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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馬背上顛跛不斷,極為不適,正當他第五次問還有多久時便被請下馬,隨後地面有些輕微晃動,隱約還有水聲盪漾,似乎又是在船上。
總之不知道過了多久,上岸後又踏上臺階走了很長的一段路,最後聽見有人低聲說可以摘下布條了。
似是眼前的光太過明亮,火飛微微眯了眯眼,再看時才發覺自己身處於一處金碧輝煌的大殿內。
腳下是溫潤凝白的玉石鋪就,十六根圓柱以金銀鑄繪地鳳凰圖騰環繞,盤旋而上,碗口大的明珠嵌於牆上用於照明,而最高處的座椅竟是純金打造,腹繪鳳凰圖騰,氣派非凡,整個大殿地奢華不亞於皇宮內殿。
殿內人不多,皆面色肅然。
一身玄衣的男子負手立於金椅前,斜眉星目,神色傲然,眉心一線金月熠熠生輝,說不出地攝人心魂。
謝羽飛率先單膝著地,垂首,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城主,我們回來了。”
按理說作為無歡城地一員,火飛該和眾人一齊跪下,可自從對謝羽飛有了那份心後就不喜羅弒這人,自是不肯下跪,就這樣一猶豫,身邊的人就齊刷刷地跪了一地。
筆直立於大殿中央的火飛立顯突兀。
羅弒原本放在謝羽飛身上的目光轉移到他身上,深邃地眼瞳中掠過一絲不快,然而他只是微微一笑:“歡迎執法堂堂主大駕光臨。”
火飛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得拱手作輯:“火飛叩見城主。”
“免禮。”羅弒仍是在微笑,目光重回到謝羽飛身上,一步步地步下來,在他面前站定:“你們都先退下,我和玄長老有話又說。”
眾人皆應,似是早已習慣羅弒的這種要求,便轉身退出去,火飛臉色有些難看,咬咬牙還是出去了。
殿內一下安靜了,顯得更加空蕩,羅弒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謝羽飛,目光灼灼,而謝羽飛則低頭垂眉低目。
“為什麼帶他回來?”
謝羽飛輕輕柔柔地笑:“城主且當我求才心切罷,我一個人,其實也很累,找個人幫我應該不過分吧?”
過分安靜淡然的神態總會讓人心生一種乖巧順從與世無爭的錯覺,羅弒的不經有些迷惑,“你若累,我多找幾個人給你便是,你想要誰我都可以給你的,你這樣的性子——總有一天會死在他手上。”
“不敢麻煩城主。”謝羽飛微笑著拒絕,“而且,我總歸是要死的,死在誰手上不都一樣。”
羅弒似是有些無奈,也不想再提這個,便轉移話題說:“這次你做的不錯,好好休息一下,過兩天替我去下京都太師府。”
“太師府?”謝羽飛不禁皺了下眉,“程歡離?”
羅弒傲然說:“沒必要瞞你,如今這天下,小皇帝年紀太輕,正是改朝換代的好時機,前不久程歡離來函要無歡城助他一臂之力,我覺得不錯,便應他了。”
謝羽飛臉色難看,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卻如家常便飯一樣,另一方面也訝然,無歡城在羅弒的領導下向來是不參與這類事,此番程歡離到底是開出了什麼條件讓羅弒轉性?
謝羽飛說:“我一直以為,城主這輩子該是無慾無求的,原來還有可以打動城主的心的東西。”
“不,當然有。”羅弒微笑,表情由衷地歡愉,“比如,讓你成為我的皇后,沒有比這更讓我高興的事了。”
謝羽飛掠眼看他,不禁有些發冷。
跟著薰風的腳步,穿過環繞疊砌的瓊樓玉宇,遠遠地聽見蕭聲,悠揚而寂廖。
火飛凝神側耳,卻不曾停步,果然,進了院,就見那一白衣勝雪眉目如畫地年輕人倚在長廊邊,院中木槿花開的正好,柔嫩的粉,襯著那人分外寧靜美好。
火飛從未聽過謝羽飛奏蕭,一直以來,謝羽飛的蕭只是用來藏劍的,直到此時他才知道,謝羽飛不僅會奏蕭,而且曲調悠揚,十分好聽。
只是沒聽多久,火飛就微微擰起了眉。
步上前,輕輕握住他十指翻飛地手,蕭聲嘎然而止。
謝羽飛冷冷地回望他,清亮的眼眸熠熠生輝。
火飛心裡一陣難受,毫無痕跡地嘆息:“有什麼事,你可以和我說,我會幫你。”
謝羽飛嗤笑:“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的事你永遠都無法幫得上。”
火飛默然收回手,謝羽飛向來嘴不饒人,可說的又何嘗不是事實?一時無以回應。
似是知道自己說話過分了,謝羽飛沉默了一會兒,“明天我會離開這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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