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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孔瑜一頭倒在龍慕身上,龍慕激靈靈猛打寒戰,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慌忙移開步伐,所以——
——“砰”一聲巨響,摧金山倒玉柱,孔瑜一頭栽倒在地。
駱封持摺扇一挑孔瑜的下巴,微微一笑,“總兵大人,不必多禮。”
☆、48結束
點衙、授印、交接,龍慕遺留給駱封的家底史無前例地豐厚。
摸著白花花的銀子,龍慕手抖得像雨中蛛網風中殘燭。駱封在旁邊小風吹著小茶喝著輕描淡寫地奚落:“鹽商的,確切地說是在我的精心教導之下鹽商們昧著良心賺來的。”
看著滿倉糧食,龍慕抓起一把,淚水如決堤的黃河般奪眶而出,駱封眉梢一挑眼眸一斂,雲淡風輕地落井下石:“次輔大人送的,確切地說,蔣家提供,喬晨搬運,與你毫無瓜葛。”
就因為是他送的,所以我才想哭。龍慕心裡堵得慌,嗆著聲音嘲諷:“你怎麼又回來了?不知道好馬不吃回頭草嗎?”
駱封啟開眼瞼,寒光四射,冷笑一聲,“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次輔大人還不照樣把你這窩邊草給吃了。”
龍慕為之氣結,煽動著鼻息乾生氣沒轍,“一口一個次輔大人,你也不想想,沒他你還不至於丟了肥差!”
“識時務者為俊傑。”搖著摺扇出去了,“沒他我也成不了孔總兵的上司。”
龍慕明目張膽地嗤之以鼻,斜著眼睛鄙夷他。
一應交接事宜只用了三天,三天一過,捲鋪蓋走人,趕著馬車,領著管家,揣著兩萬兩銀票,孤零零地離城而去,入長江,進太湖,湖州城遙遙在望。
交接完畢,龍慕往大街上一站,綿延半條街全是蔣家的,匾額之上四個金漆大字——文遠侯府。
想想就肝顫,但凡這種襲著爵居著官的氏族豪門,哪個地方官員敢輕易怠慢?趕緊備齊禮物登門拜訪才是正經!
綢緞、古玩、文房四寶……買了三百多兩銀子的,拎著就上了蔣家了,站大門口。活生生等了一柱香,別說老爺就連管家都沒見著,家丁來回跑了兩趟,往地上一跪,“回知府大人,我家老爺出門訪客了,幾位公子都不在家。”
很好!簡直好極了!擺譜是吧,行啊,要擺一起擺,看誰的譜擺得足!告訴你們,老爺我連你們家最不靠譜的老三都劃拉到手了!
連轎子都沒下,龍慕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把家丁笑得毛骨悚然,眼睜睜看著他帶著一眾隨從雄赳赳氣昂昂又走了。
回衙之後,揪著頭髮冥思苦想怎麼才能把蔣家打擊得體無完膚,正毫無頭緒間,衙役飛奔來報:“啟稟老爺,城西老趙寶局裡聚眾滋事血流成河。”
“嗯……”龍慕擺擺手,“派幾個人轟散了。”
衙役出去沒多長時間,抓了十幾個人回來,放眼望去,人人千瘡百孔個個衣衫襤褸。
龍慕暗罵:多事!
不成想底下一人突然蹦起來怒吼:“我是文遠侯府四公子。”
龍慕一口茶水噴出老遠,“誰家?”
旁邊一人嗤之以鼻,“我還是揚州漕運總兵孔大人的親弟弟呢!”
一口唾沫嗆進氣管裡,龍慕的眼睛抻得溜圓。
蔣老四不幹了,一腳踹過去,“我三哥是內閣次輔!”
龍慕心中悶笑,恨不得仰天高呼,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哈哈……大手一揮,“其餘人等悉數釋放,他,”一指蔣老四,“押進大牢,日後詳審。”
“啊?”蔣老四傻眼了,在湖州這地界還有敢跟蔣府對著幹的缺心眼兒?伸長脖子試探著問:“知府大人,您沒聽清嗎?鄙人是文遠侯府四公子……”
“嗯……”龍慕笑眯眯地打斷,“……令兄是內閣次輔蔣初蔣啟鴻。”
一直在門外張望的蔣府小廝見形勢不妙立馬蜂擁而至,龍慕不慌不忙一根籤子扔下去,衙役們亂棍齊上,嘁哩喀喳打成了一鍋粥,最後全給轟走了。
龍慕走下官椅,持摺扇一挑蔣老四的下巴,左右端詳,跟蔣初毫無相似之處,笑眯眯地問:“跟你三哥同父異母吧?”
蔣老四一口唾沫啐在地上,“有你吃不了兜著走的時候。”
“是嗎?我現在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摺扇一點衙役,“目無朝廷命官,大不敬,給我打。”
龍慕往官椅上一歪,喝著茶水搖著摺扇,欣賞蔣老四“嗷”一嗓子鬼哭狼嚎。
當晚蔣府的大管家就來了,龍慕樂呵呵地心說:看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