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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就在窩邊,每天眼前晃來晃去,大灰狼就是不敢伸爪子。元子垂頭喪氣地倒下,沈浸在自己的苦澀裡,第一次不帶邪念地睡著了。
泉錫翻了個身,望著身邊仰臥的人,低聲道:“你是為了我才放過他們?”
香逸雪閉眼平躺,雙腿併攏,手垂兩側,一貫睡姿,不管泉錫何時醒來,總見他如此,緩緩地道:“你多想了,睡吧!”
泉錫望他一會,不再多想,身子往他那邊挪去,一來靠著暖和,二來避開牆根尿味。
香逸雪不介意讓他挨著,早上醒來見他貼得近,也沒什麼想法。
熟悉之後,香逸雪稱他泉先生,一來教過他識字,算是半個老師,二來想著將來出去後,請他教葉兒小珏讀書。
泉錫當時愕然,半晌才問:“你覺得你還能出去?”
香逸雪一笑,糾正道:“是我與先生一同出去!”
泉錫不知該說什麼,這話曾聽刀王說過,但又是另一番哄騙吹牛的味道,總不如那人說得這般乾淨透徹,不帶邪念。
那人總在不知不覺中,鼓弄出你心裡滅絕的火焰,憑空變出一點希望。
泉錫很想相信他,卻又不敢太奢望,畢竟死囚想要出去,除非有特赦官令。
過了一段時間,清晨醒來,泉錫被地上橫七豎八的身子嚇了大跳,仔細看去又是刀王那夥人,半夜起來偷襲香逸雪,人還沒來到鋪前就被香逸雪用石子擊中穴道。
香逸雪毫無內力的打擊,只是讓他們昏睡過去,第二天早上被牢頭的棍棒打醒,刀王又是一臉莫名其妙,再加上一肚子暴怒。
看著刀王的表情,泉錫第一次覺得好笑,早飯時候問香逸雪:“你做的?”
這句話其實不用問,營地裡除了他,沒人能收服刀王。
香逸雪皺眉道:“以前當強盜,他們肯定挑老弱病殘下手,否則怎能活到現在?”
泉錫飄眼刀王,不知為什麼,漸漸不怕刀王。正如香逸雪所言,刀王除了一身蠻力,也沒什麼可怕。
泉錫道:“那是你武功高,他跟你一比,就顯得弱了。”
香逸雪瞟他一眼,武功已被廢掉,想誇讚也別挑痛處說呀!
如果打倒幾個強盜,也叫武功高強,那風月凝的功夫叫什麼?
對於武功的認識,中原人和蘭之都的人,永遠達不成共識。
香逸雪懶得解釋,沈聲道:“他們先明後暗,偷襲不成,日後恐怕要出損招!”
泉錫驚詫地道:“什麼意思?”
香逸雪正欲說什麼,見元子跟過來,又轉過臉去,道:“以後再說,先吃飯吧。”
泉錫見他提防元子,反而更加安心,覺得自己杞人憂天,香逸雪閱歷豐富行事穩健,泉錫能想到的,他又怎會想不到呢?!
過了幾日,泉錫突然想起這事,趁著沒人問道:“上次你說損招,什麼意思?”
香逸雪想了想,道:“他的目標在於先生,我若是他,至少有八種方法得到先生,他沒那麼聰明,但也能想到兩種方法。”
泉錫臉上燒灼,僵硬地道:“哪兩種?”
香逸雪笑道:“都是下下策,一種是嫁禍,一種栽贓。栽贓需要本錢,收效甚微,不值錢的東西定不了罪,值錢的東西又會被沒收,象他們這樣小氣又性急的人,我猜用多半用嫁禍的方式。”
泉錫表情呆滯地道:“嫁禍?”
香逸雪悠悠地道:“是呀,牢房多的是人,隨便犧牲一人,找個證人說我做的,把我關半個月,事情不就成了嗎?若再收買牢頭,事情更容易進行,搞不好還能把我轉營。”
泉錫想了又想,臉色轉白,絕望地道:“我幫你作證,他們不能冤枉好人。”
香逸雪笑道:“先生省下口舌吧,如果他們捨得花錢買通牢頭,就算先生作證也無用。不過我看他們也窮得只剩幾隻跳蚤,就算手頭有錢,也捨不得全喂牢頭。”
泉錫想想也是,臉如死灰地道:“那怎麼辦?我不能讓你為我,背上這捏造的罪名,我,我……”
香逸雪思忖片刻,道:“先生不想再落歹人手中,但是抗爭總要付出代價,我想知道先生能夠承受多少?”
泉錫眼神絕望,暗啞地道:“只要不回老路,要我的命都行,我不能再受屈辱。”
能夠付出性命,那就建立在尊嚴之上的無限底線,香逸雪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知道該怎樣做了,先生請放心,我自有應對之策,就是要稍冒些風險。到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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