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2/4 頁)
些好。”
“好……李大人果真是聰敏人,他沒看錯,我也沒看錯……”柳斷笛並未直白地道出‘蘇麟’二字來,只停當片刻才繼續道:“……你我各自為政,我不會阻礙你分毫,但你必須答允我,給予青衣能夠來去自如的權利。”
李瑞成見他說話費力,心中猜測一二,口中嘆道:“呵……柳大人,我不允你便是不孝,允了你卻是不忠。……這教我,實在為難得緊。”
柳斷笛抬眸直視他,眼神稍帶了些許犀銳,彷彿能夠攝入心底一般。
“你有你想要保護的人,我亦有我想要守護的人……還請李大人慎重斟酌。”
李瑞成思慮良久,終是說:“好罷……若是旁人不知曉,我也不能算作不忠不是?”
“這一點你放心,從我柳府上出去的人,身世乾淨,手腳利索,絕不會給你帶來後患。”
“既然柳大人都發話了,我自然也無話可說。還望柳大人……好生對待我的家人。他們一生辛勞艱苦,沒怎麼享過福,我這個做兒子的也因為種種因素無法家去孝敬他們。”
柳斷笛頷首:“你不必擔心。我既已承諾,那麼無論如何也不會失信於人。”
李瑞成聽罷,只說:“若有何需要,儘可以喚我。”
“我要見青衣,儘快。”
“好。”
“那便,麻煩李大人了。”
李瑞成擺手,只是轉身的剎那間,似乎明白開來。柳斷笛的為人他有耳聞,亦有所感,無論如何也不會殃及無辜,那麼——他方才所說的‘手段’也並非利用誰來要挾自己!
而是……
他知道自己的苦衷,所以替自己去孝敬二老,而自己,僅是換一個機遇給他。
孰輕孰重,李瑞成心中已有了衡量。
“多謝。”
他隔著木欄輕聲道。
而柳斷笛依舊倚靠在牢房角落處,向他勾唇,略微一笑。
他不望李瑞成能夠戴義抱德,惟願自己不負初性,就當做償還幾分過往罪孽。
李瑞成很快便知會青衣,送他探見柳斷笛。
第二日,青衣摘下斗篷,再同柳斷笛相逢,只覺苦怒無言,瞧見柳斷笛一副淡雅的容姿,遂又生生地嚥下淚去。
“主子瘦了……。”
柳斷笛輕觸他的肩頭,示意自己並無大礙,甚還打趣地道:“是不是每次久別重逢,你都要將這話重複一遍?”
青衣笑得難看,略有些哽咽:“主子在這牢裡受苦了。外邊兒都傳……說是主子謀害七皇子,皇帝陛下勃然大怒將您停務看查,還說您大約無法再出去了。”
柳斷笛嘆息一聲。這傳聞倒是亦真亦假,他的確停務,卻並非謀害七皇子;勃然大怒的亦也不是皇帝,而是蘇偃……。
半晌,柳斷笛撫慰地說:“讒言罷了,又怎可聽信?”
青衣連連頷首,忙道:“是是……主子向來不是狠心之人,怎會去傷那七皇子的安危。……一定是其中出了差錯,待幾方查明,定會使得此事沉冤昭雪!”
柳斷笛笑道:“借你吉言。只是,怕得勞你做些事。”
青衣聽罷急道:“主子何時變得這般客氣了!此等關頭……即便是豁出命去,青衣也在所不辭!”
柳斷笛微擺首:“那倒不至於,僅是我信不過旁人罷了。而你……最令我放心。”說罷不待他作答,又問道:“……我教你帶的東西,都拿來了麼?”
青衣從袖管中取了紙筆交予他:“自然帶齊了。”
柳斷笛接過,稍一思索,卻又將狼毫擱下,青衣不解地問:“主子……這是何意?”
柳斷笛答道:“我想,大抵是用不到它了。”
話畢,轉身將紙張展開,平鋪在泥階之上,伸手至唇前咬下,不多時便見了血色湧出。青衣硬是來不及阻止,忙在一旁喚道:“主子……!”
柳斷笛輕聲說:“比起墨來,血書更能顯露誠忠呢。”
青衣霎時住了口,在一旁靜待良久,才見柳斷笛直起身子來。他適才不敢打攪,現下卻大了膽子,厲斥之言直衝出口:“您這又是做甚麼……真的,值當麼?”
柳斷笛側身望他,只答了一字:“值。”
青衣道:“您向來都是,將自己看的比甚麼都輕,卻又將他人看的比甚麼都重!可是……您又可曾設身處地地替我們想一想?瞧見您這般作踐時的痛心之感,您是從來也不曾體諒!”
柳斷笛怔愣片刻,恍然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