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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洞的目光而已。
“呵……你還真把他捉來了?小伎倆還真多啊?”茛觿收回目光,將頭靠在背後的池壁上,閉眼淡淡道。
“怎樣?你是交還是不交?”
茛觿搖搖頭,睜眼陰冷地看著西周王,像是鬼差看向將死之人的眼神,看得西周王有些心虛,“你奈我何?”
“你!”
“怎麼,區區一個破池子就想困住朕?西周王,奉勸你一句,要麼讓朕去死,要麼,你就等著被朕殺。西周王和君茛觿從今天開始,只能存活一個!”
“抱歉,在你翻身之前,我會好好招待你。”他繞到茛觿的身後,伏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活著的那個人,一定是本王。”
下一秒,茛觿在他的眼前就這麼直直的向前倒進水中,然後那兩個在旁邊看好戲的侍衛把他拉了出來,丟在地上毫不理睬。
“心疼了麼?”解決完一個,西周王回身看向焱潲。
焱潲蹙眉了看向倒在地上渾身溼透的他,“為此,西周王還真是大費周張呢。”
“嘖嘖,怎麼和清帝一樣的桀驁脾氣,如果可以,本王還真想好好地像折磨清帝那般折磨你,可以留著你有用,只要你在一天,我就不信清帝不把東西交出來。”
他說的平淡無奇,字裡行間焱潲明白了一切。原來西周王捉他來不為別的只為了要挾君茛觿!
“你……”
“多餘的話就不要說了,好好地跟你的清帝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吧,來人,帶走!”
剩下的話焱潲來不及說出口,就被關進了屋子。
是一間雜房,地上除了有一堆乾草,乾草上有一被褥之外什麼也沒有。
待門被鎖上,他什麼也不想扶起被西周王隨便丟在地上的茛觿,將他抱起放在乾草上。
“喂,君茛觿,君茛觿,你醒醒……”不見他轉醒,焱潲沒有辦法。
先把他的衣服脫下來晾乾吧,不然病了可怎麼好。
他解開他的衣帶,剝開他的衣襟。北國人著裝和他們南國人不一樣,男子外裳之內可就是貨真價實的身體了,不想他們南國人外裳裡衣一起穿。將衣服順著他的肩膀脫下,他看見了茛觿胸口的紅色印記。
一年前,他趁他暈過去的時候,用匕首刻上,以後撒上硃紅才有了現在的印記。
自然,從那天以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茛觿的胸口微弱的起伏,把焱潲從思緒中拉了回來,於是加快了手裡的動作把人脫了個精光,扯過被褥遮住他的身體。
簡單的打理了一下紅色袍子,將溼嗒嗒的衣服甩上房梁晾著,隨之便在茛觿邊上躺下,替他捻了捻被子。被自己的動作嚇到的焱潲怔了許久。
他居然……在幫仇人?
老實說,他真的沒想到他會在這裡遇見他,而且他又是一副虛弱的樣子,好像他的每一次撞見,都會碰上茛觿最軟弱的時候,而他又偏偏下不了手,一次一次的讓他逃了過去。
心裡除了對他的恨,好像還有什麼……當他再一次見到他,自我冰封了一年的心,似是有了那麼一份溫暖。
第二卷 闌珊燈火(十一)
天亮了,焱潲腦子昏昏沉沉,醒來發現身邊坐了一個人。
不變的容樣,細長的狐眼,英挺的鼻子,櫻花花瓣般的薄唇,精緻無雙的鎖骨玲瓏有致,絕美恰到好處,絲毫不覺得多餘。
身上只剩遮體的被褥,從胸口一直滑倒腹部,將他的身體勾勒的極致。只是那雙冷淡仇視的目光不再是焱潲所認識的那個人。
“你醒了……”他別過頭不去看他,伸了個懶腰。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茛觿冰涼涼地調侃一句,目光又冷下去幾分。
焱潲站起身子抖了抖袍子上的灰塵,聽言抬頭瞥了眼茛觿,“怎麼,清帝殿下能來的地方,我就不能來嗎?”
再說了,他以為他想來啊?在營帳裡好好的就要熄燈休息,誰知道突然眼前一黑,醒來就在這裡了。
他躍上房梁,取下掛在那裡的紅袍,摸了摸大概幹了,丟給茛觿。
“朕送你出去。”茛觿接過空中飄下的衣服,搖頭冷冷一句。
焱潲停住,向他投去目光,不知是被他的那一聲朕字驚到還是被他的話。為什麼要送他出去,真的以為自己神通廣大到這種地步了麼?還是間接取笑他不留意給捉了來?一年未見,自稱改了,服飾改了,地位改了,連性格也改了麼?
“誰要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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