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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王爺當真,心甘麼?”
蘇瑞方只覺往日寒酸歷歷在目,他不甘……他不甘!
柳斷笛輕嘆一聲,一步一步地逼近,利劍便也劃破衣襟,緩緩地刺入胸腔之內。
倒也並不太疼……柳斷笛心中默聲安慰道。比起日夜咳血,五臟牽引的痛楚;比起服藥吊命,藥性反噬時的痛楚;……比起蘇偃口中一遍又一遍地說著不該與你柳斷笛有半分瓜葛時的痛楚,這已然算不得甚麼了。
“王爺可否明白……鴻鵠之志……終是要毀在居心不軌之上的。好高騖遠啊……”
說罷,柳斷笛只覺胸前一陣撕裂般地疼痛,竟是蘇瑞方將劍生生撤回。
他不耐地輕吟一聲,卻見蘇瑞方如同著魔似的,將劍拋在一旁,一邊退後一邊喃喃地道:“不是我……我沒有殺他……我沒有!”
柳斷笛聽見外頭騷動,這才一彎唇角,遂便倒在榻上失了意識。
“——果親王以借私審之名,存逆上之心殺我朝重犯,陛下有旨,即刻拿下!”
李瑞成聞聲而至,得見無數御林軍闖入大理寺內,心中暗叫不妙。定睛一瞧,為首之人身著沉絳朝服,手持天子令,面孔煞為熟悉。
——竟是兆文琦!
“兆大人這是……?”
不待他說完,兆文琦便厲聲打斷道:“本官身負皇命,李大人莫非是想要抗旨不成?將這天子令拿去好好瞧仔細了,究竟是真是假!”
話畢,將那玉令端去他面前。李瑞成只望一眼便知,果親王這是中計了……。
“見此令牌,如朕親臨!——李瑞成,你還不跪?”
李瑞成心下忍了惡氣,率眾人一併跪地叩首道:“吾皇萬歲,萬萬歲……”
兆文琦並不看他,攜御林軍直擒蘇瑞方。
幾人上前將他拿下,蘇瑞方登時明白開來——柳斷笛那一番話,不過是混淆神智,逼得自己一步又一步地深陷!軍衛來的如此之快,怕是皇帝早有籌謀!……而今朝那些偽贊之言,不過是設下圈套只待自己跳入……他們,根本是早便串通好了的!
他無法掙脫,倒也不忙於解辯了,只轉頭朝向柳斷笛那處,雙目通紅地詛罵道:“柳斷笛……你果然恨!處處阻我礙我到底有何好處!你終歸只是皇帝的一條走狗罷了……!他們給你甚麼好處?使你這般機關算盡!……柳斷笛……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哈哈哈——!”
兆文琦不待他再言,皺眉決斷道:“帶走!”
蘇瑞方笑聲漸遠,兆文琦忙上前探了柳斷笛的氣息,口中喚道:“柳大人……醒醒!柳大人……”
見柳斷笛並無回應,兆文琦側頭急道:“快!快去將周太醫請來!”
他小心翼翼地將柳斷笛移至草榻上躺好。早也料想到柳斷笛有所預謀,卻不曾想,竟是這等偏激之法!……柳大人,你當真如此急不可耐麼?當真要出此下策以挽超綱麼……?這究竟為的……是天下,還是他蘇偃一人?
兆文琦埋首深嘆,胸中辛酸遲遲不去。
片刻,周太醫便帶了藥箱前來巡診,瞧見柳斷笛面無血色,前胸一片血跡,不由得大驚失色。
“這……這是怎麼回事?”
兆文琦抬頭望他,只說:“……周太醫與寧楀師從同門,柳大人出行治洲將寧楀帶回京來,也惟盼你們二人能夠舊逢一場。……寧楀為他頭一次破了例,周太醫應是可以明白,寧楀也並不希望他死。……還望周太醫,好生診治。”
周太醫道:“下官自當盡力。”
說罷便跪身在榻前替他把脈,面色卻是愈加凝重起來。
兆文琦見他顏色不善,忙問道:“……情況如何?”
周太醫重嘆一聲,撤回手來。
“寧師弟或許同你說過罷……”
兆文琦不解道:“說過甚麼?還請周太醫明示。”
周太醫無奈一笑。倘若未曾說過,那便是柳大人自己交代的了。……他當時,亦是要求自己,不準同任何人說起。
“依照柳大人的身子……怕是在去年之時,已有衰弱之象。寧師弟既是為他看診,定不會瞧不出。”
兆文琦心下一緊:“那麼……周太醫的意思是……”
“三年。”周太醫苦聲道,“即便是好生照料,也難以撐過三年。如此一折騰……恐怕……”
周太醫並未說完,兆文琦卻已然明瞭。
“柳大人自己……知曉麼?”
“自然。他不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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