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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逸雪含笑點頭,又是一禮道:“多謝大人!”
他的笑在別人眼裡,不過是嘴角抽搐,只有凝視他的眼眸,才能感受溫和笑意,彷彿三月的春風,六月的初荷,讓人從心裡覺得清爽。
人總喜歡乖巧聽話的,若再加上一點機靈,基本上就不會吃虧。
沒有用刑,沒挨板子,兩人按下手印,牢頭對他們非常滿意,還給他們端來食物,將他們暫時關押刑房。
第二天,牢頭將他們帶到後山,一排沿著山腳開鑿的巖洞,洞內不過六尺見方,地上一塊木板,石門一個活動抽板,那是透氣和送飯用的。
牢頭開啟一扇門,道:“別說我不關照你們,本該讓你們分開關押,現在把你們關一塊,你們也該謝我了。”
香逸雪行禮道:“多謝,聽說一人禁閉,不出三天就會變瘋。大人恩德,小人感激。”
牢頭哼哼兩聲,算他有眼光,曉得禁閉的厲害。泉錫也跟著行禮,香逸雪做什麼,他就照做什麼。
泉錫有些迷惑,牢頭似誤會他們的關係,不過也沒什麼,牢房早就傳遍他是香逸雪的人,雖然他只是那人老師,而那人也尊稱他為先生。
六尺見方之地,本來也就狹小,擠上兩人更沒地方,關上門後黑乎一片。
又逃過一劫,泉錫心中高興,被關此處也不錯,雖是擁擠一點,躺兩個人還是夠了。
香逸雪和衣躺下,長長撥出口氣,終於可以休息了。
泉錫靠著角落坐下,誇道:“你真厲害,早想到他們會如此。”
偷雞不成蝕把米,刀王要是知道,二人被關一起,要氣得來砸門了吧?
早知有這麼好的事,不知有多少人想承認,自己才是殺人犯。
泉錫忽然想到什麼,碰碰對方肩膀,笑道:“你說嫁禍下下策,什麼才是上上策?”
黑暗中的人影,動了一下,微弱地道:“我累了,讓我休息吧!”
香逸雪真的累了,說完就睡著了,一睡就是兩天。
他不是鐵打的,白天跟別人一樣上工,晚上提防刀王偷襲,始終處於淺眠狀態,稍有異動便會醒來。
那天晚上,幾個鬼鬼祟祟的腳步聲和努力收斂的鐵鏈聲,與平常起夜的犯人毫不掩飾的腳步聲截然不同。他立刻判斷情況不對,摸出藏在枕下的石子,迎接他們的大駕光臨。
他不再是以前那個威震江湖的紫鳶劍客,一杆劍風流天下,紫芒光華絕世無雙。
現在只能對付幾個土匪,還要用盡心思吃力非常,好似一隻受傷的牧羊犬,在狼窩中護著一隻綿羊,幸虧最近沒有發病,要不然真是不堪設想。
泉錫只是本能地感覺到,那些虎狼般的眼光盯他,從不會分析檯面上的局勢,也不會利用矛盾來保護自己。
在各種勢力之間遊走,夾縫求生對單純的泉錫來說,複雜得難以理解,也只能交給香逸雪來解決。
除了檯面上的刀王、檯面下還有一幫人,香逸雪早就注意到他們的存在。
這些人好似鬣狗,平日跟在獅子後面吃些殘羹冷炙,一旦獅子受傷,他們就會露出兇殘本性,轉頭連獅子都能吞噬。
元子就是這些人中的一個,香逸雪將他留在身邊,震懾的成份居多。
那小子看泉錫的眼神,簡直就象一匹餓狼,若不是香逸雪隔在中間,只怕他早就撲過去了。
這曾讓香逸雪頗為無奈,從沒想過會有一天,自己為一個男人的貞操費神。
他仔細看過泉錫,那人也就清瘦一點,文人氣味十足,連好看都談不上,怎就惹得人人想上?
好歹也是蘭之都的囚犯,怎搞得跟雲蝶國奴隸似,胯下東西見到孔洞就鑽呢?
事後想起來,他真該感謝風月吟霜把他變成這樣,為他免去這方面的麻煩,就連雲蝶國的奴隸都嫌他醜陋,視他如同瘟疫。
銀蘭呢?也嫌他醜陋嗎?如果他容貌未毀,那人還會無情拒絕他嗎?
一葉扁舟,凌駕於狂風暴雨的海上,萬丈浪濤鋪天蓋地,瞬間將小舟打碎,舟上的人捲入巨浪,上下翻騰。
是夢境……感覺卻如此真實……
第八章
昏暗的光線,香逸雪睜開眼睛,就見泉錫湊得很近的臉,焦急惶恐,眼角溼潤,拼命搖晃著他,晃得他頭腦發漲,難怪會有眩暈之感。
泉錫慌亂地道:“香,你快睜開眼睛,香,你不要嚇唬我……”
香逸雪精神恍惚,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