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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接受,耳朵嗡嗡地不斷迴響著韓士舒那一句『他也是…』、『他也是…』、『他也是…』,他呼吸陡然急促,狠狠地瞪向路勁丞,好似想用眼神將他撕碎一般,可惜說到用眼神殺人,商渠的道行遠遠不及路勁丞,嚴肅男人現在外表雖然冷峻嚴酷,但心裡正柔軟的跟開花一樣,對於出局者微不足道的妒恨,根本不放在心上。
“這不對!這不對!皇上知道嗎!皇上不會同意的!小舒!你不能這樣,你是大耀王爺啊!”商渠知道說出這樣的話的自己很卑鄙,但他剋制不了,站在韓士舒身旁的男人就像一把劍,在措手不及的時候一劍刺入他的心臟,他胸膛痛得快要炸裂,狂亂的情緒急欲找到一個出口。
“東官,皇兄那邊我會去請罪的,請你暫且為我隱瞞,皇兄的龍體目前禁不起刺激。”雖知商渠不是多嘴之人,韓士舒還是央求他道。
“小舒,你知不知道自己的立場!?你不是一般人,你是耀初國唯一的王爺,與男人行那苟且之事要是傳了出去,眾臣、百姓、這天下的悠悠之口會如何恥笑你,皇上的顏面何存,先皇先帝祖宗的臉面何存!”商渠像是瘋了似的謾罵,只要這兩個人分開,他的眼睛就不會刺痛,他的胸口就可以平靜,只要這兩個人分開!!!
“東官,這些我都知道,很謝謝你的關心。”韓士舒溫和的微笑,拿起三卷書軸,說:“關於刪減開支、謐河築堤的事情,我看過奏報之後再與你深談可好?”
什麼築堤!商渠只覺得他心口的攔壩已經完全潰堤,酸澀與痛楚蔓延成災,所到之處都被浸泡在無盡寒冷的鹹水裡,孤獨、懊悔、憤怒、絕望…一切的黑暗都向他襲來。
此時,嚴肅男人漠然向前一步,在商渠發紅的眼前,於韓士舒的發漩上落下一吻。
韓士舒狐疑的回過頭,只見路勁丞對商渠說道:“以後別叫他小舒。”隨話附贈眼神訊息:他是我們的。
韓士舒還沒回過神,商渠已經扭頭走了出去,走的速度如此之快,韓士舒甚至來不及跟他簡短話別。“東官怎麼了?我看過之後再談不行嗎?不然現在談也可以啊。”
“他可能臨時有事。”路勁丞面不改色,表情一如往常的嚴肅。
“喔…”韓士舒抱著書軸,有些疑惑。“你剛剛為什麼告訴東官別叫我小舒。”
“太親密,我忌妒。”路勁丞的回答無比直率,反倒讓韓士舒紅了臉。“你想太多,我和東官自小一起長大,習慣這麼稱呼了。”
路勁丞不語,他才不想告訴舒兒,那個商渠對他藏了怎麼樣的心思,舒兒最好在這方面永遠都保持鈍感。
《 待續 》
異人種 第八十四章
商渠走的很快,季善宮好像藏了恐怖的妖魔鬼怪,讓他想立刻逃得遠遠的,蓋住眼睛不想看,捂住耳朵不想聽,深怕再多待一刻,心底的陰暗就會破繭而出,憤怒的咆哮質問世界:為什麼不是我!?為什麼是他們!?不該是這樣的,他守候了這麼久,卻什麼也沒得到!小舒怎麼可能接受斷袖之情,如果他能接受,自己為什麼不早早表白了心意!明明一起長大,他擁有絕佳的先機,不是說近水樓臺先得月,如果當初自己有勇氣伸手撈月,那輪絕美的月亮是不是就會待在自己身邊!?
所有的可能、紛亂的思緒在腦海波濤洶湧,商渠赤紅的眼睛裡還留映著兩人並肩而立的景象,他們如此理所當然的相互依偎,手牽著手,用眼神交換訊息,為什麼那裡沒有他的位置!?為什麼小舒的左右是路勁丞、巫孟信,而不是他商東官!?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混亂的商渠沒有注意到前方的危機,腳踝猛然絆到了一顆低矮的造景石,整個人措不及防一頭栽進內苑的清泉池裡,嘩啦一聲濺起深綠色的池水。
清泉池只是季善宮偏殿後方種蓮花的小型池塘,最早以前是劃在太子住所長信宮的範圍,後來長信宮被安王韓歲平的啟順宮分佔了三分之一,這個地方便歸啟順宮的宮人打理,最近又因季善宮的興建,清泉池的地點剛好位處於模糊地帶,就演變成人煙稀少的三不管,商渠狠狠栽進池裡,鬧出大片水花,一時之間竟也沒驚動什麼人。
清泉池不深,商渠一屁股坐在池底,池水才到他的頸脖附近而已,只是忽然栽了進來,嗆了好幾口渾水。
商渠怔怔的望著池面倒映出來的自己,顏色慘白、髮絲凌亂、頭簪也掉了,溼淋淋的頭髮像瘋子一樣的散亂,這是那個風範泱泱的商君嗎?這是耀初那個家世顯赫的君侯嗎?
“哈哈哈哈哈哈────”大笑出聲,笑到眼淚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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