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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華子民沒錯。”黑夜裡謝羽飛打馬回身,慢慢地走到他面前,冷冷地逼視著他,語氣卻異常平和:“可是大華先帝欠我的,我又該找誰去償還?”
火飛從未聽說過這之間的恩怨,不禁皺起眉頭,一時無言以對。
謝羽飛忽地笑了:“佛說,因果報應……你們先帝害我家破人亡,我只是要奪走他的江山,其實也不過分。”
火飛說:“說不定你們之間是有什麼誤會,而且佛也說,冤冤相報何時了……”
謝羽飛微笑著打斷他的話:“不,我會叫段家永遠沒有找我報仇的機會——”
火飛見他言笑晏晏,宛若只是與好友花間談酒,言行舉止透著說不出的怡然從容,竟再次沉默了。
“將軍可知道,你來這是非常危險的?還有,如果沒事的話,將軍請回吧——雙龍會里,還有我送你的一份大禮呢。”
即便看不清他的面容,火飛也知道此時的他是笑著的,冷漠而殘酷地微笑,又回想著如今的情勢,不禁臉色大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連忙策馬往回趕。
調虎離山計!
果然,回到雙龍會就見裡面慘烈無比地景象,身著侍衛服的武士們撕殺著彼此,刀劍沒入身體卻似毫無知覺,拼命地掄起刀砍向對方。
火飛怒火中燒拉開兩名侍衛,正要開口詢問,卻見二人目光呆滯神態顛狂,像是中毒跡象。
不容他多想,失了理智地護衛將攻擊目標轉向他,火飛一時也想不出應對之策,只得擊暈對方。
越往裡走就越心驚,斷了左臂的侍婢敲打著死屍,很快就被另外的人刀削下腦袋,血肉橫飛,他認出持刀的人,是袁老大身前的人,但很快那人就被身後失了理智地人顫住,一口咬下他的耳朵。
人間地獄,所有人都瘋了。
火飛看不下去,此時他只有一個想法,找到許鎮藍和袁老大,誰能告訴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袁老大躺在後院橫七豎八地屍體中間,胸口血肉模糊,雙眼大睜,顯然死去有一會兒了,然後他在另外一根柱子下找到身中數刀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許鎮藍。
只是人已經昏死過去,所幸還有鼻息,看來還有救,便急忙去找大夫。
謝羽飛將一頁薄薄的紙卷好,塞入細細地白玉管內,封口,綁上鴿子腿,便放飛出去。
隨即門外傳來敲門聲:“主人,火飛前來求見。”
火飛進來的時候讓謝羽飛頗為驚訝,不過大半月沒見,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披頭散髮憔悴不堪,嘴唇邊也冒出了胡茬,整個人顯得落魄無比。
吩咐薰風去準備晚飯,謝羽飛這才笑說:“將軍怎麼突然想到我這來了?看樣子,將軍最近日子過得似乎不怎麼好?”
火飛眉宇糾結,掃了他一眼,“還不是拜你所賜,如今我成了通輯犯,你可滿意?”
半月前,臨天山莊及雙龍會同時被滅門。隨後他查到,雙龍會所有人是中毒,有人早在他們一行人到達雙龍會時便在井中投了毒,不巧的是在眾人毒發時他離開了雙龍會。
當所有人都中毒而唯獨他安然無恙,無疑他成了最有嫌疑的人,更在隨後將許鎮藍送回京都解毒醒後,也一口咬定他投的毒,當通輯令下來,他豁然明白,他是掉進陷井裡,身敗名裂,成為過街老鼠。而這個設陷井的人,自是謝羽飛。
嗅到他言語中似怨似恨,謝羽飛毫無痕跡地蹙下眉,繼而淡淡地說:“我沒有叫朝廷通輯你。”
“許鎮藍難道不是你的人?”火飛毫不客氣地反唇相飢。
謝羽飛沉默無言,本來他的只是想讓火飛第一回合落敗,故而叫人在雙龍會井中投毒,許鎮藍也的確是無歡城安插在皇宮的眼線,卻不曾叫他動過手,如此只會讓許鎮藍身份曝光,沒了火飛朝廷還會派人來,細細算來的確是得不償失。
“將軍今天來,是來找我興師問罪的嗎?”謝羽飛笑問。
“不敢。”火飛神色不動:“我來是投奔無歡城來的,畢竟我也無路可走。看在咱們以往的交情上,還望玄長老——”
“我不同意!”謝羽飛冷冷地打斷他的話。
“理由?”火飛掠眼看向他,見其臉色沉冷如冰,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難受得緊。
謝羽飛冷冷地逼視著他,似是想從那雙沉靜地眼眸中看出些端倪,可是他失望了,何曾幾時,這個男人越來越讓他看不透,也越來越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