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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米二公子是個急色之徒,人輕浮浪蕩,床笫間的花樣又多,最要命的是喜歡玩處子。筠棠心性本高,那夜幾乎是受辱一般。
今日這人不著調的潑皮模樣,與那米家二公子像了個七八分。筠棠第一眼看他,想起那米二公子,就沒有好臉色。如今不得不委身於此人,多半也不會好過,只能強捱過去。
雲少康喝得迷迷糊糊,眼睛也有些睜不開了。身下的身子軟而溫熱,他手上解著姑娘的衣帶,腦子裡卻不知怎的想到文謹此時一個人在客棧裡,也不知睡了沒有,會不會還執著著白天的事。前天給文謹裹傷時,那小子細皮嫩肉的腰上,那道傷就像是給雪白的明玉上添了一道紅痕,雖然整塊玉不再完美無瑕,在雲少康眼裡,卻是多了一道血色相思,想起來的時候,總會在心口要命地跳上一跳。這口子不過是一個缺口,讓他積在心裡許久卻不知從何說起的情緒多了個可以宣洩的地方。
他感到有些口乾舌燥。
眼睛又落在身下的人臉上,那人的眉眼,恍恍惚惚彷彿忽然硬朗了起來。那雙眼也不那麼冷了,低下頭就能吻到,而且,暖意襲人。就像是明月在懷,而且,這明月還是溫熱的。
雲少康沒空想對錯,更沒心思去考慮禮法,他只不過是喝多了,這也只是一個醉夢而已。
春夜,暖帳,且浮生偷歡一場。
他一把摟住身下的人,狠狠吻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之後的情感線會越來越明晰了……發了十幾天了,終於摸著新晉的尾巴了orz
☆、第十四章
雲少康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太陽都照著屁股了,他才懶洋洋地起來。身旁的位置早就空了,一摸都是涼的。屋子裡面陳設精緻,富麗奢靡,他還在妓院裡。
昨夜那人,是女子,不是他想的那個。
他錘錘自己生疼的腦殼,罵道,你個沒出息的痞子,還真看上了道士不成?他一男人,又不軟和又不溫馴,總要跟個夫子似的說教,還有這不行那不行的各種條條框框拘著。要真跟了他,非得憋死悶死煩死裡裡外外死個通透。真不明白他到底哪根筋抽了,竟能把冷豔動人的少女給看出文謹的模樣來。
雲少康想到這裡,啐了一句,氣急敗壞道:“來人,伺候爺沐浴!”門外候著的小廝即刻就奔了進來,點頭哈腰道:“是是,這就去!不過有一事小的要先轉告公子……”小廝抬眼看了看面色不善的雲少康,有點欲言又止。
“有話快說!”
“我們紅姨說,昨兒晚上公子手下重了……把筠棠姑娘身子給弄得不能看了,這幾天都不好接客了……公子好歹再給點銀子作補償吧?”小廝吞吞吐吐,終於給憋出來了。
“……知道了。”雲少康壓低了眉頭,更是一副要發作的模樣,小廝趕緊腳底抹油跑了。
雲少康腦袋更痛了。
待他收拾妥當後,揪著個昨兒侍奉茶水的侍女問:“昨天跟我一起來的那公子呢?你今早可瞧見他了?”
侍女愣了愣,搖了搖頭。
雖然昨天柳焉由已經把倆人的度夜資都一併給了老鴇了,給姑娘的賞錢也都打點停當了。可是,昨天光顧喝酒,菜都沒動多少,現下已近中午,雲少康肚裡早沒食了。
忽聽“咕咕”幾聲,侍女辨出了聲音的來源後,很不顧雲少康的面子笑了出來。
他頓覺老臉無光,自己瀟灑不羈的形象在這幾聲肚子叫中瞬間土崩瓦解。他不耐煩地甩甩袖子,道:“沒看見算了,走吧走吧。”
“等了雲兄一上午,總算周公肯放你回來了。”
來人從後面拿扇子敲了敲雲少康的肩,笑道:“雲兄昨夜辛勞,想必早已飢腸轆轆。我剛在隔壁的春華居點了幾個好菜,不知雲兄可否賞臉?”
雲少康臉變得快得像翻書一樣,立馬從一臉窘相變作謙謙君子狀:“柳兄盛情,小弟怎敢推辭?”
他忽然想起一事,頓了頓又道:“那文謹怎麼辦,他還在客棧裡……”
“我已經給小二交代好了……文公子與雲兄,其實並非表兄弟吧?自打文公子受傷以來,雲兄便一直稱他‘恩公’……雲兄這一路,便是為了報恩的嗎?”
雲少康心跳忽然漏了幾個拍子,那日文謹受傷,他情急之下竟忘了圓先前編的假話。之後文謹醒來,他喜不自勝更沒顧上,這下可不知說漏了多少次嘴了。柳焉由心細如髮,這點疏乎,必然要瞞不過去了。
“不錯,我欠恩公一頓酒錢,出出苦力全當報恩。”雲少康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