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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是蘇瑞方與蘇麟二人教唆,並無其他干戈。若是疆場相遇,指不定激化矛盾,那時即便說服蘇橋公主遠嫁蕪江和親,也怕首領意下不肯。
“招安?”皇帝坦視他,沉吟一聲,遂道:“柳愛卿如何認為,蕪江那蠻夷賊子能夠誠心受蘇朝招安?”
“微臣不知。”柳斷笛稍頓,復又道:“相比蕪江人士偷摸來訪,不如陛下詔令蕪江差人前來和談。微臣願意同他們交心一敘。”
皇帝點頭,似是斟酌。
卻見蘇麟出列道:“陛下,兒臣覺得柳大人此言差矣。”
皇帝道:“哦?廉王又是何般見解?”
“兒臣以為,那蕪江頭目或許並不心懷好意,更有意等待陛下傳召,藉機入京行亂,後果饒是誰也無法承擔的。”
柳斷笛見蘇麟出言勸阻,不由有些擔憂。經他如此一說,皇帝怕是難以下詔了。其實緣由卻是,蘇麟怕毀了他的計劃罷……
柳斷笛看他一眼,偏卻與他對視,蘇麟眼中依舊兇狠無比。
無法,柳斷笛心知若是自己在蘇麟那處失了信任,後果將是何等慘烈。但為了蘇偃……
他心中苦笑片刻。
為了蘇偃與天下。
他便不惜千事萬事。
定了神,柳斷笛正聲道:“陛下,詔書詳明,寫清人數不可過多,入京時嚴加督查,應是不會出錯。”
皇帝不語,蘇麟瞧出他心中猶豫,又勸道:“陛下……”
皇帝擺手打斷道:“不必多說了,按照柳愛卿所言去辦罷。”
蘇偃聞言大驚,柳斷笛卻道:“請求陛下,讓臣指定人馬送出詔書。”
皇帝應道:“準。”
待司禮監宣了退朝後,柳斷笛便避開蘇麟,而是迅速出宮,替蘇橋尋了畫師為她作畫,蘇橋喜悅萬分。
兩日後,一封皇詔與蘇橋的丹青畫像同時送出。
均是由蕪江首領闔炤親啟。
柳斷笛所料不錯,蕪江收至詔書與畫像後,幾乎不曾猶豫,便親自隨蘇朝使臣一同返蘇。
常傳闔炤喜愛貌美女子,柳斷笛卻是心中明白。或許他並不昏憒,而是性情太過,自愛妻去後久久不能平復,屆才流連於秀色之間,徘徊不定。
——亦是徒留寥寂之人。
蕪江來訪,皇帝擺席宴客,畢又吩咐柳斷笛好生接待。
闔炤隨行共有十人,未設行宮,柳斷笛將其安置在兆文琦府中。遂請皇命,調派御林軍數百人前往兆府護安。
“大長果然行事磊落,在下欽佩。”
闔炤打量身前這人,半晌道:“就是你……利用那副丹青引我來朝?”
柳斷笛輕笑一聲道:“大長多慮了。在下並無甚麼齷齪的勾當,大長不必以利用來解。”
闔炤蹙眉,後便站起身來,聲音中暗含些許激悅:“告訴我……王禧現身何處?!”
柳斷笛微微思量,似是明瞭他口中‘王禧’所謂何人。
“王禧……便是大長的夫人罷。”
“告訴我!”
柳斷笛搖頭淡聲說:“畫中之人,並非王禧。”
闔炤聞言苦笑一聲,便跌回椅中,呢喃道:“我早該想到的……哪有死人復生之理……可我還是不甘……”
柳斷笛上前撫慰:“大長節哀。”
闔炤抬首,眼中通紅:“你引我前來……究竟有何目的……不是她,卻另我誤以為她。”
柳斷笛道:“那麼……大長几次暗入蘇朝,又有何目的?”
闔炤冷笑道:“你如此說法可是不對。我蕪江並未異動,‘暗入’一詞從何而來?”
柳斷笛在他身旁安坐,輕聲答道:“大長或是受人指點,這才誤入歧途。……大長以為,兩朝安好,百姓歡愉,不好麼?”
闔炤不語。片刻後,卻是說:“蕪江此刻兵力稍弱,有人趁機而入……道是蘇朝不滿蕪江,想要將它吞併腹中,若我依據安排行事,便可庇佑我族。”
柳斷笛冷笑一聲,道:“當真是無中生有!蘇朝百年安和,從未挑起戰端,使得無辜之人送命。大長一族之王,豈能輕相這等胡話!”
“我原本也是不信,後來他們便說蘇朝同睿和不和,後便開戰。種種所言均屬實事,我才半信半疑。”
柳斷笛道:“睿和亦是受人挑撥,犯我大蘇,蘇朝起兵護國罷了。”
闔炤瞧他一眼,心下辨別真偽。
柳斷笛又道:“大長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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