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1/4 頁)
那是他的命,本不應該將別人牽扯進來,可自從他從君清歌變成君茛觿的時候,一切都不一樣。
他要做的事情,哪怕死多少人,都無所謂。就算是焱潲,他也會下手。
西周王聽到也是一愣,“……看來你很有自信嘛,好,本王等著那一天,等著看好戲。”
然後是噩夢的延續,又是刺骨寒水的洗禮,茛觿覺得自己的腦子都要爆炸,眼皮又沉了幾分。
“王。”那兩個人回來了,押了一個人過來,不錯,是焱潲。
特效藥的作用讓他全身上下軟綿綿,想要逃脫使不上力氣,只能做一些簡單的動作。
看著被壓到水裡,背對著他的人,他有種熟悉感,這身形……君茛觿?
不,不是他,這個人一身紅衣,光光從後面看上去氣質就不一樣,這個人渾身上下都是冷冷的,妖媚纖瘦。再說,他是清帝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被捉來?
“咳咳……咳……”他咳著,胸膛大幅度的起伏,水珠順著他的髮絲,順著他凸起的喉結滑入衣襟中,雙手被制住,高冷強豔的他在此刻看上去弱不禁風,彈指可破的面板被凍的一陣發紫。
“你想知道你身後是誰麼?”西周王伏下身鉗住他的下巴,強迫他看著自己。
“把你的髒手拿開!”喘息之餘還不忘怒斥。
這個聲音……他再熟悉不過,無名客棧他抱著奶娃消失在他眼裡,月下榕樹再見,他說他叫清歌,對他的無理折騰從未有過任何怨言,一年未見,不能叫人不更加懷念……
君茛觿……他是君茛觿,是自己狠了十八年的人。
怎麼,他變了麼?變得自己有些不認識,有些陌生,一年了,他好像更加成熟了,身上散發著一股成熟的帝王氣息,墨髮也長了,人卻不見長,還是那年那日那樣清瘦。
“這麼嫌棄本王麼?那麼本王告訴你,你的炎尚書就在你的背後,不想見見他麼?”西周王看茛觿細長的狐眼浮起危險,失笑,“落在本王這麼骯髒的人手裡,對清帝來說,還真是莫大的羞辱啊?”
他來不及驗證背後焱潲的存在,也不想驗證,撇頭甩開西周王的手,“就算是這樣那又怎麼樣?和帝璽沒有任何關係!”他真的懷疑自己為什麼還能說這麼多話,或許是出於對狗賊的厭惡吧。
“你不交,並不代表你的下人不交,一旦他們知道你在本王手裡,你還能保證他們不把帝璽交出來麼?”
茛觿聽言一陣輕笑,那種蔑視的冷笑,滲入焱潲的骨子裡,一陣涼。
——————“你發現什麼了麼?”
“沒有,殿下那天晚上沒有叫過下人,根本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不見的,居然這麼輕易就把殿下劫走,看來不是一般人。”龍簾在椅子上坐下,看著阿千的眼睛說道。
“那現在怎麼辦?”阿千扶額,快要急得崩潰。
“你先別急,我們現在最好就是什麼都不做。”龍簾提起桌上茶壺倒了一杯遞給阿千。
“……什麼都不做?”阿千驚訝。
龍簾點頭,“殿下和炎尚書都不是等閒之輩,況且我瞭解殿下,他不會有事,如果我們去救他們,反而會妨礙到他們。”
阿千似懂非懂,接過茶杯抿了一口,“那你覺得會是誰。”
“西周王。”龍簾淡淡道。
“這麼確定?”
“前幾天有人送來一紙條,說是要用帝璽去換。”
阿千停住,目的是帝璽麼,那直接捉清帝就好了,為什麼要捉少主,於情於理都說不通。
“我們就靜靜等著他們回來,先停戰,不過阿千你記住,我們還是敵人。”
望著龍簾認真的樣子,他的心漏跳了一拍。
第二卷 闌珊燈火(十)
這一聲充滿蔑視、怨恨、厭惡的笑,像是對西周王的警告,更多的是想……自嘲的冷笑。
焱潲不由得心頭一緊。
“你笑什麼?!”西周王怒視。
茛觿忽的大笑起來,用他那雙可以清澈無比絕冷的眼回視他,“笑你太單純,笑你自以為是的樣子和一種四腳動物很像,比北國頂級的戲子演得還要像!”
“閉嘴!”西周王忍受不住這樣變著方的羞辱,對著茛觿的胸膛狠狠的就是一拳,儘管是在水中,他還是向後踉蹌了幾步,喉間湧上腥甜。
焱潲一驚,看他的嘴角漸漸淌出血來,慌亂之中見他微微轉頭對上自己的目光,那裡面沒有任何感情,望向他的只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