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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究竟。請掌櫃的通融啊!”喜兒言罷,又要躬身施禮。
那悽惻的神色不似作假,掌櫃長嘆道:“哎──‘美人遲暮’,鶴髮蒼顏。落華老闆他本該是已死之人,敝藥堂的‘玉殘花’也不過是以傷害他身體的本源來剋制毒性為其續命啊!而如今,除非是尋到醫聖本人,不然他也只能忍受著‘玉殘花’與‘美人遲暮’帶給他的痛苦,慢慢等著半年後七孔流血而死了。”
喜兒胸口一滯,眼前一陣恍惚,堪堪地便要倒下去,幸得掌櫃相扶。
美人遲暮?
憐他五年前便中了美人遲暮?
為何他沒有告訴我?為何?!
喜兒悲憤於莫憐對自己的隱瞞,又自責於自己只為了想早早地擺脫殺手的身份,成就一番功業,做個能陪襯得起莫憐的人而忽視了莫憐的身體狀況。
憐他那麼迫切地將我趕走,是因為他明知自己命不久矣,卻又明瞭我對他的感情,故而為之的嗎?
他的心中悲苦莫名,只想著在莫憐痛苦的時候,能陪在他的身邊。
報復莫憐什麼的,與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去相比,實在是算不得什麼。
這麼想著的他,作別掌櫃便要往莫家堡追去。
人才出得藥堂,一架馬車卻停在了喜兒身前,神思恍惚的他霎時被驚醒了過來。
而從那馬車上出來之人,卻是錢元瓘。
“王上您……”喜兒一陣心虛,詫異著開口問道。
錢元瓘也不回話,只伸手將喜兒拉到馬車上,叫那馬伕往前駛去。
被錢元瓘拉入車廂中的喜兒揉揉被拽痛的手臂,疑道:“王上找微臣所為何事?”
自從那日不歡而散後,喜兒除了在朝堂上見著錢元瓘的面,其他時候,錢元瓘既不召見他,也不上他的丞相府尋他,讓喜兒差點以為錢元瓘已經放手。
今天卻在如此特別的時候出現,喜兒不得不心生疑慮。
“喜兒,你莫不會忘了當日與寡人說的?”
誓要得到莫憐的話嗎?
喜兒仰起頭來,望著錢元瓘的面色發愣。
“哼!這麼快就忘了啊!不過,寡人的記性卻是比愛卿你的記性要好呢,時時不忘對你做下的保證!”錢元瓘貼近喜兒的面頰,輕勾起他精緻的下顎,笑得溫柔。
喜兒卻從那溫柔中看出極致的肅殺,他心中微顫。
“王上您……”當看到錢元瓘眼中那嗜血的光芒後,喜兒一改高傲的態度,跪倒在錢元瓘的面前,叩頭懇請著:“王上請忘了微臣的話吧!請不要去傷害憐!”
“哼!萬喜兒,我們的遊戲已經開始。寡人絕不會輕易退出!你便做好陪寡人將這出戏演完的覺悟吧!”將喜兒的臉頰甩到一旁,錢元瓘陰冷而殘酷地說道,那眼裡的堅持生生將喜兒震懾住。
這才是這個男人的本性吧!
那個在我面前患得患失,讓我覺得有點可憐、讓我覺得有些愧疚的男人已經被我親手埋藏了吧!
喜兒心中沒來由的閃過一絲悵然之意。
第十一折 心幾煩而不絕兮
“王上,您這是要帶微臣去哪裡?”
待察覺到自己所坐的這架馬車既不是去他的丞相府,也不是進王宮,喜兒心中甚是不安,難不成他為了防止我接近憐要將我囚禁起來不成?
“愛卿那日說的要給莫憐造座金屋的建議很是不錯。寡人最近幾日已派遣工匠為愛卿你造了個金屋,以後愛卿不必回丞相府,就呆在那裡等著寡人的臨幸即可。”錢元瓘擁著喜兒的身體,溫柔地為他撫順微亂的髮絲,眼含柔情,語氣中卻是有明顯的諷刺意味。
喜兒心中一震,金屋藏嬌?錢元瓘這是想要向世人昭示我萬喜兒是他吳越國國君男寵的身份嗎?
即使一直以來朝廷上下都是知曉喜兒與錢元瓘的關係,卻因錢元瓘都是將其置於近乎平等的地位,他人都不敢當面垢責他。
曾經的身份是錢元瓘通向帝王之路上掃清障礙的左膀右臂,現今則是享有尊貴的左丞相(吳越國有左右丞相之分,左為尊,故眾人皆知稱其為丞相,右丞相才會冠上“右”字)之位,這一切都昭示了他的顯赫身份。
現如今,欲要將他金屋藏嬌,便是隻把他當作了一名只供褻玩的臠寵之流了!
“王上您真要如此待我?”喜兒悽惻一笑,淡淡地問道,心中卻是自嘲地想著,做到這個地步,可不就是我自己找的嗎?
“哼!早在五年前寡人便該這麼做了,你於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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