看著謝羽飛紊條不亂地根據飛雲堡地形優劣安排著人手及整列進攻次序,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彷彿演練過無數回,事實上謝羽飛也的確在心裡演練過無數回。
突襲無疑是順利的,一一擊破堡內護院的防禦,逼迫堡主簽下投誠書,一行人馬便迅速撤退。
如是幾天,不斷地收集目標資訊,突襲或請戰,逐一攻下各個武林世家。
當然其中也遇到朝廷的人馬,但都被謝羽飛巧妙地繞開或喬裝過去,按照謝羽飛地話說是,江湖事自有江湖解決之道,暫時還不必與朝廷有正面衝突。
又過了幾天,一紙飛鴿傳書來,命謝羽飛回無歡城。
謝羽飛也正有此意,這邊的事也差不多快完了,便率人回無歡城。
火飛不止一次問他無歡城到底在哪,都只見他淡然一笑,卻始終沒有回答。
待最後一次合成實在京都城外,瞧見薰風發給大家的黑布條,火飛便明瞭,果然薰風把布條交給他時,“我們要進城,請壇主蒙上眼睛。”
火飛應了聲,悶悶地回望謝羽飛。
謝羽飛垂首撫摸著馬的鬃毛,慢慢地說:“這是無歡城地規律,每個人都必須遵守,沒得選擇。”
最後是漫長地黑暗,也不知騎在馬上走了多久,耳邊永遠只有那清靈悅耳地銀鈴聲,火飛知道那是謝羽飛腕上發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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