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茛觿懷疑蒙圖塔,也不是毫無道理,至少焱潲自己對蒙圖塔也抱有些許敵意。如果說蒙圖塔一點嫌疑都沒有,那才可疑。北國沒有下任何邀請,也沒有任何律法規定西周這個時候要來北國拜訪,說說就來出使了,準備的東西還極其敷衍,看來,他有必要仔細調查一下蒙圖塔了。
第六卷 月下獨酌(十四)
流清殿門口秘密安排了許多高手保護,這幾日茛觿連著都沒有上朝,待在房內寫寫詩作作畫,聽著龍簾傳來的訊息,什麼話都不發。
蘇月之死宮裡頭傳的開了,每日宮人們無事可做的時候就拿此事嚼舌根子。宮人們都好奇他們的清帝殿下會有怎樣的懲罰方式,連連等了好幾日都沒有訊息。
龍簾在一旁幫茛觿研磨,看著茛觿沒有一點點想要提起這案件的意思,忍不住開口問道:“殿下為何不問津?”
茛觿放下筆,取來事務府今早剛送來的接連趕了三天三夜的帝印,沾了沾紅泥在畫作落款處印了一章,眼皮都不抬一下,道:“宮裡頭出事,那本該是守宮衛的責任,朕又何必插手,那偷賊如若是真想要朕插手,自然會鬧出更大的事來。”
龍簾道:“那麼殿下是想讓這事直接過去?”
茛觿將畫軸舉起,細細端詳著,道:“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龍簾驚歎茛觿的計策。茛觿不出面處理,自然是為了引起盜賊注意,既然盜賊有意只是為了引起茛觿恐慌,那麼就一定會處處留心茛觿的情況。茛觿表面看上去若無其事,暗地裡卻也查的分明。這般神不知鬼不覺,只怕無人能夠破解。
“朕讓你去調查蒙圖塔家事,你辦的如何?”
“辦妥。屬下已經把他的家屬都接過來,在宮外一座府邸養著。”
“切莫張揚。”
龍簾點頭,見茛觿收起卷軸不再畫了,簡單收拾了下筆硯,出了正殿正欲去給茛觿準備晚膳,剛一出門,便見焱潲從西廂出來,正往這邊走。
“熙王爺有何吩咐。”
焱潲面無表情搖搖頭,道:“他還好麼。”
龍簾有意要撮合他們,裝作很不想幫忙的樣子,道:“熙殿下為何不親自進去探望?”
焱潲苦笑,“他不會見我的。”
龍簾雲淡風輕,繼續道:“殿下這幾日過的很不好,吃不好睡不好,每日對著硯臺就是發呆,人都瘦了呢。”
焱潲微怔。這幾日,他都沒有看見他,他沒有上朝,也不見他出來透氣,莫非……真的病了?
看龍簾的樣子,一副平淡的樣子又像是在刻意挖苦他,不過龍簾說的話十分之八九都是可信的,而且焱潲相信,他還不敢拿茛觿開玩笑。
焱潲別有深意地望了望正殿大門一眼,道:“你去通報一聲,看他是否願意見我。”
龍簾照做了,茛觿此刻拿著本書有一下沒一下地翻,聽言眉頭一緊,想都沒想就說:“不見。”
龍簾扶額,自己是有心想要撮合他們,但茛觿態度立場都很堅決,儘管是自願,作為中間人他一樣感到為難。
“熙王爺說,他有很重要的事要說,殿下還是暫時放下私怨,請他進來吧。”
他和他還能有什麼重要的事說?茛觿是真的不想要他來打攪自己看書的雅緻,聽龍簾這麼一說有所動搖。
說不定真的有大事,極有可能關於案件。
極不情願地放下書本,啟唇道:“有什麼話,讓他現在門口隔著說。”
龍簾原話傳達,焱潲覺得,他肯聽他說話,已經是很不錯了,什麼也沒說便來到門口。茛觿對著門坐著,看門紗處投下的一片陰影,靜靜等著他開口。
焱潲半響沒有說話,他知道茛觿就在裡面,就等著他開口,千言萬語一時湧上心頭,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你……還好麼。”
茛觿冷笑,他早就該猜到的,這就是他所謂重要的事?看起來好像沒那麼值得他傾聽的。
他靠著椅背,雙手抱胸,冷冷道:“如果你這次來只是為了說這些的話,那麼朕沒有時間可以……”
“對不起。”
茛觿又是一聲冷笑,如果單單一句道歉就能解決問題的話,那麼這個世界就不會有什麼官府存在了。他沒見過焱潲什麼時候低聲下氣地求過誰,給誰道過謙,今日頭一次聽到也是新鮮了。茛觿不打算領情,正想開口打發他走,他卻搶先一步開口。
“我承認那都是我的錯,害的你受苦。但是清歌,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