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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他的真正目的。可是,血濺西周府那天,前西周王宮裡的人幾乎無一存活,蒙圖塔非親非故,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又怎麼知道是茛觿殺了前西周王?
難道……又是谷無憂?
茛觿一想到這個名字就全身不適了起來,將這個人的名字拋到腦後。
“僅是如此?那麼朕半夜守夜的侍衛被迷倒,宮裡侍女蘇月溺死有是怎麼回事?蒙監使,你最好不要耍花招。”茛觿有意避開自己殺死前西周王的話題,像是什麼也沒聽到一般道。
蒙圖塔微怔。他是謀劃要報復清帝,他是來者不善,可他確實沒有害死那個叫做蘇月的侍女,也沒有讓人迷倒什麼守夜侍衛。
“我沒有。”蒙圖塔堅定的神情讓茛觿覺得,他的算盤打錯了。
他以為,宮裡來的西周使團鬧出的事情,蒙圖塔將會是罪魁禍首,而今蒙圖塔卻說他沒有做過這些事情。他絕對相信蒙圖塔是個正直的人,他不會說假話,他來這裡報復,必定是被人灌輸了什麼東西,因為僅憑蒙圖塔一人,是根本不可能知道這麼多的。
茛觿與焱潲面面相覷,都在懷疑整件事情的發生與經過是否真的只是蒙圖塔一人謀劃,或許更有高人藏在暗處,用他高超卻卑鄙的手段算計著這裡的每一個人。
焱潲不知道為什麼第一個想到的人和茛觿一樣是谷無憂,不禁蹙了眉頭。如果是谷無憂,那麼一切事情就會變得容易解釋起來,但是谷無憂狡猾陰險,誰也不知道他葫蘆裡到底裝的什麼藥,下一步他會怎麼走。
焱潲越想越後怕,問蒙圖塔道:“那日你派來偷璽的人呢,在哪裡?”
蒙圖塔已經被揭穿,多拉一個人下水與否,對他來說全然不重要,對於焱潲的問題,他並不打算掩掩藏藏,“那人叫做闕悟囿,現下應該在住處休息。”
茛觿立刻派人去找他。考慮到蒙圖塔也是自有苦衷,也難為他忠於前西周王的赤膽,就先放過他和他的妻兒,暫時軟禁在他的住處。
“好端端地,怎麼會有人送酒給守門衛喝?”焱潲在茛觿對面坐下,雙手搭在桌上,目光直直盯著茛觿。
茛觿脫口而出:“是朕。”他見焱潲的神色猛然頓住,解釋道:“那日阿千龍簾成親,流清殿裡沒有人,朕派人送一些小酒去給他們解解乏,犒勞犒勞他們。但是朕讓人送的酒絕對沒有到讓人醉過去的地步,而且,朕也沒想到去送酒的會是蘇月。”
焱潲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借茛觿的手來殺人啊。借刀殺人的伎倆他見的多了,還沒有人敢把算盤打到茛觿頭上的。
茛觿繼續道:“所以,朕以為,那人在蘇月手中往酒裡下了藥,而蘇月是唯一一個知道真相的人,為了保護自己不被發現,才痛下殺手,這或許就是蘇月遭受毒手的原因。”
正當焱潲想要開口時,門外侍衛卻來報,說是把闕悟囿帶來了。
茛觿立刻讓人把人帶進來。眼前這個人相貌平平,只是腳步聲輕盈,看上去武功極好,看來西周使團是藏龍臥虎。
“你就是那天來偷帝璽的人?”茛觿冷聲問道。
這人肯定有其他的目的。偷盜帝璽的任務他已經完成,為什麼不逃走?難道他就不怕被發現之後受到懲罰麼?還有,如果蘇月是他下的手,那麼這就是他想要繼續留在宮裡,為自己掃除障礙的很好的證據。
闕悟囿行了禮,明顯有些不滿,同時也有著秘密被發現的驚慌,眼睛瞪得大大的,“殿下……怎麼知道?”
茛觿聽出了其中含有的破綻。一般來說,正常的人聽到這句話以後一定會死拒不從,怎麼也不肯認,或者那些軟弱之輩會直接跪下求饒,而這個叫做闕悟囿的人,好像很想要茛觿發現更多的東西一樣,茛觿覺得,他還有下文。
“蘇月是不是你殺的?”
“清帝殿下這麼說,證據呢?”
第六卷 月下獨酌 (十八)
這一天他什麼也沒問出來,闕悟囿這個人,嘴皮子和心裡頭都很靈活,讓人沒有辦法去將他就地正法,又讓人覺得,他的身上還隱藏著許多秘密。
燭影散落了一地,簾帳上兩個交疊的影子緊緊相擁。
茛觿低喘著氣,俊美的臉龐上夾雜著些許痛苦的表情。焱潲抬手拭去他額角不斷留下的細汗,眼裡泛起秋波。
焱潲在他身側躺下,拉過被子將兩人裸露的身體雙雙蓋住,隻手環過他的腰。
茛觿閉了眼,可還沒睡去。
焱潲低頭吻了吻他的耳垂,輕聲呢喃道:“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