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1/4 頁)
靜凝結成霎那永恆的瞬間,呼吸與心跳交織共鳴,所有的一切都美的像幅自帶旋律的詩畫。
咚────
突如其來的落地聲驚動了二人。
“東官!?”
商渠臉色慘白的站在門旁,手裡零零落落的捧著兩卷書軸,地上還滾著一卷。“我、我來拿些東西給、給王爺看。”他好像這時才發現掉了一卷,慌忙的蹲下身撿拾,不慎拉起書軸一頭,那捲書軸便攤了開來,另一頭直直往韓士舒腳邊滾去,他一急,另外兩卷書軸也掉了下來。
“爺!”竹清聽見人聲跑進來,見商渠神情異常半跪在地上撿東西,便知出事了,不禁心慌自責,他不過離了片刻,想幫爺倒壺解熱的清茶,沒想到就有人闖了進來,他原以為一回兒應該沒關係,這裡畢竟是皇宮內院,有禁宮侍衛駐守,戒備森嚴。
但居然是商君大人,商君大人跟上官國相一樣,都領有殿前免報行走的恩典,因此侍衛並不會阻攔,身為奴才的他早該考慮到,早該想到這點的,是他失職,他對不起爺!
“奴才來就可以了。”竹清忐忑的快速將三卷書軸拾起,擱在一旁的茶几上。“爺,奴才該死。”
“亂說什麼。”韓士舒輕斥,將懷裡的韓開喜抱給竹清,吩咐:“別吵醒喜兒,抱去李雙那裡,讓他好好睡吧。”
“是。”竹清瞥了一眼商渠,也沒依禮向他告退,就先出去了。
商渠乾巴巴的佇在原地,腦袋打架似的想釐清剛剛撞見的一幕:路先生吻了小舒,路先生親吻小舒,不是親吻小舒的額頭,也不是親吻小舒的臉頰,他親吻了小舒的嘴唇…他親吻了小舒的嘴唇…
頭部頓時一陣暈眩,商渠用力眨眨眼,扯開難看的一抹笑容。“王爺,我帶了工部最新一年的統計奏報,要跟您商量有些開支是不是暫作刪減。”
“東官。”
“路先生真是辛苦,身為國師還親至季善宮為王爺解憂,真是佩服。”商渠咧開更大的笑容,抱起茶几上的書軸。
“東官。”韓士舒壓下書軸。“你聽我說。”
商渠並不想聽,他繼續說:“王爺,刪減的開支,我想挪作來年謐河築堤的經費,謐河淤積嚴重,堤防老舊失修,若不及早處置,將來必釀成大禍,災澤沿岸數十省縣,我認為……”
“東官。”韓士舒拉住商渠的衣袍,想叫他停下來,商渠卻順勢握住韓士舒的手,雙眼純摯的說:“王爺,此事就交給本君來辦,必將謐河河堤監修的完美無缺。”
他還握不到三秒,就硬生生被人截開,路勁丞冷著一張臉,將韓士舒的手穩穩地牽在自己的大掌裡,此舉令商渠紅了眼,罵道:“路先生未免也太無禮了,本君正在跟王爺商談,就算你是國師,也不當如此粗率!”
路勁丞如大山一般與韓士舒並肩而立,一言未發。
“東官。”
“王爺,即便路先生貴為國師,也不當對本君無禮,我商渠怎麼樣也是堂堂君侯,豈容他蔑視!”商渠向前一步揪住路勁丞胡服衣領。
“東官,勁丞沒有蔑視你的意思,他只是…不喜歡別人碰我而已。”韓士舒輕聲說道,但其中的涵義讓商渠完全凍結住了。
同一時間,嚴肅男人緊繃的下巴線條悄悄柔軟了些。
商渠放下手,用力搖搖頭,試圖自然的笑著,道:“小舒,你在說什麼,什麼碰你碰我的,他是國師,我是東官,你是小舒,我們不是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嗎。”
“我們當然是好朋友,東官,你和常兵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永遠都是。”韓士舒真誠的凝望著對方。“我給你重新介紹,勁丞是…我心相屬之人。”
商渠藏在寬袖裡的雙手不自覺的顫抖,他看著眼前高大散發的男子,他與他明明見面過好幾次,卻從未感覺如此陌生,這個陌生的男子在他眼皮底下,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竟然…竟然擁有了小舒的心…
商渠踉蹌後退,腦裡一片空白,喃喃念道:“這不可能…不可能…你根本就不喜歡龍陽之癖,怎麼會喜歡上男子…”
“對不起東官,一直瞞著你。”韓士舒欲上前,但手卻被路勁丞抓的牢牢的,只得留在原地。
商渠突然瞪大眼,想起第一次引介另一名國師給韓士舒時,他奇怪的反應,商渠咬碎銀牙的問:“巫先生,那個巫孟信難道也……”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韓士舒倏地紅了臉,吶吶的承認:“…呃…咳咳…嗯……他他…也是…”
商渠無法接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