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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潲慍怒。
“你……你要是死在這裡,誰來替你報仇?倒不如為南國省點棺材費,也省的拖朕後腿。”茛觿掀開被子,美好外露,飛速被紅色袍子蓋去。“你若是留在這裡,死的人,就不止是朕一個人。”
他越聽越不悅,“我的死活,和你無關!”
“就像當年君茛觿一樣麼?”他的眼裡流露過一絲憂傷,苦笑一聲,低頭望著自己被凍的有些發紫的手臂,心裡不知想些什麼。
那年榕樹月下的白衣男子,笑著對他說,兄臺也是來賞月的麼?那樣青澀的他,那個叫清歌的他,那樣讓人印象深刻的他,真的是他麼。
“你是不是想問朕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他起身,倚在牆上一陣冷笑,“炎焱潲,諒你怎麼也不會想到,我君茛觿會是這個樣子吧?那麼朕今天就告訴你,這才是朕原來的樣子,一年前你看到的君茛觿,只不過是朕服藥之後的樣子,呵……什麼清歌,什麼白衣,什麼青澀,都是假的,人總會想到夢裡美好的那一面,炎焱潲,一年前你束縛了朕,朕就要讓那個君清歌永遠死去,永遠只能活在夢裡!”
他的笑給人徹骨的涼意,既有狐鳴的淒涼,又有高傲的嘲笑諷刺,這使焱潲真正的意識到,茛觿著實不再是那個茛觿。
為什麼,難道他被他的假象騙了?聽著他的笑他想起了過去的他,他從未見到茛觿在他面前笑過,如今見到確實一次更勝一次的冷意的苦笑。
活在夢裡……麼?
思緒被拉回,焱潲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眯眼道:“君茛觿,千萬不要搞錯了,遊戲還未結束,我也沒說我會原諒你放過你,要趕我走可以,最起碼你要有可以和我一同面對面談條件的資格!”
否則……覺不允許……
第二卷 闌珊燈火(十二)
否則他絕對不會就讓他這麼輕易的從他的眼前逃開!
茛觿無言。一年之前所謂的遊戲,是他自己說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都不會有任何怨言。這可是他自己說的啊,即便是當做是一場夢,也無法逃開這個該死的孩子般的遊戲。
他們默默對視,一句話也不說。茛觿下意識的想要別開目光,卻被焱潲呵住。
“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茛觿抬頭,有點好笑的想他又要耍什麼花樣。而他,對上他目光的那一刻,他看到了自己。
那副絕美容樣,妖嬈禍國殃民的樣子,長髮有些凌亂,紅色長袍懶懶散散的披在身上,白皙的肌膚覆上了一層凍傷的紫,目光裡閃爍著什麼。
是對所有人的厭惡與仇恨,看上去那麼的……可怕。
那是他的眼睛?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多了一份驚愕,那樣沉重的眼睛,原先的清澈去了哪裡?目光空洞,如果不會思考那就是一副行屍走肉。
“這就是現在的你。”
這就是現在的……他?
沒有人樣,渾身邪氣的……他?
他到底有多久沒有笑過了?幾天前?幾月前?幾年前?還是……自那以後從未有過?
那又怎樣?他活著本來就不是為自己而活,行屍走肉就行屍走肉,他早就什麼都不顧了。是世界不要的他,那麼他,還有什麼資格要的起別人?這樣的他,就算在夢裡,也不願意多笑一笑。
“吱——”
茛觿眼尖,在門被開啟的那一刻,他側身踱步至門前一把抽出西周王腰間的劍,反手指向焱潲。
焱潲和西周王都被嚇了嚇,驚訝過後,西周王決定留下看好戲。
“少給朕來這一套,你要是再不走,你信不信朕現在就殺了你!”茛觿斥,舉劍的手凍傷讓他不停的顫抖,他卻掩飾的好,沒有人能發覺到那細細微微的顫抖。
“你……你不會。”焱潲垂頭失笑,不再驚訝。
“不要一副很瞭解朕的樣子!以你的武功,那些小嘍咯怎麼會攔的住你,炎焱潲,朕,不想再和你糾纏在一起,有你沒我,有我沒你,你,現在,立刻給我消失!”
焱潲思量了一會,隨即明白過來,暗笑他的精明,於是配合,“是又怎麼樣?君茛觿,仗著你手中有劍,我便怕了嗎!”
“哈,你的意思是……”
“就怕你不敢。”
“你有什麼資格配和朕過手,真以為自己有多厲害。”茛觿握住劍柄的手緊了緊,蹙了蹙眉,在焱潲身上尋找入手點。
“你在看什麼?莫不是在找機會……”話未說要,被突如其來的劇痛憋回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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