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他的主子一進門,在房內鋪了白狐皮裘的椅上躺下,就陰沉著一張臉,那眼中神彩深不可測,屈吟知道他的主子一向喜怒無常,在想事情的時候尤其就是這樣的一種表情。所以他只是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雖然他很想說話。
他的主子咬著手指想了很長時間,忽然轉過頭問他,“今天拿到什麼東西?”
屈吟屈辱地將一個枕頭遞上來。
他的主子終於注意到他了。
今日他費盡千辛萬苦,偷——得這個枕頭,光天化日之下他一個大男人抱著這樣一個大物體在街上急走,他自己都覺得異常羞恥。
雖然枕頭當時被黑布蒙著,街上行人匆匆,也不會盯著他看,可是他就是覺得羞恥。
可是這是他的主子昨晚入睡之時突然想出的命令。
屈吟自跟了他的主子之時,就立下誓言:這一生,除非主子拋棄他,他決不離棄主子。主子就是讓他切腹,他也不會去跳河。
可是他的主子現在卻變得奇奇怪怪。
他有些後悔自己當初怎會如此輕率立下這等誓言。
他居然被主子驅使做這種事情。
可是為什麼——
在經過如此大的屈辱之後,當他看到他的主子抱著枕頭突然閃閃發亮的雙眼,他覺得自己就是拋頭顱灑熱血上刀山下火海肝腦塗地也萬死無悔?
他的主子一舉一動,一個笑一個嗔,似乎都能輕易地催眠人一樣。
“枕頭啊……”白若水抓起枕頭看了又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擁著枕頭極其滿意地將頭埋進枕頭裡,屈吟在一旁全身僵硬。
主子又變得像前天那樣了……
在看到白若水將自己床上的枕頭丟出來,將蕭未央的枕頭安安穩穩地放置於他的錦緞軟褥上的時候,屈吟只覺頭陣陣發痛。
蕭未央的枕頭只是極其普通的,哪裡比得上主子的光閃閃滑潤潤的外朝進貢的有養神清目之功效的雪緞枕。
更勿提那還是皇上賞賜的。
白王府就連地上一塊磚,也是與皇宮一樣。
有的官員見到了,會認為白王膽大包天,居然敢與皇上平起平坐,卻不知那些全部都是皇上賞賜的。
但凡有賞賜,皇上均會留一份給白王。
就連夏天涼茶的冰,千里運來的時候,皇上也命人送一半至白王府上。
蕭未央的枕頭算什麼東西!
怎比得上聖上的恩寵。
屈吟如此認為,他覺得他的主子一定是變態了。
他眼前的這個人不是他的主子,一定是被什麼東西控制了,迷了心竅了。
白若水靠在枕頭上,想起今日聽到的話,又生起氣來。
可惡!
他狠狠咒罵一聲。
“退下吧。我要睡一覺。”白若水命令道。
屈吟退下時望了望天邊,太陽還沒轉西,自己的主子居然就要睡覺?
他的主子果然是受了邪魔控制了。
而此時他的主子卻在房內喃喃自語:女人嗎?
你想要女人嗎?這還不容易!
他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將那天從御花園里弄得的事物放於枕畔。
他的手指在上面輕輕地划過去。
未央……
你一定沒有想到……會有一個人對你如此痴迷吧……
在此時,看到了這一幕的門外的屈吟正在驚奇,他的主子什麼時候開始對那個蕭未央有那麼大的興趣?興趣大到……
將蕭未央的褻褲置於枕邊用手指劃來劃去?
這是——主子的雅癖?
他的主子,又是何時弄到當朝正三品官員戶部尚書蕭未央的貼身褻褲的?
主子出手,果然不同凡想啊……
屈吟不由得讚歎起來。
蕭未央在做春夢。
下午的時候,他本來只是坐在書桌前看著一堆的公文,大到國家兵費,小到宮中採辦的一顆珍珠。
他覺得有些累,抬起頭看看窗外,窗外春光明媚,櫻花飄落下來,他突然覺得倦意襲人。
他居然伏在書桌上睡著了。
他居然還做了春夢。
他夢見自己下身一絲不掛,被一個人肆意賞玩戲弄。
他夢見一隻手在他的腳底輕撓,他不停地笑,不停地扭動身體,然而那個人的另一隻手抓住他的小腿,手指一個一個劃過他的腳趾,又癢,又令人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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