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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不住了吧,來救人了吧。
見面禮堆了一屋子,大管家深深一禮。
龍慕還禮,“你家公子……”
大管家笑眯眯地打斷:“我家公子早就囑咐過老奴,要以大人馬首是瞻。”
“啊?”龍慕張口結舌。
“龍大人,我家大公子私自放貸,利錢極高,老奴明日將大公子引至飄香樓,您看……”
龍慕繞著老頭兜了三圈兒,老頭失笑,“大人,我家三公子從小與龍王爺家訂了親,尋覓多年,大人……”說了一半停了下來。
龍慕面紅耳赤,悻悻地笑。
老頭笑說:“還請大人籤一份批捕四公子的文書,老奴帶回去也好交差。”
龍慕驚疑不定,頻頻看向老頭,手裡簽署文書,心中痛罵蔣初:你這敗家子當的,簡直超凡脫俗!
您還別說,第二天還真逮了大公子一個現行,他正坐在酒樓上稱銀子呢,衙役二話不說一頓圍毆,把老大嚇傻了。往大堂上一站,瑟瑟發抖,一句話哆哆嗦嗦分了好幾截,“大人……在下……在下是……是……”
“是”了半天愣是“是”不出一個所以然來,龍慕等得不耐煩,替他補上,“是文遠侯府的大公子,是內閣次輔的大哥,還有要補充的嗎?”
蔣老大張嘴,閉嘴,再張嘴,最後還是閉上了。
過了三五天,湖州城突然鬧出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沸沸揚揚甚囂塵上,老百姓們奔走相告:“聽說了沒有?蔣家老二跟守備兒媳私通,孩子都生了!”“啊?哪個蔣家?”“幾個蔣家啊?文遠侯府。”“他家啊!你拉倒吧,跟巡撫的兒媳私通又能怎麼樣?到最後還不是不了了之!”“呃……這倒也是,呵呵……”
傳言飄蕩了十天,蔣老二被抓了,不光抓了,還乘車滿城遊覽觀光了!所謂“車”……——囚車!頭上插著草標,背後豎著木板,往囚車上一綁,沿湖州這通逛啊,可把老百姓樂壞了,千家萬戶從大街小巷裡衝出來,綿延十餘里,指指點點罵罵咧咧。
有那不識字的到處詢問:“他胸前掛的牌子上寫了什麼?寫了什麼呀?”
旁邊的酸儒搖頭晃腦,“汙衊官家嫡妻,毀人清譽,罪無可恕。”
“嘿嘿,這知府膽子挺大啊,三把火居然燒到蔣家頭上去了!”
“這下有熱鬧瞧了,嘿嘿……他就等著革職查辦吧!蔣家這事幹了好幾回了,駕輕就熟!”
“拉倒吧!革職查辦?那是想當初!現如今,蔣三公子都升了內閣次輔了,能由著這芝麻官欺負到自己頭上?”
蔣家顏面掃地,蔣老爺拍案而起,“好大的膽子!”三言兩語寫了封信,交給管家,“即刻發往浙江巡撫衙門。”
沒兩天回信到了,七葷八素地繞,這官腔的打的……把蔣老爺氣得吹鬍子瞪眼。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隔三差五就有族中長輩跑到蔣老爺跟前激烈控訴湖州知府的滔天罪行,不是兒子被打了,就是孫子被抓了,要不然就是侄子被關了,甚至還有倆紈絝子弟直接被判了“流三千里”,蔣門這幫不成器的敗家子仗著宗族勢力橫行鄉里為非作歹,欺男霸女殺人放火的不法勾當不知幹了多少,湖州百姓敢怒不敢言,這會兒看見龍慕替天行道,既大快人心,又喜滋滋地等著瞧這膽大包天的知府什麼時候死無葬身之地!
您說這叫什麼事兒?
蔣老爺被攪得頭昏腦漲,想想自己那仨不成器的兒子還在牢裡蹲著,更是心浮氣躁。
族中長輩趁機慫恿:“族長,靠人不如靠己。浙江巡撫終究是外人,次輔大人公務繁忙不便打擾,族中還有好幾位為官作宰的,雖說路途遠了些,強於現在像無頭蒼蠅一樣。”
蔣老爺深有同感,幾封信投出去,左等石沉大海,右等了無迴音,蔣家子弟倒是去太湖邊當起了築堤苦役了,這下可好,“轟”一聲,整個蔣氏一族大發雷霆。
也管不了次輔大人公務繁忙了,寫了封信連夜送往京城,當真是聲淚俱下字字啼血啊!
這次來去飛快,小廝說:“三公子業已登船,不日即可回到湖州。”
“哦?哈哈……”蔣家舒坦了,想法不約而同:小子!看你怎麼死的!
十天之後,枯葉翻飛衰草遍野,太湖上秋風蕭瑟波浪滔天,唉……這種天氣就該在家捧著手爐喝著小酒,最好再傳一班小戲,優哉遊哉過小日子,可惜事與願違——湖邊齊刷刷站了幾十個官員,一水兒的緋袍烏紗,連浙江巡撫都舟車勞頓趕來了,布政使、按察使、都指揮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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