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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喜兒為自己的想法而洋洋自得之時,緊閉著的大門被一道掌風撞開,氣勢洶洶衝進廳內的正是一臉陰煞之氣的錢元瓘。
“原來那個人真的是你啊,我親愛的喜兒!”錢元瓘大笑著踏入門內,那笑聲如同一道陰冷的寒風直教人打寒戰。
一見到來人,喜兒立馬收起臉上的身上,低眉順目地起身相迎。
“微臣恭迎王上!”
一把拍開喜兒作揖相握著的手,錢元瓘提住喜兒本就微微散開著的衣襟,將他壓近面前,冷哼道:“萬喜兒,你少在寡人面前裝蒜了!用計離間莫憐與那莫彥的關係,再在莫憐落魄的時候將之收留,你打的可真是好算盤啊!”
喜兒眼中猶帶淚光,倔強而委屈地嘟起櫻唇,猶自強撐著:“王上您,還是不信任微臣嗎?”
錢元瓘卻是沒有為喜兒這番模樣所惑,依舊憤怒地質問:“萬喜兒,與你同床了近五年,你真正的脾性我怎麼不知曉?你少在我面前擺出這副軟軟弱弱的樣子!看了真叫我作嘔!”
因錢元瓘這番話,喜兒頃刻間便收起了這三年來常用的這副嬌弱模樣,握住錢元瓘的手腕強行將他的手拽離自己的衣襟,背過身去冷冷地道:“既然曉得我的德性。看了我三年來的這副樣子,也陪我演了三年的戲,王上可快活了?”
“你!”錢元瓘惱怒地舉起手來,終是捨不得下手,只忿忿地收回手去。
“王上,微臣左右不過是這麼一條賤命,大不了就不要了。但是,既然您捨不得我的這副皮相,便不要逼我太甚。在本質上,我和您極為的相似,想要得到的東西,便會千方百計地去得到。”言罷,喜兒靜等錢元瓘的答覆。
錢元瓘陰沈著臉,緘默了一會兒,爆出大聲的笑來:“啊哈哈~~~好一個‘想要得到的東西,便會千方百計地去得到’!萬喜兒,既然你如此迫切地要得到他!寡人來助你一臂之力,將他從莫彥的身邊趕走!但是,你莫要忘了你今日說過的這番話!”
言罷,懷著滿腔無可發洩的怨憤惱怒,錢元瓘摔下從懷中掏出的檀木盒子,拂袖離去。
那隻檀木盒子正是錢元瓘數日前未送出手的那隻。
徒留喜兒撿起地上微微震開了蓋子的檀木盒子收入懷中,立在原地出神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
今天的錢元瓘太奇怪了。
他是不是知道了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喜兒的心中湧起一陣恐懼和不安來。
心中不曾有著對方的喜兒,當對方的善意和惡意同時出現在他面前,他便只在意著對方的惡意對自己造成的傷害,而忽略了對方那珍貴的善意。
第十折 薄情轉是多情累
如果當初能夠預料到那樣的結局,是否還是會堅定地告訴錢元瓘自己對莫憐志在必得?
喜兒不知道,他只知道當他無意中探聽到莫憐的那個鮮為人知的秘密之時,他的心比得知被莫憐拋棄更為痛苦。
祥和藥堂,分鋪遍佈各國,網羅了各地普遍亦或是珍貴藥材,為各國宮廷大內用藥的貨源之地。
喜兒卻從探子口中得知,莫憐以落華身份於這三年不停出入這家藥堂。
不放過任何有關莫憐訊息的喜兒親自前往祥和藥堂查清楚莫憐出入這家藥堂的真實目的。
這一日,喜兒一大早便在祥和藥堂對面的酒樓上候著,直到眼見著莫憐進了藥堂,後在另一名陌生的青衣男子的護送下坐上轎子離去,方才踏入那藥堂。
人還未入門,那掌櫃已經笑臉相迎:“得蒙萬丞相蒞臨,敝藥堂真是蓬蓽生輝啊!”
喜兒倒也是客客氣氣地舉手作揖:“掌櫃的竟是知曉在下的身份,實在是在下的榮幸。在下此次前來,只因在下有一事不明,請掌櫃的為在下解惑。”
“啊呀~丞相您這可使不得,真是折殺了小的。用得上小的,小的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掌櫃誠惶誠恐地出得櫃檯,上前扶住喜兒。
“在下只想知道方才出門的落花老闆於貴藥堂買了什麼藥去。”喜兒誠摯相問。
掌櫃卻在此時變了臉色,猶豫道:“這……丞相您也該知曉,落華老闆他買了什麼藥去都只是他的私密之事,小的實在是不便相告。”
於掌櫃的臉色中瞧出對莫憐的擔憂之色,喜兒心下惻然。
“實不相瞞,在下乃落華老闆故交,最近瞧出他身體有恙,便相問之,他卻是言辭閃爍,不欲明說。今日在下便做下宵小之事,跟蹤他至此,只為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